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娘子的心思到最後也沒有告訴那個少年,但這注定是姑娘豆蔻之年最美的回憶。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樣一天。
她小心地抽了兩張,把剩下的放回匣子中,又提着裙擺快步跑回了書房。
她有許多話要跟他說。
……
松陵離開春熙閣後,百無聊賴地回了房氏那裡。嬷嬷給他打了簾子,笑着說:“公子,太太現在手上有事兒,正好您先坐會兒。”
他一聽母親不在,喜不自勝,當下就推說還有課業要完成,跑的比兔子還快。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大哥已經成家,現在房氏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他身上,每日過的甚是拘謹。
哦,不對,近來還多了他表兄,榮升為她母親的頭号關注對象。
也許是開心地過了頭,路都不想好好走了,一路蹦跶着出了主院,想着去好朋友那裡躲躲清淨。不巧的是,剛出院門,他便與迎面而來的房嘉言撞了個對頭。
“表兄,你來了,母親有事出去了。”松陵現下雖正得意着,卻還是記得禮數,與這位兄長行了一禮,才端正神色與他搭話。
“姑母不在麼?”
“我也剛到,嬷嬷說母親有事,我便離開了。”松陵年紀小,與這位表兄接觸自然沒有李瀾多,卻還是對自家兄弟抱有天然的親近,自然而然地與他說起話來。
“松陵,你今日不上學?”
他正準備着趁房氏不在趕緊跑呢,不妨這位表兄直擊要害,當下便想着如何圓過去。“啊,今日……今日夫子身體不适,便停了一天的課,母親也是知曉的。”
房氏确實知道,可她的原話是讓他乖乖回去溫習昨日的功課,可不是讓他一溜煙兒就沒個人影兒的。
“對了……我……四哥來信了,母親讓我給嫂嫂送信去,我先走了。”他當然已經送過了,隻是為了趕緊脫身,他隻好把這由頭再次拿出來用了一遍。
對不起了嫂嫂,我不是故意要拿你做筏子的。
心裡唾棄了自己了幾遍,然後放下良心飛快的跑了。
房嘉言看着他遠去的身影,腦海裡反複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的丈夫來信了……
……
西部邊陲
徐延來時并沒有刻意隐瞞身份,卻也不是大張旗鼓來的。老道的官員自是縮緊了尾巴帶着這位大人吃好喝好伺候好,但是隻要涉及軍政的事兒,那是隻字不提,絲毫不影響他給這位位高權重的大人打馬虎眼兒。
他們敢這樣自然是有底氣的,先帝去的匆忙,未來得及收整邊地這些毒瘤,如今都留給了坐上那位年輕的帝王。
這日,徐延稱病推了雲州布政使陳缭的場子,在臨時租住的院落中歇息。
“聖上心有不安呐。隻是,如今還不到動西北三州的時候。”徐延手執黑子,李宗儀執白,兩人這盤棋已經下了一上午,遲遲未分出勝負。
西北三州是先帝第一個打下來的,是當年大魏起事的本錢,所以先帝待他們優厚。不過幾年而已,當年的老将做大,有聯合燕、雲、潭州三州之勢,脫離大魏掌控。
這一月多,李宗儀倒是大緻摸清了大魏官場這淌水,其中頗有些不渾不濁的意味。
“聖上現下想要的是震懾,這些人越張狂,以後處理起來就越利索。”李宗儀知曉徐延為什麼不願意應付這些人,這些老臣在雲州待久了,被養的不知天高地厚,與他們打交道,隻能是浪費時間。
徐延又下了一手,笑道:“是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就是看不明白。”或許不是看不明白,隻是他們足夠自信能與整個朝廷抗衡。他們也輕看了龍坐上那位年輕的天子,以為先帝一去,便萬事都掌握在手中了,行事沒一點顧忌。
良久,那盤棋局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徐延去處理京城送來的政務,李宗儀也回了房。剛進門,李申那标志性的狗腿笑容便挂在了臉上“公子,家中來信。”
随機将信封遞上
李宗儀在路上便拆了李行台和老太太的信,最後那封他收了起來直到進門李申都沒看見他拆。
待坐定,李宗儀把剩下那封信拿在手中好好打量了片刻。
信紙抽出,他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手中是兩張漂亮素雅的信箋,信紙尾部繪了兩株紅色的海棠,紙張抽出時還帶着淡淡的茉莉的清香。
像是那姑娘喜歡的風格
她寫了兩大張紙,像個小老太太似的把家裡近日來發生的事都給他說了一遍,連松陵上課打瞌睡挨了老師幾鞭子她都給他抖的一幹二淨。漂亮的信箋上還沾了幾滴醒目的墨點,他覺得可能是她寫的時候笑的太歡了,沒拿穩筆給粘上去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甩掉渣男後被霸總狂寵 修到大乘,從覺醒廢物系統開始 獵仙 老公有禮,首席獨家冠名! 不是道士,是劍純 策譜仙名:窺心鏡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鳳明薇慕容骁 她是女王陛下[蟲族] 重生:我真的不想談戀愛 仙山上有個學生會+番外 大羅天上林三十二 我金丹被當結石割掉啦 重生之少女特工王 逍遙鎮乾坤 黎池不染 逆轉光陰後,我問道登仙 異界:魔王降臨 箭破天門 你在異鄉安好 常有新桃換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