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愉抖着身體,一手撐住門頁往裡走,幾步路像是走在荊棘叢一樣艱難。
薛惟也聽見了聲響,他心中有數,卻沒做聲。進了裡屋,姜歡愉喝了口池越剛才燒的水才逐漸平複好心情。
她掃了一眼薛惟,薛惟穿着一件于他自己而言實在是過于寬大的T恤,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底下踩着一雙拖鞋,往上看,膝蓋上甚至有新化開不久的淤血點,周邊一圈黑,正中都是紫色的小點,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
姜歡愉的視線停留在薛惟的下巴處,那兒用兩個創可貼貼出了一個“×”形狀,這看上去不是薛惟的風格,她問:“你怎麼又把自己搞了一身傷?”說着她抓過薛惟的手腕,低頭仔細查看一番,好在,沒有新割的皮肉傷。
姜歡愉這才暗舒一口氣,薛惟抽過自己的手,挑明地說:“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愛惜自己了。”
仔細一品,這話還有另一層含義。但姜歡愉隻當薛惟此話是在安慰自己,便沒細想。
她隻說道:“但願如此吧。”
說完她看了幾遍屋子,皺眉道,“這兒怎麼跟你之前發給我的圖片不一樣呢?還是我記錯了?”
姜歡愉說着就要掏出手機對比。薛惟說:“不用看了,是不一樣。原先我确實是住在503房,可你也看見那門壞了。”
他三言兩語概括了事情的經過,不提趙銘帶人砍門那段以及和李元起沖突辭職的事,隻說房東要換門,讓他暫時搬到403房住。
這時池越從洗浴室裡走出來,他瞥了一眼薛惟,見薛惟頭發濕漉漉的,便從自己包裡抽出一條新毛巾,在姜歡愉打量的目光中走向薛惟,将毛巾往薛惟腦袋上一罩,說:“頭發打濕怎麼也不擦幹淨。”
聽上去是責備,卻夾着些寵溺才會有的語氣。姜歡愉禁不住擡手扶了扶往下滑的眼鏡,目不轉睛地盯着薛惟看,想知道她這位弟弟會做什麼反應。
隻見薛惟把毛巾往下扯,伸手捏了兩把池越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說:“等會兒就擦。”
這小動作做得十分親密,不是在熱戀期就是才剛剛談上而已,否則不會這麼黏糊。
姜歡愉清楚薛惟的性取向
察覺到薛惟和這個看上去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能有這樣一次層關系之後,她便又仔細地打量起池越
這個肩寬腿長的男生穿着一件運動背心,結實的臂膀裸露在外,能夠清楚地看見那薄而韌的肌肉群。再往下看,他的小腿正面上還紋了一個英文字母:sunshine。
濃重的荷爾蒙氣息裹夾着青春洋溢的神态撲面而來,可謂是朝氣蓬勃。
姜歡愉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從前她在KTV場子裡給人當賠笑女的時候也見過許多相貌英俊的人,這其實不乏比池越長得更英俊的人。
但饒是這樣,姜歡愉還是覺得池越的容貌和氣質都要比那些人更勝一籌。
因為池越看上去一派正氣,雖然還帶着幾分大學生沒出過社會的稚嫩感。
但能量卻非常純粹,是那種看一眼就會下意識想要跟他做朋友的那種人。
此刻的姜歡愉才後知後覺剛才薛惟說的那句「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愛惜自己了」的意思
心尖上放了個人,自然有了牽挂。
池越這才坐下來,說:“您好姐姐,我是池越。薛惟的朋友,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讓姐姐久等了。”
他邊說邊直視姜歡愉,借着屋裡的白熾燈燈光,他隐約看見姜歡愉的右鼻翼上有一個小黑點,那是顆無關緊要,并不影響容貌的小痣。
池越心中一個咯噔,他朝姜歡愉笑了笑,再次暗自打量起姜歡愉,發現姜歡愉側過臉跟薛惟說話的時候,某個角度與蔣羽十分的相像。
“姐姐是哥哥的好朋友嗎?”池越友好地露出一個微笑來,他開門見山抛出這一句話,隻因為姜歡愉長得和薛惟實在不太相像,薛惟稱她為姐,大概是結拜得來的。
誰知姜歡愉說道:“不是。”
在薛惟投射過來的目光中,她補充道,“我是小惟他爸的養女,所以名義上,小惟喊我姐姐。”
薛惟擰眉看向池越,不滿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姜歡愉心道壞了,池越還沒說話,她就立刻搶先補救似地說道:“啊,我看了下時間,也快六點了,你們不打算請我吃頓飯嗎?”
“是你自己執意要過來的。”大概是姜歡愉主動提及了薛貌生,雖然隻是以依附的形式帶出來,但薛惟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因而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一點,在池越看來多少有些不耐煩,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禮貌了。隻聽薛惟繼續道,“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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