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需要一點指引和幫助,但早早櫻這樣頑強且清明的人,一定會做出正确的抉擇。
沈夜将自己推向門口,白旸已經在門外等他。見面一瞬,他們得到了彼此的一個笑容。
“樸惜爾那邊,還要拜托你們。”凱恩向白旸敬了個禮,又放心地看向沈夜,“注意身體。”
回程的車裡,沈夜對着早早櫻智能機裡的賬本冥思苦想。
有些結算日後面備注了數字,這無關緊要的小謎題隐約藏了什麼大秘密,讓他不解不休。
135年8月16日,1683;135年9月27日,1642……136年11月1日,1249;137年6月1日,1036;137年12月1日,858……
“不像是金額,”白旸雙手扶在方向盤上,他還是習慣自己駕駛,而不是将小命交給智能系統。
但他又十分見不得沈夜和這謎題單打獨鬥,于是勉強設置好目的地和安全模式,轉而湊過頭和他一起盯着那串數字大眼瞪小眼,“我從前就不太擅長解數列題,這是規律遞減嗎?等差?”
沈夜調出全息紙頁,用手指在上面書寫:“是時間,天數,按照這個規律,數字清零的那天……140年4月7日。”
白旸看住沈夜額頭的小粉雲朵,感覺上面快亮起星星來:“4月7日?這可不是什麼節日,難道是家庭紀念日?”
他說完,索性将案件資料和早早櫻智能機裡所有關于日期的信息全部調取出來,并按順序排成一列拉在光屏上。
4月7日,果然有,它不止一次出現在早早櫻的智能機日志中,确切說是五次,樸征爾的生日。
兩人再次一頭霧水地對視,樸征爾的生日,這有什麼值得倒計時的地方?
沈夜喃喃:“140年,八歲,八歲有什麼特别嗎?還是路姬城那裡有什麼我們不了解的當地風俗?這個可以問問他們的外公外婆……”
“八歲是一個法定的特殊年齡,”白旸飛快在光屏上檢索相關聯盟法規,“年滿八歲的兒童,即為限制行為能力人,可以進行與認知相符的社會活動并受到法律保護。還有,聯盟民法典中規定,夫妻離婚案件中,年滿八歲的未成年子女的監護人,在父母都争取的情況下,可以由未成年子女自己選擇!”
那一瞬,眼淚溢滿沈夜的眼眶,他終于懂了。
早早櫻美咲,這個從未被馴服也不屈從的女子,她一直在等待和努力,早在一千七百天之前,她已經踏上了自己的逃離之路。
隻是她不打算單單一個人走,她要帶上自己用生命守護着的孩子們,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依靠自己給他們提供富足的生活,她相信自己能夠做到并且一直在努力。
“姐姐和弟弟感情很好,他們不想分開。”
“我很愛我的孩子們,我想一直看着他們幸福長大。”
“我丈夫認識很多律師和記者,他說他有能力讓我一分錢都拿不到……他會帶走我的孩子,讓我永遠再不能見。”
“你可以試着開始新的生活———”
這個柔弱又堅強的女人,她距離自己想要的自由隻剩下八百天,當法律站在她這邊,當子女有權自由選擇時,她會毫不猶豫帶走他們,幹幹淨淨離開那個冷暴力獨裁者,離開讓她窒息的牢籠。
“早早櫻美咲,她原本滿懷希望,”沈夜聲音顫抖,“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發現了特異者存在———”
“乖小孩,你沒錯!”白旸心疼地将他抱進懷裡,親吻他的發頂,捋順他的脊背,“你沒做錯,你從頭到尾都沒做錯任何決定,我用我127年的壽命保證!”
沈夜閉上眼睛,淚水滾落在白旸胸口,他不是神,卻不得不選出一位殉難者。
“你也奇怪泳池裡為什麼會出現尖銳石塊不是麼?我陪征爾做遊戲時問過他,他說是姐姐要和他玩蓋房子的遊戲,他們從歐維太太院外的籬笆牆下搬運過去的,我猜那個擺放位置也是姐姐選擇的。”
白旸決定替他把心裡的猜測說出口。
“她十四歲,早已不是征爾那樣懵懂的小孩子,能夠敏銳感知到家庭氛圍、父母的龃龉和母親無聲的掙紮,她了解得比我們所有人都多,因為身在其中。”
“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青春萌動,對愛情有足夠的好奇心、夢幻的知識儲備和或許一點點切身體驗。她可能了解自己在乎的人眼裡沒有自己,被人當做壁花和空氣的孤獨感受;可能經曆過被心儀的男孩拒絕、漠視甚至奚落的羞恥和痛苦;可能因為障礙者的身份被防備和排斥,苦悶無從訴說……”
“你對我說過,特異者擁有比常人更強烈的共情能力,她一定對母親的痛苦感同身受,但她不具備母親自我排解的能力,于是這一切的出口都彙聚在一處,那就是仇恨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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