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顧延司遠在國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溫然的身體狀況,他睡覺愛踢被子,輕易就會感冒,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吃藥打針,生病了的話會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而就算不是懷孕,顧延司也不舍得溫然受凍挨餓的,他如今微微皺一下眉就能讓顧延司心疼得死去活來。
溫然定定站了許久,指甲刺入了掌心,但他内心十分矛盾,男人的懷抱明明那麼溫暖,他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分明蘊含着款款深情,這樣好的人,怎麼會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加害他肚子裡的孩子。
溫然也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可顧延司有前科啊……
他灌自己湯藥時候的情景,溫然刻意不去想起,并不代表他就此磨滅得幹幹淨淨,相反,那一幕慘痛的片段在他的記憶深處越來越牢固,隻要輕輕一觸碰就會全部被喚醒。
“寶貝,你這是怎麼了?”見他始終保持沉默,神情還有些許呆滞,顧延司擔憂地又喊了他一聲。
溫然知道自己不能保持這種狀态,他生怕顧延司發現自己的異常,會再次使用強硬的手段逼迫自己打掉腹中的寶寶,他告訴自己要乖一點,聽話一點,這樣大概能讓顧延司心情好些,就可能會降低偏激的概率。
至少可以撐到他離開的時候。
終于,他小力地吸了口氣,壓下心中如波濤洶湧般的懼意,張了張口:“顧先生、我沒事……”
而下一秒,他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低頭時看到顧延司腳上的皮鞋,忽而掙開了對方的手,步伐略顯急促地走到玄關處的鞋櫃旁,稍微艱難地想要蹲下身去。
顧延司不清楚他的目的,但心中的緊張已經讓他大步走到了溫然的身後,托住了已經蹲下身軀的他:“你想做什麼,我來就好。”
溫然沒有回答,從鞋櫃裡把顧延司的拖鞋拿出來,規矩地擺在了他的面前:“顧先生、您、您累壞了吧,換鞋子……”
顧延司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托着溫然的腰身讓他先站起來:“好好,我換,你先站好……”
枕邊人的異樣顧延司多多少少還是覺察得到一些的,但他以為是這幾日分隔得太遠,是溫然也思念自己所導緻的。
他沒有繼續盤問什麼,蹲下來先把鞋換好,然後牽着溫然去沙發上坐着。
而才剛坐下不到五分鐘,溫然又忽而起身,顧延司擔心會弄傷他并不太敢強行阻止他的動作,跟随在他身後,一起進了廚房。
“顧先生,我給您榨杯雪梨汁,國外的氣候肯定很幹燥的……”溫然的這種行為是有讨好的成分在裡面,但也是發自内心的,這幾天雖然心寒至極,但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遠在國外的顧延司睡得好不好,吃得飽不飽。
無論是顧延司還是肚子裡的寶寶,都是溫然這一生的摯愛。
眼看溫然洗完雪梨之後就要去拿削皮刀,吓得顧延司當即阻止了他,盡管溫然一個成年人做起這種事來遊刃有餘,但過度寵愛溫然的男人平時最見不得他觸碰鋒利的東西。
“然然,我來削皮,你先去把榨汁機拿過來好不好?”
因為擔心溫然覺得沒有參與感,顧延司還是給他分了一點任務。
溫然乖巧地點頭,随後轉身在後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台輕便的榨汁機,這會兒顧延司已經三兩下把一個雪梨削好正在切塊了。
溫然把機器端了過來,然後先插上了電源。
顧延司又笑着說道:“然然可以拿着雪梨塊榨汁了,”他伸手将榨汁杯挪了一點位置,又揀起一塊晶瑩剔透的雪梨往溫然嘴邊塞,“嘗一嘗甜不甜?”
溫然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這一刹那,他甚至在擔心由顧延司親手遞過來的這一塊雪梨會不會被動了手腳。
但不過幾秒之間,他便用力地驅散掉這種想法,他的愛人不是這種人。
可灌藥的場景、畫室的油漆……溫然因為這種矛盾的心理導緻額上立馬冒出了冷汗。
關于畫室的油漆,靳淩特地采樣拿去驗證了,結果确實是含有對孕夫孕婦有害的成分,他也不想溫然和顧延司之間存在誤會,還找了當初裝修的負責人盤問了幾句。
然而種種證據擺在面前,就是與顧延司相關。
如若沒有發生灌藥那件事,靳淩會再繼續堅持其中還另有誤會,但顧延司曾經想要扼殺孩子的這個事實,到底還是赤裸裸地擺在了眼前。
更沒有人解釋得通,為何顧延司會在一夜之間,對溫然的态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怎麼出汗了?”顧延司放下了手上溫然遲遲沒有接過的雪梨塊,擦幹手上的水滴,拿了紙巾給溫然吸收額上的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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