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姜德書透過朦胧的帷帽細紗,仔細看了她一眼,好像兩次見面,她都沒見到過對方的真面目。
那姑娘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欠身,道:“恩人莫怪,我感了風寒怕過給旁人,這才帶了帷帽。”
姜德書收回目光,十分客氣疏離道:“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的謝意我已經收到了,還請姑娘不必放在身上。”
蘇璃沫隐在帷帽下,見她不願多說,知道此刻不能進反要退,忙欠身咳嗽了一會兒,道:“今日見了恩人,我心下稍安,如今咳疾又犯了,便先告辭回去了。”
她自然知道與人相處的時機該如何拿捏,今日不過是來露個臉表謝意,為以後能再作拜訪打下基礎,畢竟舞陽公主身邊時刻有人看守,在這城中她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隻能先求親近,再伺機圖之。
姜德書被别這人纏了兩回,還以為是多麼沒有眼力見的姑娘,沒想到人家竟然簡單問候她一句便走了,真就是如她自己所說惦念着她的身子。
姜德書不自覺生出一點因為自己的冷漠而産生的不自在來。
大概是自己全心全意撲在前線,沒心情理會别的事。
第二日第三日恢複了往常的平靜,她依舊兩點一線,日子過得十分單調。
隻是快二十天了,城外廣闊的地平線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她心裡開始隐隐焦躁。
次日還在用膳,便有婢女來禀:“姑娘,謝恩的姑娘又來了,說是做了家鄉的點心送來給姑娘嘗嘗。”
姜德書因為上次那點不自在,心裡一直在譴責自己過于冷漠。
而且她是個現代人,沒有因身份地位加持而産生的高傲,别人隻是想示好而已,自己不應該如此,多少應該給點面子。
她道:“請進來吧。”
婢女将走幾步,她又反悔了:“算了,我實在無心思應酬,若她下次還來,你再請進來吧。”
蘇璃沫自以為在煙火之地三年,将人心進退拿捏到位,誰知又吃了閉門羹,她一雙手掐地快要出血,聲音也略帶哽,道:“多謝姑娘,既然恩人有事不能相見,我便改日再來。”
婢女是她在路上買來的,根本不知其中緣由,勸道:“既然這位姑娘不想見您,以後姑娘還是别來了,天寒地凍的,别沒得傷了您自己的身子。”
蘇璃沫心裡存着氣,轉身一巴掌打了過去,斥:“閉嘴,我難道還要你來教!”
婢女捂着臉戰戰兢兢地跪在雪地裡。
蘇璃沫心中愈發煩躁,她等不得了,她知道符奚在扶風郡,幾次設計想要入營求助,根本近不得身,這才換了一條路來隴西郡。
符奚勝仗後必定會回這裡,她隻要等他回來再伺機接近便好,以往蘇家是待他不好,可是她不在家中,并沒有主動出面加虐于他。
縱使他性子清冷不近女色,可是她這三年煙花柳巷間,見了太多人,男人終究是男人,天下男人在帳帷内都是一個模樣。
她前世太過高冷自傲,不屑以色侍人,也不習女色本領,如今卻知道此間能耐。
她如今雖非完璧,卻自覺有勾人的本事和耐心,隻要他是未來能得權勢的人,她有的是時間,也有信心将他握在手裡。
她早已聽聞舞陽公主沒死,卻不知真假,不想她竟是符奚未婚妻子,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将她的計劃打亂,她必須先處置了舞陽公主,才能使計劃得以進行。
可是這舞陽公主根本不肯見人,周圍又有重病把守,她近不得身。
蘇璃沫擡腳踩在婢女伏在地上的五指上,發洩着心裡的怒火,而後擡起腳底在她身上擦拭,她裙擺上瞬間沾滿泥垢,烏黑一片。
蘇璃沫忽然驚醒似地回頭,看了眼門口守衛之人身上那身玄色外衫。
能留下來把守的一定是親近府兵,又不着軍衣,大概率是符氏死士。
她心下合計片刻,仔細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匆匆走了。
第68章至親至愛
姜德書依舊保持着兩點一線,城門落鎖就打道回府。
行至西林街巷口拐角處突然見一身玄色熟悉身影,忙喊馬車停下。
她眯着眼探身仔細去看,那身玄色衣裳,明明是死士所有。
死士背對着她,她看不清是哪一個。
忽然他身側鑽出來一個帶着帷帽的姑娘,姑娘伸出手攀上在他肩膀,然後慢慢摸上他脖頸,臉貼了上去。
這一看便知道是那位尋親的姑娘與死士在暗中苟合。
她第一日見這個所謂進城尋親的姑娘便覺得奇怪,今日看到這個場景,那一日的疑窦再次卷土重來。
死士是家臣,除了察風外不上戰場,也都沒有家眷,這兩人不可能以前就認識,而且這才幾日就如此親密,必定是她使了手段專門沖死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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