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霁朝涼亭走去,剛走到一半,有暗衛無聲無息出現攔住去路,景長霁隻能拱手求見。
他垂着頭看不到衛殷的方向,但擋在眼前的人很快再次消失不見。
景長霁上前到了涼亭前,道謝:“多謝王爺這幾日收留相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衛殷微涼的聲音傳來:“難得景二公子還記得報恩,而不是以死相逼。”
景長霁摸了摸鼻子,知曉這位爺是記仇先前情急之下的威脅,他服軟:“兄長身體大好,臣子與兄長這幾日叨擾,晚些時候就可以搬到偏院。”
衛殷沒應下也沒拒絕:“陪本王下一局。”
景長霁隻能上前落座,一局落下,衛殷赢了一子。
衛殷心情似乎不錯:“景二公子不帶人回景安侯府?這幾日景安侯可每日都會派人來王府外要帶你們兄弟二人回府,甚至還在景安侯府為你兄長設了靈堂。”
景長霁聽到靈堂二字眼神發冷:他們兄弟二人被嫁禍是殺了霍二的人時也沒見他們那位好父親這麼急,如今禍解了,人死了他倒是着急了。
但兄長如今被「假死」反而對兄長來說是好事。
景長霁剛要開口,有侍從匆匆而來,看到涼亭上的景長霁愣了下,但很快繼續禀告:“王爺,景安侯求見。”
衛殷沒說話,自顧又擺了一局。
景長霁知道這人是煩了,起身道:“王爺,這事因臣子而起,臣子去見一見景安侯,自會讓他不再前來叨擾。”
衛殷依然是沒擡頭:“嗯。”頓了頓,倒是多加了一句,“早去早回,本王這邊還缺一個對弈的。”
景長霁:“……”他先前倒是不知睿王還是個棋癡。
景安侯前幾次過來都被拒之門外,這要是别人他早就不滿了,偏偏是小睿王。
這位爺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身為太子小皇叔,皇上堂弟,還頗為受寵,還真的是不敢得罪。
這次景安侯再次上門被放行還挺意外,隻是等在待客廳大半個時辰才把人等來,他一轉身剛要行禮,等瞧見來人是誰時,更加怒不可知:“逆子!你還舍得露面?”
“父親都敢找上門來,兒子怎麼不舍得露面?”景長霁站在堂前幾步外,一個門内一個門外,父子兩人中間隔了一道回廊。
景長霁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景安侯,他第一世死前也好多年沒見過。
如今再瞧着這位有些陌生細看又頗為熟稔的中年男人,恍若隔世。
事實上,他們父子間,還真的已經隔了一世。
景安侯被景長霁的态度氣得臉色更難看:“你倒是本事大,竟是哄得睿王爺替你做主。你将文惟的屍體弄哪兒去了?他是我的兒子,如今他身故,府内靈堂已經擺好,你把我景家人停屍在睿王府算怎麼回事?”
說話間,景安侯上前兩步,等到了門外,才赫然看清背對着日光的少年。
眉眼逆着光,一半藏在暗光内,陰影掃下來,顯得眉眼冷漠而又銳利,一雙黑漆漆的瞳仁沉穩森冷,竟是完全不該是一個青澀少年該有的眼神。
景安侯一時間愣在原地,他上次見這不成器的逆子還是半月前,他與狐朋狗友吃酒鬧事,被人尋來府内,他怒極用藤條抽了他後背兩下被夫人勸下。
後來他忙起來也沒顧得上全權交給夫人訓誡這逆子,再後來就是霍二被殺……
景長霁知道自己改變很大,他也不想演,他也再也演不出第一世十八歲之前這個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
這次的事,是個轉折,也能說得通。
适逢大難,劫後逢生,整個人大變也不會引起懷疑。
景長霁冷漠望着景安侯,像是瞧着一個陌生人:“父親問我停屍在睿王府算怎麼回事?那我就告訴你到底算怎麼回事?就憑我與兄長被冤枉是殺死霍二兇手時,景安侯府無人替我們伸冤做主默不作聲閉門不出。
而睿王卻收留我們得以喘息為自己洗刷冤屈!就憑兄長大難回府,卻在府門前被一箭穿心,而侯爺在此期間并未想起尋個大夫,一錘定音兄長已死,事後數次上門讨要的也不過是屍體,而非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侯爺眼裡不過就是一個面子上過不去才不得不讨要回去的物件,睿王都能事後替我兄長尋得一個大夫,即使最後救不回來了,可到底救了。連一個侯爺口中無關緊要的外姓人都做的比侯爺更有人情味,你說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景安侯被景長霁問的啞口無言:“人已經死了,我是他父親,我難道不心痛?我隻是……”
“你隻是不在意罷了。”景長霁打斷他壓根不走心的辯解。
景安侯氣得不輕:“逆子,有你這麼與父親說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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