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把溶液狀的秘銀沾在了衣袖上,阿瑟皺眉,随即又投入到繪制魔紋的事業中去了。他不光把生命裡流淌的方向完全逆轉,還壞心的進行增幅,最後用月見草的汁液将整件衣物完全浸透,于是摻了秘銀的魔紋就徹底的隐沒不見。
接下來,就是等待據說要在晚上舉行的儀式了。
身着神殿服飾的信徒半夜的時候把阿瑟從房間裡請出來,手中端着一盞昏黃的魔法燈,迎着那張被黑鐵面具遮住的臉,平添幾分詭谲。信徒不出聲也不說話,如同沉默的亡靈一般走在阿瑟前面。
漸漸的,其他幾個房間的人也彙聚過來,每個人身前都走着一名木偶一樣的信徒,漆黑的甬道裡隻有極輕的腳步聲。阿瑟分辨着聲音,除了他自己以外,三位女性,八位男性,全是法師職業。
昏黃的燈火如同蛇一般蜿蜒,阿瑟走在順位第三,在他前面的是兩名男性,第二位的甚至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過多的交流。一行人沉默着穿過甬道,抵達了後殿。
這裡的天頂被刻意鑿空,白蒙蒙的霧氣滲透進來,不知為什麼發出呼嘯般的聲音。天上沒有月亮,所以照亮四周的隻有魔法燈,昏黃的光影一跳一跳,映照着牆壁上巨大生物的骸骨,空洞洞的眼眶如同在怨憤一般。
阿瑟又開始心癢了。
“都齊了嗎?”一道嘶啞的聲音問道,從大殿的二層傳來,有着令人不舒服的高高在上意味。
“數量已經夠了。”帶領領頭一人的信徒回答道,隔着鐵面,聲音有些失真,“儀式随時都可以進行。”
“那就開始吧。”
說完,所有的聲音徹底消失了,引路的鐵面信徒也一個一個消失了身影,包括阿瑟在内的十二人先是靜默了一會兒,大半個小時之後,終于有了騷動,裡面有幾個人是一開始就認識的,此時已經小聲議論起來。
蠢貨!
阿瑟額頭上冒出細汗,他們所說的儀式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阿瑟盡量靠近最亮的那盞魔法燈,雖然作用微弱,卻聊勝于無。黑暗中潛伏的那幾十道東西明顯有些畏懼光線,暫時不敢向前,阿瑟不敢保證這種狀況會一直持續下去,所以他完全爆了手速,水晶筆流瀉出絢麗的聖光,從腳下開始密密麻麻的魔紋以一種令人驚恐的速度蔓延出去,片刻之後就鋪出了三四米!
在這片魔紋區域,白熾的亮光升起,宛如太陽一般,隐藏在黑暗中的東西發出了尖銳的嘶叫聲,徹底暴露了自己!
“那是……那是什麼啊?!!”
拖着一條長長的黑霧尾巴,頭部像含着一塊硬物,布滿熔岩般鮮紅的裂紋,這樣的東西足有幾十道,在半空中蠢蠢而動,場景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不管這東西長的多醜,全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它們的屬性!
【???:凝結着黑暗力量的不祥之物,可附身。】
附身簡直比死還可怕好嗎?!阿瑟的靈魂來自世界之外,如果被從這具身體裡驅逐,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即使在遊戲裡,他也不敢賭!
神殿二層,一個聲音輕輕的“咦”了一聲。
“這是誰帶來的人?”
穆德立刻誠惶誠恐的出列,“是我帶來的。”
“看這手法,難道是魔紋大師嗎?折損在這裡未免太浪費了。”
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激動地站了出來,他本來站在穆德旁邊,地位與穆德相當,是一位難得的魔紋大師,享受黑暗教會的供奉。然而現在看他的表情,好像想跳下去用自己代替阿瑟一樣!
“不是大師!那個嵌合……那個嵌合!”他發瘋一樣的扯着自己的頭發,撲到欄杆上,“把他帶上……不!請那位閣下上來!”
“那可是……宗師啊……你們這群蠢貨!!!”
舉座皆驚!
宗師與大師之間,橫亘着憑借天賦也不能跨越的天譴,也許有人可以憑借絕佳天賦在某一領域沖殺到大師之列,可是一千一萬個大師裡,也不見得能出一個宗師!宗師再向上,反而沒有從大師到宗師那樣艱難,隻要初步有了對法則的感悟,再輔以漫長的時間,總有一天,宗師會踏足真正的神明領域——
神匠!
阿瑟如果回到本體,他絕對是毫無争議的神匠級别,可是小世界内部的諸多限制,以及身體本身的缺憾,讓他的水平下降到宗師級别。畢竟許多操作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作為龍族混血的本體卻沒有那個困擾,那才是真正的神匠之境。
“……可是魔種一旦放開,不找到寄生的宿主是不會罷休的,我們現在派人下去,也隻是徒增傷亡罷了。”起主導作用的大祭司幽幽一歎,看向下方的眼神有濃烈的痛心,如果教會能得到一位宗師,那樣美好的前景他幾乎不敢去描畫,現在得到又要眼看着失去,他心裡不是滋味,下意識的遷怒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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