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再也忍不住惶恐,情不自禁的帶着哭腔的回頭和陳歸塵說:“人不見了,怎麼辦?”此時她是真的很茫然,也很想陳歸塵給她出個主意的。
陳歸塵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隻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他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遇到什麼情況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便是揣測“不見了”那個,估摸着是指楊雲溪的丫頭。
說實話,這樣在意服侍自己的丫頭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在絕大多數的貴女看來,丫頭是什麼?不過是服侍自己的一個奴才,或者是買來逗趣的玩物罷了。這些人甚至比不上一隻心愛的朱钗,哪裡值得在意呢?就算不見了也不打緊,再買一個就是了。
楊雲溪這樣在意,甚至幾乎急得整個人都是焦灼惶恐的,更甚至還帶着哭腔。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懷疑對方會立刻哭出來,瞧,那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轉兒了,随時都像是會掉下來一般。
事實上,若非是楊雲溪死死的克制住了,此時她是真想大哭的。又或者,如果陳歸塵不是這樣冷靜從容,甚至連帶着也給她一股安心的力量,她也的确是忍不住的。
強忍着哽咽,楊雲溪迅速的将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笃定言道:“何家那些人肯定将蘭笙擄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楊雲溪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咬牙切齒。
陳歸塵想了想,搖搖頭:“未必。他們很可能并沒有走遠——這裡往前去人很多,往後去人也同樣很多。想無知無覺的将人擄走,并不大可能。而且,明知道你已經逃走了,事情肯定包不住,他們更不可能還将你丫頭帶回去了。這樣的話,豈不是等着你帶人去揭穿他們?”
楊雲溪顫抖着搖搖頭:“他們不會怕的。他們料定了我不敢将事情鬧大。”因為鬧大的話,這事兒最終吃虧的還是她。試問,被騙過去和何學彬接觸過了,哪怕她一個指頭也沒讓對方碰過,可說出去誰信?
她若是想留着自己的名聲,那麼她隻能選擇不将這事兒鬧出來。
陳歸塵顯然沒聽明白,可楊雲溪卻也沒時間解釋了。她哀求的看向對方:“求求你,幫幫我。”
陳歸塵猶豫了一下:“怎麼幫你?”
“麻煩你幫我在四下裡找一找我的丫頭。若是可以,将我送到有人的地方更好。”若是在這裡找不到蘭笙,那麼少不得要去找何家要人了。但是,要她一個人走回去,她卻也有點兒害怕——萬一還有人在必經之路等着埋伏她又怎麼辦?
何家的膽大包天無恥之極她已經見識過了,不得不防備。
這原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請求,不過楊雲溪卻是看見了陳歸塵面上明顯的遲疑。心中一動,頓時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當即忙解釋道:“我并無什麼算計。隻是我一個人走回去有些害怕,所以才想請公子護送我一段路程。當然,公子到時候大可以遠遠跟在我後面,并不需要出現。我隻是……隻是想求個心安。并非是有什麼龌蹉的心思……”
饒是楊雲溪素來自認為不是什麼扭捏的人,可是在說最後兩句話的時候,卻還是止不住的聲音小了下去,并且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起來。
陳歸塵也微微紅了一下臉,不過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羞慚——他方才的确是因為怕自己被算計才會遲疑的。畢竟楊雲溪現在頗為狼狽,若是他們一同出現在人前,旁人肯定是要懷疑的。
結果沒想到楊雲溪非但看出了了他的懷疑,竟然還認真解釋了一番。
陳歸塵覺得自己着實是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同時也有些驚歎于楊雲溪的敏感和坦蕩。
一時之間,二人都因為這話有些小小的尴尬,氣氛也有些默然。
楊雲溪是最先平複下來的,她鄭重的朝着陳歸塵行禮:“還請公子幫我先在四周找一找人。我也趁機整理一番——”
眼下這幅樣子,她當然也是不好出現在人前的。尤其是方才陳歸塵的遲疑,更是讓她意識到了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陳歸塵點點頭,想了想又安慰了一句;“你也别太害怕,這是寺廟,他們也沒那麼大膽子敢殺人的。你的侍女想來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楊雲溪點點頭,低下頭由衷的道謝:“謝謝。”頓了頓又鄭重補充道:“公子大恩,我也無以報答。但凡以後公子需要我的幫助,請隻管開口。另外,今日耽誤了公子的事兒,我心中着實愧疚,隻是也沒其他東西可以作為彌補,好在我還有些金玉俗物,改日一定送上門去作為酬謝,還請公子不要推辭。”
陳歸塵一怔,有點兒被楊雲溪的這番話給驚住了——頭幾句也就罷了,他覺得他以後肯定是沒有需要一個女子幫忙的時候。當然,顯然對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又補上了那麼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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