“忙着工作啊,不拿下鲸嶼島項目來我怎麼舍得休息,萬一落到别人手裡拆了個稀巴爛怎麼辦?”陸辰說,“鲸嶼”這兩個字說得無波無瀾,語調正常,可實際上舌根處像含了刀片,字字泣血。他們還沒逛完的小島,還沒來得及還願,遊樂園和藍鲸淚海灣都沒去,伊甸園塗鴉也沒去驗證……
還有那片早已荒蕪的大草坪,生鏽的表演台,沒有人記得8年前它什麼樣,沒有人記得8年前多少水母煙花沖向夜空。
“你這麼在乎鲸嶼啊?”蘇禦心裡又敲響警鐘。
“咳……”陸辰回憶中斷,被奶嗆了一口,“對啊,畢竟是STS樂隊最後一次表演的地方,樂隊沒了,回憶總要留下吧?”
“真不是因為别人?不是因為前任?”蘇禦的警鐘持續敲響,“你和他現在沒聯系吧?”
“當然沒聯系了,怎麼可能啊,不可能聯系,而且同學聚會那次就是最後一面。”正說着,手機震動提示機主還有一通電話正在接入,詢問是否轉接,陸辰看清那串号碼後對蘇禦說,“喂?喂?能聽清楚我麼……喂?”
“怎麼了?”蘇禦一頭霧水,明明聽筒裡清晰無比。
“我這邊聽不見了……信号不好,等……等一會兒我給你打過去。”陸辰說完便按下轉接,停頓幾秒後換上了沉穩的聲音,屏住鼻息。
“喂,哪位?”
“我啊。”景澄的笑聲輕松自如,“你該不會連我手機号都忘了吧?”
“哦,你啊。”陸辰壓低嗓音,漫無目的地在原地站着,“忘了啊,難不成還一直記着?”
“好吧,算我多問這一句。”景澄心裡一沉,又笑着說,“陸總現在在幹什麼呢?”
陸辰吸了下鼻子,站姿挺拔加上相貌出衆頗為顯眼,他視線掃了一圈周圍,回答:“帶人在外面約會呢,下午吃飯看電影,晚上去立景。”
“這麼忙啊?”景澄又問。
“當然忙了,你還以為我天天等着你給我打電話啊?我現在懷裡就抱着一個。”陸辰的左手擡起紙杯,猛喝一口,“你幹什麼呢?”
“我在你左前方10米處看陸總喝奶呢。”手機裡說。
陸辰一怔,随後擡頭看向左前方,夢裡的人站在絨花樹下,現實和夢境重合。他沒敢動,怕動一下這夢就醒了,上嘴唇沾了一圈的粉色奶泡。
景澄朝他步步走來,伸手将他嘴唇上的奶泡抹掉,勾到自己嘴裡嘗了嘗。陸辰從腳底發麻,仿佛回到了轉學那一天,自己站在煙海市第七中學高三4班的講台邊上,底下有個人勾着手指吃蛋糕。
“草莓味的?”景澄嘗了嘗,挂斷電話後左右環視,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懷裡的人呢?”
陸辰強忍住吸鼻子的沖動,風吹來的絨花清香當中夾雜着一絲玫瑰的氣味。“剛剛送走。”
香氣被兩人的眼神實體化,成噸成噸壓下來,奇怪,景澄從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花香好聞,不經意間被吸入鼻腔就能短暫緩解方才的煩躁和焦慮。可是玫瑰的濃度遠遠達不到濃郁,隻是撩撥了一下他的嗅覺細胞就消失了,和他捉迷藏。如果再想聞隻能靠更近。
等到香味褪光,景澄再也尋不到一丁點信息素的蹤影,手指尖溫熱,那抹奶泡和汗水變成了一比一的液體從他皮膚蒸發。“哦……那我現在約你喝一杯?”
“不約,沒空。”陸辰說,可是眼神和腳步都沒挪動半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
景澄蜷了蜷手指,将疲憊收好。“誰跟蹤你了?我在這樓上工作。”
“這裡?”陸辰看向B棟,兩個人總是被莫名其妙牽扯到一起,以前在各自的魚池裡,現在直接遊到對方眼皮子底下。這算什麼命運?有本事就再誇張點,直接安排一個鄰居關系。
“對啊,15層。”景澄忽覺一陣發熱,後背起了汗水,面頰也透着發熱的紅,“齊躍明沒告訴你?”
齊躍明,再次提到這個人兩個人都保持着一份默契,他們都知道齊躍明在中間傳話了。立景大酒店那晚的事絕對不可能是湊巧,是故意而為之,隻不過一個人縱容,一個人接聽。
“那他怎麼沒告訴你我在B棟16層?”陸辰較真地問,這個秘書怎麼傳閑話都傳不到位啊,是自己給的暗示還不夠多?
“哇,16層。”景澄像是意有所指,“你在我上面。”
陸辰偏過臉去,幾個字就讓他耳根發熱:“那我現在要去你上面工作了,有空再約。”
不等景澄反應陸辰已經轉身,還壓着18歲那年沒發出來的火氣,還記着沒法說出口的仇。在最愛的時候分開,男朋友忽然就成了别人的,陸辰唯一慶幸的就是景澄分手夠痛快,沒拖泥帶水,沒欺騙隐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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