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違人倫是嗎?”徐榮軒将他未說完的話說完。
徐榮軒緩緩擡起眼,漆黑如墨的眼眸幽暗不明:“那又如何?我與阿甯并無血緣關系,表兄弟隻是虛名罷了,隻要阿甯願意,讓我背負天下罵名也無妨。”
“阿甯喜靜,偶爾也愛玩鬧,那我就帶他去江州,聽說那裡風景如畫,四季如春,遠離世間凡塵,如果阿甯想留在長陵,我也絕不會讓他受到半點流言蜚語,我有的是辦法讓那些人閉嘴,隻要阿甯願意。”
小侯爺口中描繪的将來,應該在心裡想了很久吧,風舟行看着他眼中的滿滿的憧憬,最終還是把快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如果安王殿下不願意呢?小侯爺又當如何?
幾日後,蘇景甯斜靠在美人榻上掩嘴打了個哈欠,伸手擦拭眼尾因為打哈欠溢出的眼淚,百無聊賴地道:“這些天都在屋裡頭待着,身子愈發松散了。”
“再過兩個月就是除夕了,即時殿下可有的忙活了。”葉兒說着,起身斟了一杯熱茶,兩手捧着,送到蘇景甯面前。
“除夕那天,有什麼要忙活的?”蘇景甯接過熱茶,輕輕吹了下茶面上漂浮的茶葉,端起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
葉兒輕聲道:“殿下忘啦?每年除夕都會在天壇舉行祭祀儀式祈福。”
祭祀祈福?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除夕那天,景文帝要領着衆大臣前往天壇祭祀祈福,祈求上天保佑南鏡國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之意。
祭祀那天需得寅時起身,穿戴繁瑣的祭祀華服,舉行祈福儀式之前不能吃一點東西,以示祈福者的虔誠,然後席地跪坐,聽祭官念着祈福詞,正午之時上香三叩首,祭祀儀式才算結束。
一系列的流程下來,先不提空腹進行祭祀,就那祭官念祈福詞的兩個時辰,他們需要一直跪在地上認真聽着,雖然膝蓋有蒲團墊着,但時間一久,還不得腰酸背痛的。
蘇景甯默默歎了口氣:“能不能不去啊?”
葉兒搖了搖頭道:“不行,這是曆代帝皇定下的規矩,不能不去。”
蘇景甯垂下眼眸,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葉兒繼續說道:“我知道那天可能會很累,但是殿下放心,葉兒會做好充足的準備的,絕不會讓殿下你餓着或累着的。”
蘇景甯點了點頭:“好。”
“對了殿下,你可知道蕭玖顧去哪裡了,我都好幾日沒看到他了,殿下是私下把他派出去做别的事情了嗎?還有青靈那小呆鳥,這幾日也沒見着它。”
葉兒雖然嘴上說着讨厭蕭玖顧,事實上内心早把他當朋友了,這幾日都沒看到蕭玖顧,應該是怕他會出了什麼事情。
對青靈亦是如此,嘴上嫌棄着青靈貪吃,天天嚷着要拔光它的毛,但每次做出的糕點都會留下一份給它,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姑娘。
蕭玖顧離開的那天,順帶着把青靈也帶走了,說是青靈待在安王府太過于安逸,不利于它的成長,将它帶去出去曆練曆練。
蘇景甯嘴角噙着笑意,打趣道:“你不是向來跟蕭玖顧都不怎麼對頭的嗎?怎麼問起他來了,你擔心他安危啊?”
葉兒觸及蘇景甯含着笑意的目光,不自然的撇過頭:“誰擔心他啦,他身上還有傷,不在房裡好好休養,天天不見個人影,就知道往外跑。”
“跟長川那家夥都是一個樣,盡不是讓人省心的,說起長川,殿下你得好好管管他,前些天還老是欺負我,這幾日就突然對我冷着個臉了,理都不理我,也不知道我哪裡招惹他了。”
蘇景甯挑了挑眉,長川那冷酷冰哥不理人是正常的,但欺負人家小姑娘這事倒是讓他稀奇了。
“長川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你冷着個臉的?”
葉兒摸了摸腦袋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那天廚房的顧大娘在跟我說話,長川正好路過,自那天過後,他就不理我了。”
蘇景甯對這事還真升起點興趣了,坐直腰身問道:“你跟顧大娘聊什麼了?說長川壞話被他聽見了?”
葉兒擺了擺手:“我才沒有說他壞話,顧大娘問我有沒有許人家,說她兒子也老大不小了,然後就遇上長川了,他先是把我拉走,又不說話,還冷着個臉把我丢在原地,真是莫名其妙。”
蘇景甯了然一笑,原來長川喜歡葉兒啊,聽見自己喜歡的人要議親,長川能不心急嗎?但葉兒這丫頭又傻乎乎的,什麼也不懂,估計長川不是在生葉兒的氣,而是在跟自己賭氣。
經過這議親一事的刺激,估摸着長川不會再傻傻的等葉兒開竅了,以長川的手段,葉兒跟長川是遲早的事,而且将葉兒交給長川,他也能放心些,此事他就不瞎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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