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還是不摸為好。”叽嘎嘻嘻笑道。
“阿拉才不怕呢!”幾個小夥子在其它枯幹上,又發現了幾個灰黃色的尿罐台,他們不僅對着尿罐台又摸又踹,還掰下來幾個,在手裡抛上抛下,瘋玩。
青年們在這千奇百怪的枯林裡盡情地笑啊,跳啊,還各選了自己喜歡的樹雕,擺着各式各樣姿勢,在這原始胡楊枯林裡留下自己的青春之影。
王眉娥的綠綢裙,古麗的紫花帽、黑坎肩、紅綢裙、長筒靴,成了丫頭們的搶手貨;白武德的白底藍條海魂衫,張克豪旅行袋裡的綠花帽、藍底白豎條過膝長袍袷袢、黑亮塑膠長筒靴,也成了小夥子們輪流搶穿的愛物。
王眉娥的米白色遮陽帽、紅黑格子馬桶包,還有老病号的墨鏡,甚至王眉娥手裡的兩枝紅柳花、幾枝野麻花,兩串果實累累的沙棗枝、黑甜甜枝、酸梅枝,則成了大家共同青睐的寵物。别人手裡的沙棗枝酸梅枝,早不知扔哪裡了。
“哎,簡文教,看看還能照幾張?”王眉娥整理着草綠軍裝,她的蔥綠綢裙正穿在黑非洲身上呢,那家夥照完相,也舍不得脫下來,正站在那兒不停地旋轉,兩手拽裙,低頭看着沙地上拉長的黑影子,自我欣賞陶醉呢!其實,綠裙險乎提到她大腿上,身子似乎要從裙子裡蹦出來了。
簡新國看了看相機:“還剩兩張,本來照相機裡也就剩十七張了,就差你沒照單人照了。”
王眉娥沉思了一下,斷然道:“這一張,我就不照了一會兒,咱們去沙包時,再留個合影吧。”
“這咋行?就你沒單人照,而且,不在這片林子裡留下一張,太遺憾。”
“不要緊,這片林子,咱們不是合影了好幾次嗎?有沒有單人照,也就無所謂了。”
“那,你想什麼時候合影?”
王眉娥擡頭看看西天,太陽已經跑到那邊去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咋樣?”
張克豪沉吟一下道:“那樣,恐怕到不了連隊,就天黑了。”
叽嘎急道:“天黑怕啥?咱們這麼多人呢!星星在水裡,月亮在樹梢,耳旁響着野雞、貓頭鷹的叫聲,那才有詩意、又刺激呢!”她說着,哈哈大笑。
看着大家走攏來,王眉娥笑道:“海上日出,大漠落日,是世界上最壯美的畫面。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也許,咱們,我是說,咱們不拉柴禾的女同志,今生今世,可能也就來這麼一次。錯過了,咱們今後笃定會後悔!等夕陽西下時,咱們去大沙包上合個影,咋樣?”
“不是還剩兩張嗎?眉眉侬就照一張嘛!”黑非洲熱心道。
“合影照,是大事!我說萬一啊,不是不相信咱們簡大文教的水平,剛才,簡文教不是說了嗎?他爸爸以前是《解放日報》的攝影記者,1949年4月20日晚上,人民解放軍百萬雄師過大江時,他爸爸就随軍沖鋒在茫茫長江成千上萬隻木帆船其中的一隻上,定格了槍林彈雨硝煙彌漫中英勇沖鋒的解放軍戰士好些珍貴畫面!強将手下無弱兵,簡文教的拍照水平,我是笃信的!隻是,多一張,就多一次保障嘛!咱們大家在塔克拉瑪幹大沙包上,能成功合影,是最重要的!”
“眉眉,難為你了!”
大家都為她的顧全大局,連聲叫好。
王眉娥讓林茜草脫下自己的綠綢裙,手忙腳亂地在黑非洲、古麗、叽嘎給她圍的人牆裡換着裙子。然後,她們小跑着,去追趕着前面的人。末了,王眉娥也沒忘了飛快抓起被那些家夥用完就丢在一旁沙地上的,她那些寶貝一樣的野果野花野草。
那個臉盆大的水紅色落日,慢慢地,把身子鑽進那連天的米黃色沙際線裡,一會兒,就隻剩半個面孔露外面了。
大家靜靜地,坐在一個大沙包頂上,貪看着大漠落日的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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