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揚對林初的話似乎似懂非懂,隻認真望着他。
但是在他出去的動作卻是能理解的,立時便從樹上飛升而下,落在林初面前道:“為什麼不帶我去?”
“小孩,你還小。同方書院魚龍混雜,你有先天修煉體質,若是落到他們的眼裡,可能會徒惹事端。我不過離開半年時間,很快便會回來。”林初不以為意,提着劍一甩袖子便将林子揚拂落在自己的護山陣法之内,準備翩然離開。
卻被林子揚冒失地抓住了衣角,十九歲的青年了,即便林子揚老成持重,為了省事隻叫他小孩,可林子揚也已經比他高了一個頭。曆來乖順的臉上帶着慌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着林初的衣角,驚恐道:“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林初低下頭,看着自己被人拽住的衣角,忍了又忍才沒有主動将他的手拂掉,皺眉道:“你無門無派,又是這樣的天才,若是去了同方書院,會像人啃到渣都不剩的。”
“你為何能去?”林子揚卻是不依不饒,狹長的眼眸裡倒映着林初的影子,那眼尾泛着紅,像極了被欺負的老實人。
哪怕林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隻能道:“看到我身上的白衣了嗎?我是清衍宗的弟子,同方書院請我清衍宗弟子做看護,自然不會有人敢打我的主意。”
說罷,還是将林子揚的手松開,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林初再見到林子揚的時候是兩月後。同方書院伫立已久,能長住在這裡的,皆是知情識趣的。他們知道有各大宗門弟子坐鎮,不敢太過嚣張。偶爾嚣張的,也不會在這裡蹦達太久。因此這裡的日子過得也挺平穩安逸。除了自己不近人情,冷淡疏離的名聲越傳越遠,惹來不少人的不恥和孤立。
林初倒是不怎麼介意,畢竟這世上這麼多人,自己活着又不是來讓别人舒心的。
因此即便林初在這裡看護,卻也往往是最後一個知道動靜的人。
所以在同方書院炸鍋之後,林初才姗姗來遲。看到眼前,連着一身白衣都浸透成紅色的林子揚倒在同方書院的門前,隻覺得眼睛一痛。
那日的林初很生氣,木着臉,饒是速來潔癖,也決然推開一群看熱鬧的人,拿出披風将林子揚包裹後背起,冷聲道:“今日犯事之人,煩請自去執法堂領罰。若是讓在下查起,可就不是秉公處理的事情了。”
周圍頓時噤若寒蟬,清衍宗的人素來不好惹。這位日日闆着臉,在清衍宗位置不低的雲盡仙君更不好惹。
隻是再不好惹也有人不怕碰硬茬。一位老者頂着明晃晃的合體修為站了出來,一手伸着胡須,對着林初背上的林子揚,面色激動道。“不知道他是雲盡仙君的什麼人?話也不說兩句就将人帶走,不太好吧。”
介時的林初剛到分神期修為,遠沒有後來身為雲盡仙尊那般的銳意和傲氣,可到底背靠清衍宗,遇到這樣的差了一整個境界的大能老者也不卑不亢,臉色不變地信口胡謅道:“他是在下的親弟。”
“怪不得天資這般驚人,玄靈仙尊座下的親傳弟子的親弟弟,果然天賦如出一轍。”那位老者更激動了,不知道你的這位親弟叫什麼名字,還沒有拜師吧?我看他與我有緣,不妨入我門下如何?”
林初:“??”一連串帶着殷勤的問題,問得林初有一瞬的懵逼,他詫異地望了眼自己背上,已然失血到昏死過去的青年。還是凜然問道:“你既然有意讓他入你門下,為何要眼睜睜看他被人欺負成這樣?”
“這麼好的苗子,誰舍得傷啊。”那位老者卻是跳腳道:“他自己來的時候便成這樣了。老夫看他的傷勢,該是強行沖破結界陣法傷的吧。”
林初:“..”林初想到了自己花了三個月,布置得足以抗衡一個渡劫期修為一擊的結界,有些扼腕。
那一天,林初的收獲是,他意識到,林子揚真的很想進這同方書院看看呢。
還有,這個在自己身邊已然十九歲了的青年,到現在都還沒有名字。
..
林初想到林子揚那莫名的執念,越發殷勤地望着林子揚。堅信自己的直覺沒錯,林子揚嘴上不說,心裡定然是想要進去這同方書院的。
林子揚這次也格外配合地起了身,還講究地換了一身青衣,挽了發,才啟口道:“本尊與同方書院有過節,本不願意摻和這裡的事情。不過你既然想要本尊陪你,本尊自然答應。走吧。”
林初頗為「信服」地點點頭,跟在林子揚的身後,想到曾經的往事,感懷道:“尊上,您對這同方書院,定然有不少執念吧。不然也不會記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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