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消息的時候險些掀了營帳,在哥哥派人傳信來告訴她外祖家消息,母親還因為顧绾被祖父送回外祖家至今沒接回,她更恨不得帶把刀到現場來拼命。
但她不能急,衛潛敷衍她,是看她外祖家落魄了,她現在更需要忍。
早晚有一日,她會讓這群負了她,傷害了她的人不得好死。
蕭芙和沈柔什麼态度想法,顧绾沒關注,也不在意,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壺酒的事,隻輕掃了掃四周,便随江寄入了座。
——
宮裡的食桌安排在高台上,隔着一道薄透紗幔,不影響觀賞外面,又保持了一分神秘尊貴。
衆人給皇帝太後行完禮,得一聲免禮便起了身安靜回到各自席位,之後江寄尋慣例稍微說幾句,宣布了宴起。
接着便有樂聲響起,舞姬依次登上中央的舞池開始翩然起舞,又有宮人依次将獵宴端上桌。
顧绾自挨着江寄坐下,整顆心便提了起來,見宮人端着白玉酒壺并酒盞上桌,她手指微微撚緊,等宮人給皇帝斟酒,她更是心口勁跳不停,連眼皮都不受控制的亂眨兩下。
酒盞斟滿,放去江寄面前,顧绾視線随之移過去,眉頭慢慢擰起。
她先前想得簡單了。
她座位離江寄近,但想打倒他面前的酒盞還是有一定難度。且,哥哥說藥沾在壺口,還遇酒便化開,按理說倒酒第一盞便有問題,但萬一,整壺酒都污濁了呢?
哥哥與她說不讓她飲酒,未嘗沒有這個原因。
白玉酒壺在江寄前方不遠處,這會兒已經入座,她隻能起身才能尋得機會将兩樣都打倒,可要找什麼理由起身呢,顧绾撚捏着手指,絞盡腦汁想轍。這時,下首第一席的首輔蕭峥起了身。
這是要循例給皇帝祝酒了,顧绾餘光透過薄紗瞥見,她心裡一急,顧不得那麼多,隻喊江寄一聲:“陛下!”
顧绾這一聲嗓音不算低,除了遠處舞池中央起舞不停舞姬和彈琴伴舞樂伶,衆人都望向了薄紗帷幄。
顧祈年眼裡劃過無奈,隻微搖頭。
江寄一直注意着顧绾,見她一直盯着他面前的酒,以為她是迫不及待想他喝下,他喉間微堵,但聽到她喊,他依然第一時間轉眸看向了她:“怎麼了?”
“受了傷,便不飲酒了吧。”顧绾沉一口氣,對上江寄柔緩視線,和他道。
都要弄出動靜,與其手忙腳亂最後不知能不能打倒酒壺,還不如幹脆讓人不飲酒,隻宰輔蕭峥已經端着酒盞站起來,她這番要得罪人了。
果然,坐在江寄左邊的太後聽到這話臉色當即垮下來:“貴妃,今日哀家同你一桌坐着,宮人上的酒有分寸,并不烈。”
“不烈也是酒,陛下今日有傷在身,多注意些總是好的。”
顧绾不意外太後會出來說話,若平日當着衆臣面她會有顧忌,可此時關乎江寄的命,她不能退讓,她清聲回道太後,又去拉了拉江寄衣袂:“陛下,聖躬為重,便以茶代酒,行嗎?”
高台燈火明亮,照在顧绾細白瑩潤臉上,搖曳燭火耀進她含着關切的霧朦眸中,粲然絢麗。
江寄定定看着她,雖知她突然改變主意或許是因為顧祈年出現在現場,擔心牽連到他,這關切在意都不是給他,他心裡還是不受控制觸動一瞬。
“好。”江寄喉嚨輕動,啞聲應道她。
左右,有這酒與沒這酒都沒差。
江寄答應下來,宮人自是趕緊上前将酒壺酒盞撤了下去。
這樣一來,太後與蕭峥便被掃了面子。
太後臉色已經沉得發青,她把着漆金楠木椅扶手的手隐隐爆出經脈。
蕭峥到底比太後沉得住氣,他笑一下,神色自如放下酒盞,隻說:“陛下聖躬确實重要,倒是老臣疏忽。”
“朕身體确有不适,貴妃關切,朕欣喜,隻獵宴也不能因朕掃興,便這樣,諸位随意,今日若有能喝個兩大壇的,朕另有封賞。”江寄看向衆人道了句。顧绾這樣出頭,總會落下一些人權柄,若他能長久活着,倒無需擔心,但今夜之後,她就得獨自在這深宮朝堂,他不能不多為她打算。
“陛下體恤。”
衆臣欣喜謝過,下方氣氛便和樂起來,也有大臣互相舉盞相敬。
顧绾不由又看了江寄一眼。他比她想的,對她還要好一些。
敬酒插曲過去,氣氛因江寄發話到比往年獵宴更融洽歡快,顧绾放下心頭的事,對獵宴也不那麼抗拒,也動了筷。
夜色越發沉黑,彎月依舊明亮,場中燭火燃過一些,宴已過一半,這時,蕭峥似喝多了,突然感歎一句:
“老臣還記得,當年太後娘娘和先帝提出要養陛下,也是在一年獵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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