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真是無妄之災,考個研這麼可怕?把命都送了?”
“呆在寝室怎麼了啊,鬧歸鬧,至少都是女孩子啊,再說你考研了不起了?别人不考嗎,各看各的書、各刷各的題呗,難道還天天聽外放音樂追劇故意膈應你?實在不行,蚊帳一拉、耳機一塞,外面再鬧也吵不到啊。”
“真是瞎折騰,一動不如一靜。”
“你們夠了沒有,怎麼還怪起受害者了?這長舌婦嘴臉真是可惡,該不會她室友就是你們這種八婆吧?能理解她為什麼一定要搬出去了。”
“你的素質又好到哪裡了,還空口鑒起八婆了?”
法科中心那邊,經過初步指紋比對、日常用品如梳子上的毛囊細胞信息跟死者符合,到了晚上,馮家父母趕到,沒敢讓老人看脖子以上的傷口——畢竟懷胎十月、養到二十歲,馮母光憑死者手上一處陳舊傷疤就認定是自己女兒,暈倒在地。還好附院離得近,馮父強忍悲痛留下生物學樣本,去了醫院照顧老伴,臨走時聲淚俱下,要求警察為他們做主,找出殺害女兒的兇手。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深夜,屍檢安排在第二天早上。解語本來想争分奪秒,但被邵晖勸住了,“你要做的是養精蓄銳,明天以最好的狀态進行正式屍檢,這樣才能幫我們盡快破案。”
解語腦中還有馮家夫婦悲痛欲絕的畫面,“我睡不着,我——”
“解語,你聽着,”邵晖握住她肩膀,“我知道你的共情能力很強,但現在要做的,偏偏是要抽離,不能被感情左右——現在,把這看成是一道會花點時間去解的難題,必須足夠冷靜且精力充沛,好嗎?明天早上,我來跟你一起解題。”
解語稍微鎮定了一點,發覺自己失态,“我并不是——”
她曾經信誓旦旦說自己打好了預防針,不會像個膽小女生一樣被吓到,還抗議邵晖的偏見,但她表現的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堅強。
“我知道。”邵晖沒讓她說下去,“别想了,現在馬上,我送你回去休息——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留下來。”
解語看他一眼,“不用了,我可以。”
邵晖搖頭,“沒想到這個建議讓你清醒,看來我需要檢讨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你以為我會怎樣,趁火打劫?”
“不是,我——”
“好了,我送你進屋,然後離開,可以嗎?如果真的留下來,睡不好的可能就是我了。”
解語沒有去努力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或許需要思考,卻不是現在,此刻,時機不對。
第6章
洗漱完畢,解語怕睡不着,拿了本統計學概論翻看,果然,不到一刻鐘就昏昏欲睡,隻有把自己移動到床上的力氣。一覺睡到鬧鐘響,沒有噩夢。
用牛奶泡了碗麥片,煮了個雞蛋,解語沒讓自己吃的太撐。
畢竟等會兒還有挑戰性的工作,她對于自己即将在驗屍中發現的東西并不樂觀。
收拾一會兒,時間差不多,她出發去了法科中心。
一天時間,整個法科中心的面貌都和昨天大不一樣,不僅鑒定檢驗部門全員到齊,警方也多了不少生面孔,有來合作查案的,有來旁觀解剖的,像昨天那樣聊要不要把小孩培養成學霸的輕松話題是不可能有了。
昨天那個趴在洗手台嘔吐的年輕警員王航也在,見了解語,他迅速行個禮,“方醫生,我已經登記過污染信息了。”
他的臉還是有點白,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解語有些同情,“可以備一本最看不進去的書。”
“啊?”小夥子不明所以的問。
“可以幫助快速入眠,”解語不吝分享對抗黑暗力量的技巧,“這樣你最多夢到上學遲到,或者考試不及格——而不是其他。”
小王恍然大悟,感激的說,“謝謝方醫生!”
天知道,他的确剛分到江城警局,重案現場沒出過幾次,昨天盡管不少同事都受不了視覺刺激,但像他這樣當衆嘔吐的沒别人,雖然同事們當面沒說,但小夥子總覺得丢大臉了,正是現場那位女法醫冷靜的聲音讓他稍稍鎮定,沒有忘記基本原則。
昨天現場人多,受刺激大,沒有好好看清女法醫的樣子,隻覺她一到場,就冷靜的着手分析,指導鑒證小組搜集法庭科學證據,竟比那些人高馬大的資深男警員都讓人安心。
所以一旦得知屍體解剖的時間,他就自告奮勇申請來旁觀。當時他的上司不無擔心的問,“行不行啊?第一次總是難免,要是心理陰影太大,可以調休幾天,或者在辦公室呆着緩一緩。”
但王航死活争取到了這個機會。一來是為了洗刷自己軟弱不抗壓的形象,二來如他所說,想要更多了解解剖信息方便查案,還有一點私心,就是想再見見這位方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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