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早朝。
議政大殿上,衆臣紛紛回頭朝大殿門口的方向看去,蘇景辰聽到那道聲音的瞬間,眉梢輕揚,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逝,很快又變回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對着門口的那人擡了擡下巴。
楚謹回以颔首,接着看向高坐在龍椅上的楚烈,拱手執臣禮,沉聲道,“姜之澤已承認頂替姜之浣身份犯下重罪一事,請父皇召姜之澤上殿陳罪。”
父子倆視線相接,楚瑾站姿筆直,目光堅定而執着,楚烈明白了他保住姜之浣的決心,也不加阻攔,隻沒好氣的道,“宣他上殿!”
一個兩個的,都反了天了,把早朝當作兒戲一般,蘇家小子這樣,行止那孩子也不省心,回頭定要多給他們派些差事,免的閑着沒事幹老來氣他。
片刻後,等在殿外的姜之澤入了殿,快步走到姜之浣身側跪下,沒等人問便淡聲開口道,“幾年前,太子殿下下江南巡視民情時,罪民将随行的姜之浣綁走,取代他成為了左相。這幾年,他被罪民困在清水寺,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勾結西蠻,挑起叛亂,全部是罪民一人所為,他并不知情。”
姜之浣表情錯愕的看向身側的人,卻在下一秒發現了不對勁,姜之澤幼時貪玩,曾不小心磕到了家裡後院的一處景觀石上,右眼眼角處落下一道細微的疤痕。
之前在江南遇到姜之澤時,他也是憑借着那道疤痕确定了姜之澤的身份,而眼前的這個人臉上卻并未有任何疤痕。
換言之,這個人并非姜之澤。能從守衛森嚴的天牢裡偷天換日,做到這般地步的……
姜之浣猛的側首看向楚瑾,卻落入了一雙黝黑幽深的眸子裡,楚瑾不閃不避的對上姜之浣投來的視線,眼底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聽到姜之澤認罪認得如此痛快,蘇景辰微一挑眉,有些意外地打量那人片刻,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朝臣們更是被姜之澤的一大段話砸的暈頭轉向,内心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看着并排跪着的那兩個人,再加上那一般無二的兩張臉,大臣們一時間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誰能想到左相勾結西蠻,通敵叛國一案竟有如此内情,左相不僅有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胞弟,而且這個胞弟還有通天的能耐,愣是将人取而代之了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
楚烈見事情被披露的差不多了,便想順勢從輕發落姜之浣和姜氏族人。
右相不着痕迹地觀察着楚烈的表情,瞧着他有輕拿輕放的意思,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當即對不遠處的一位官員使了個眼色。
眼看着姜之浣就要被處死了,突然殺出來一個“陳咬金”,哪怕是太子殿下,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姜之浣,他今日定要姜之浣再無翻身的可能。
那位官員會意,出列跪倒在大殿上,大聲道,“皇上三思,僅憑姜之澤一面之詞,又怎能斷定姜之浣不曾插手其中。叛國重罪,當誅九族,若是就這麼放過,如何震懾後人,又置我燕楚律法于何地!”
楚烈蹙眉,目光掃過一衆大臣,最後落在了站在一處的蘇景辰和楚瑾身上,問道,“你們怎麼看?”
楚瑾低下頭,淩厲的眸光劃過跪在地上的右相陣營的那兩個人,語氣裡隐隐帶着殺意,“回父皇,兒臣有證據證明姜之浣與此事無關。”
說着,楚瑾從袖中取出了一沓紙,示意一旁的内侍呈給楚烈,随後解釋道,“這是清水寺明慧方丈的供詞,承認他與姜之澤暗中聯絡,監視姜之浣的一舉一動。這是前禮部尚書的供詞,此人乃西蠻細作,承認他與姜之澤的合作是在孤下江南巡視民情回來後開始的。還有姜氏一位族老的供詞,可以證明這幾年出現在人前的‘左相’是姜之澤,而非姜之浣。”
“太子殿下的話有失偏頗,姜氏族老亦是姜家人,難保不會為了逃脫罪名為姜之浣開脫,他的供詞恐怕不能作為證據。”一位大臣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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