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了一口氣,把臉微微探了出來,不好意思地問道:“阿盈,你會想……想……觸碰徐大人的身體嗎?”她想知道,是否陷入愛戀中女子,都會有像她那般羞于出口的想法。
鄭盈雖然也害羞,卻比璨如坦然許多,她垂下眼,壓低聲道:“會呀,我有時候想他想的睡不着。”
她頓了頓,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埋進璨如的頸窩,“我睡不着的時候,就想着他在我身後,抱着我,我……我貼着他的胸口,慢慢的……就睡着了。”
這樣嗎?
璨如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鄭盈帶着她,羞澀的探索了一個自己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兩個對情事都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女孩兒,在這個安靜的晚上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思愁。
“璨璨,你聽,外面是不是沒有聲了。”原本在外頭說話的幾人,此刻都沒了聲,隻剩下屋内她們兩個竊竊私語的聲響。鄭盈踢上鞋子,側臉貼在門上去聽屋外的響動,透過微縫,她隻看見李宗儀點着蠟燭整理紙墨的身影。
璨如撐起身子,心頭一動,似是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她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趕忙下去,将這個昏了頭的姑娘拽回床上,壓抑着差點就要喊出來的聲音,“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璨如急的連尊稱都忘了,生怕這姑娘一個沖動,做出什麼事兒來。
鄭盈見她如此着急,偏頭一笑,推開她的手,輕聲道:“璨璨,我不像你,你與李大人可以長長久久的。而我,可能這輩子,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她眼眸低垂,言語間滿是落寞:“璨璨,兄長要給我賜婚了……”
鄭盈就是一個小太陽似的姑娘,身上有皇家公主的驕矜,又難得的平易近人,論誰見了她都很難不心生歡喜。
可此時的她,眼中沒有光彩,就像一朵開至黃昏的花兒,無力的垂着莖葉,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璨如能聽得出,姑娘此刻言語中壓抑的難過,可是,“你真的要去嗎?”
“嗯”
鄭盈幾乎沒有遲疑,笑着回答了她,美麗嬌俏的臉上盡是要見到心上人的歡喜。
……
屋外
李宗儀伏在燈下,根據老丈的描述,提筆再次完善了自己的觀點。厚厚的一沓稿紙,承載了這一月以來所獲的點點滴滴。
與徐延的這一段同行,他見過了百姓的流離失所,見過了官場上的腐敗惡臭,見過了大魏體制下的層層漏洞,更隐隐約約的窺探到了,這巍峨皇朝下的傾覆之危。
昏暗的燭光下,男人靜心地思考着,以至于燭淚滴盡,他都未曾發覺。待眼睛酸澀到無法睜開時,他才收好桌上的紙張,回房歇息。
蠟燭幾乎已經滅了,留着也隻是徒然,他索性吹滅了它,按照自己白日的記憶摸過去。
他探到了門搭,微微用力推過去,卻發現這門如同封住了般,紋絲不動。他眼皮子跳了跳,直覺有事要發生。徐延知曉他還在外面,必不會插上門鎖……
正疑惑間,黑暗中,一隻軟乎乎的小手探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袖子,“郎君,是你嗎?”
還能有誰,一聽便知是哪個大半夜不肯睡的糊塗蛋,不知道跑出來找他做什麼。黑暗裡,姑娘一直抓着他的袖子,輕輕扯着,卻不說話,也不動作。插上的門和一個人待在外面的姑娘,他幾乎一瞬間便明白過來。
他輕輕歎了口氣,“公主在裡面?”
璨如沒回答,卻也等于間接肯定了他的話。
“能自己回去嗎?”
“郎君,我看不清。”
空氣中又是一聲歎息。
李宗儀這次難得失了耐心,二話不說便将她打橫抱起,璨如差點驚呼出聲,反應過來後便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姑娘柔軟的雙臂勾在脖頸處,腦袋乖乖的靠在他胸口,全身心依賴的模樣,男人不知怎地,心底浮起一絲異樣。
……
徐延幾乎是剛躺下,便感覺到身後一陣溫熱的觸感貼了上來,腰間被緊緊的纏住,仿佛預見到他會推開似的。
他也确實推開了
隻是那雙手臂纏的緊,若是他用蠻力,怕是會弄傷身後的姑娘。
“鄭盈”他低喊道。
身後的女孩兒輕顫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他語氣中壓抑的怒氣,與從前每一次生氣都不一樣。從前,他是老師,是長者,是和藹的長輩,不會與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計較,更不會與她生氣,頂多是在她糊弄課業時用書輕輕敲她的額頭。
而現下,是那個已經長大了的小姑娘,在肆無忌憚地,冒犯曾經的老師。
徐延的威懾力顯然不夠。她已經不是那個,會因為他一句批評便漲紅臉的學生。她用力地纏住男人緊瘦的腰身,實實在在的攀附了上去。璨如的體溫很低,她抱着幾乎沒什麼感覺。可是徐延不一樣,他是男子,他有着經年養身的淳陽之氣,濃烈厚重,就像一塊兒璞玉,安靜地溫養着她冰涼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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