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荀捏了捏眉心,重重歎了口氣,道:“這個章煜,真是不讓人省心。”
何倚聞言眉毛一挑,與何伍對視了一眼,都噤聲不言。
沈寂溪的病人喝了藥之後有了起色,不過他臉上卻看不出是喜是憂。
韓荻上前号了号那病人的脈,面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我就知道找你絕對沒錯,看來這局我又赢了。”
沈寂溪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韓荻道:“怎麼你現在隻想着走,也不好奇我要同你賭什麼了?”
“哼,恐怕你找我來并非為了治病救人吧?如今看來你隻不過是想看看我醫術如何罷了。”沈寂溪看了一眼榻上面色漸漸轉好的病人道。
“生氣了?”韓荻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的醫術再差一點,他就沒命了。”沈寂溪指着榻上的人道。
韓荻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我這裡其實有解藥,先前若你不決定留下他診治,他被人擡走之後便會服下解藥。”
沈寂溪聞言非但沒消氣,反而更加怒氣沖沖道:“這有什麼好玩兒的,你如此的費盡周折,究竟想幹什麼?”
韓荻收斂了笑容道:“我并非有意捉弄你,之所以如此行,一來是要知曉你的醫術是否真如我所知那般高明,二來……是要知曉你是否有醫者之心。”
“知曉了又怎麼樣,我醫術如何,心地如何與你何幹。”沈寂溪聽他這麼說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我要請先生做的,是一件性命攸關之事,此事本已是極大的冒險,在用人之事上,我便不敢再有絲毫的馬虎,是以才設了這個局,想要看看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韓荻道。
沈寂溪壓抑住心底漸漸難以按捺的焦躁之氣,道:“不管你算計的是什麼事,我現在必須回醫館。”
韓荻見沈寂溪臉色有異,略一沉吟,上前搭住他的脈,片刻後大驚,道:“你體内有血蠱?”
沈寂溪聞言一滞,道:“你怎麼會知道?”
“以後慢慢說。你血蠱發作之時,可有壓制的法子?”韓荻問道。
“有藥丸,在醫館裡,我現在必須回去。”沈寂溪道。
韓荻略一猶豫,道:“我現在不能讓你走,我派人去醫館裡取。”
沈寂溪想都沒想便道:“不行,我今夜不歸估計已是讓六叔頗為挂心,你貿然派了士兵去取藥,他定然會以為我出事了。況且……況且六叔并不知我在用藥,那藥我藏的極為隐秘。”
韓荻吐了口氣,道:“那我親自去取,你告訴我藥在何處。”
沈寂溪見韓荻打定了主意,隻得妥協,将放藥之處告訴了對方,又囑咐了對方千萬莫要讓六叔疑心。
韓荻出了營房去取了馬,便直奔醫館而去。沈寂溪心裡頭煩躁不已,打算出去到雪地裡走走,也好借寒冷之氣壓一壓心底的焦躁,沒想到剛欲起身便聞外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韓先生在裡頭麼?”說話之人是詹荀。
士兵道:“先生剛剛出去了,詹參将若有事,屬下可代為轉達。”
詹荀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松了口氣,道:“無事,不在就好。”
沈寂溪隔着房門聽到對方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不由恍然,自己體内的焦躁之氣今日發作的如此之快,原是因為他的緣故。
詹荀在大營裡溜達了一圈,無處可去,正自彷徨之際撞見了步履匆匆的章煜,對方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倒讓詹荀在心底狠狠的幸災樂禍了一把。
“你這是什麼表情,看我如此你很快活麼?”章煜沒好氣的道。
“你這叫玩兒火自焚,怨不得旁人。”詹荀道。
章煜也不在意對方的挖苦,苦着臉道:“靜言不知道在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跟我大吵一架,直奔韓荻的住處去了。我是不敢跟着去,你快幫我看看,莫要出了什麼亂子。”
詹荀嘴角一挑,故意反問道:“方大人聽到的是風言風語麼?你與韓荻……”
“行了,此時是說這個的時候麼?我命你快去,不得有誤。若是出了什麼亂子,我拿你是問。”章煜道。
詹荀歎了口氣,慢悠悠的道:“放心吧,我聽說方大人來了,第一時間便去韓荻的住處看了,他不在營中,你放心吧。”
章煜終于松了一口氣,踢了詹荀一腳,道:“不早說,故意耍我是不是。”
詹荀擡腳又踢回去,道:“你還說,現在你把小櫻抓了不放,害的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可是你親弟弟,你們大可同榻而眠,有什麼好避諱的。”章煜道。
詹荀聞言面色一黯,沒有做聲。他當年從郡城到了中都以後,便時常随章煜進出武府。武堂對他頗為賞識,因着他與武堂長相頗有相似還時常被武夫人拿來說笑。武堂的兒子武櫻,也因此與詹荀頗為投緣,時常纏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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