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就不怕旁人瞧見,你大半夜還在本宮的寝殿裡,傳出去污了你的清名?”身上一暖和起來,發散的酒意又開始上湧,姜妁隻覺得周身哪哪兒都熱得慌,又覺得容渙露出來的脖頸處冰冰涼涼的,耐不住手腳并用的往上攀。
嘴上卻還在尋釁,拖長的慵懶聲線帶着些許沙啞,聽入容渙的耳裡,如同貓撓似的,不輕不重,卻隐隐酥麻得發癢。
容渙被她蹭得有些難耐,脖頸處又是她一陣一陣溫熱的鼻息,隻好将裹在兩人身上的薄衾扯開,涼氣一湧而上,兩人都隐隐松了口氣。
“外頭會傳,容相自甘堕落,高潔傲岸的蓮被本宮這一灘淤泥玷污了,容相你就不怕嗎?”姜妁一雙媚眼半睜微眯,還在不依不饒的追問。
聽着她這似是賭氣一般自污的話,容渙這才發覺姜妁吃多了酒,這會兒是有些醉了。
容渙伸手摸了摸她發燙的臉頰,他的手心有些涼,姜妁許是覺得舒爽,硬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輕蹭,不肯讓他離開。
他有些怔愣的看着姜妁,她清醒時永遠高傲又疏離,待誰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做派,稍顯親近都堪比施舍,從不會像這般,毫無保留的依賴誰。
“殿下才是臣心中的可望不可即,殿下何時才願意對臣施以憐憫呢,”容渙抵着她的額角,在她耳邊呢喃,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
過了半響,待容渙手心的溫度回暖,又立即被姜妁棄如敝屣,歪回他身上,四仰八叉的在他身上亂蹭。
容渙攔腰将她抱起,往殿外走去。
一推開門便瞧見直愣愣杵在廊下的素律。
素律本靠在廊柱上支着耳朵聽裡頭的動靜,聽見聲響忙擡起頭,一眼便瞧見歪在容渙懷裡人事不省的姜妁,雖然知道容渙不可能對姜妁如何,但還是耐不住緊張,有些警惕的問道:“殿下怎麼了?”
“她今日吃了多少酒?”容渙望着懷裡徹底陷入熟睡的姜妁,壓低聲線問道,生怕将她驚醒。
“從酒窖裡取的梨花釀,”素律比了個手勢:“大概七八壺的量。”
說罷又憂心忡忡的直皺眉:“不過是些清酒,怎麼會醉得這般厲害?”
“難怪,”容渙斂眉。
興許姜妁自己不覺得,容渙卻知道,自打他與姜妁相識,就在潛移默化的入侵她的領地,如今在他跟前,姜妁已極少飲酒。
從前堪稱千杯不醉的永安公主,如今不過七八壺清酒便醉得不省人事。
“我想替殿下沐浴,”容渙又說。
“也對,沐浴發些汗也好,”素律連連點頭,以為容渙不知湯泉殿的所在,便一邊給他引路:“相爺請随奴婢來。”
素律一路将容渙帶到湯泉殿的門口,正要開口讓他放姜妁下來,她自己替姜妁沐浴便好。
誰知容渙抱着姜妁,腳下一步不停,徑直推門而入,甚至在素律反應過來要跟進去之際猛地把門關了個嚴實。
素律目瞪口呆的看着緊閉的大門,但她又不敢當真推門進去,隻得靠在門邊小心翼翼的問:“相爺,殿下習慣奴婢伺候,您不如讓奴婢來?”
她伸長脖子等了半天,殿内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在素律攥着哨子考慮要不要把十五喊來時,殿門又突然打開。
素律怔愣的看着去而複返的容渙。
還不等她開口,容渙一手成拳,在嘴邊遮掩什麼一般輕咳了幾聲,道:“你去伺候殿下脫衣。”
素律應聲進去,路過容渙身側時,卻眼尖的瞥到他耳根處一點淡粉。
待素律褪下姜妁的外衫,換上亵衣,正打算偷偷摸摸把她喊醒,結果外頭又響起輕緩的敲門聲。
看着還昏睡不醒的姜妁,素律長歎了口氣,垂頭喪氣的打開門,讓容渙進來。
姜妁一入水便清醒過來,睜開眼,一眼便瞧見坐在池邊的容渙,而自己隻穿着單薄的亵衣,周身浸在水中。
“殿下醒了?”見她睜開眼,容渙唇角輕翹。
“怎麼是你在這兒,素律呢?”姜妁揉着發疼的太陽穴,狐疑的望着容渙,懷疑他又把素律打暈不知扔去了何處。
她話音剛落,素律從帷幔後探出頭來:“殿下您尋我?”
姜妁的視線在容渙和素律身上來回逡巡,又望了望自己被水泡得半透明的亵衣,又開始懷疑,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這種情況下與她共處一室的。
“你下去吧,”見姜妁醒來,容渙便出聲趕素律走。
素律望着姜妁,直到看她也不在意的擺手,才緩緩退出去。
“殿下有個好奴婢,”容渙擡手抽走姜妁绾發的金簪,如瀑的青絲當即傾瀉而下,從他的指尖滑過。
熱氣一蒸,沖進顱内的酒意徹底發散,姜妁也清醒過來,記憶回籠,腦子裡便控制不住的回想起,自己醉後竟然跟貓似的黏着容渙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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