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我心底的名字,忘記了時間這回事……于是謊言說了一次就一輩子,曾頑固跟時間對峙,覺得連呼吸都是奢侈……如果有下次我會再愛一次……”
“我操!”範林一個躍起跪在地毯上,臉湊近屏幕,驚呼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任意初!他什麼意思啊?!”
任意初現在也沒比範林好到哪裡去,甚至整個人都是懵的。
彈幕倒是一片和諧,大多數人沒有覺察出什麼問題,都是被亓秋野帶跑偏的,瘋狂在彈幕上刷名字,之間夾雜着幾句察覺不對勁的彈幕,但很快被刷得沒了蹤迹。
任意初抓起手邊的那罐啤酒猛喝了一口,停頓了一下,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再猛喝了一口,微微蹙起眉,問範林,“什麼意思啊……”
範林就是灌下一整罐的啤酒也想不明白亓秋野是什麼意思,他也跟着皺眉,搖了搖頭。
唱完這首歌亓秋野就差不多該下播了,照常閑聊了一會兒,随機回答了幾個問題,彈幕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的情況了,現着正抓着亓秋野問。
亓秋野勾起嘴角笑了笑,那種笑,自帶些痞氣的,任意初很喜歡看,亓秋野說:“就是突然想起朋友昨天跟我說的一個故事,大家心底一定也都有一個難忘的名字吧?情親、友情、愛情……”說到這裡的時候,亓秋野明顯停頓了一下,但不長,很快接了下去,眼睛注視着屏幕上飄過去的彈幕,“希望這個名字的人有一天真的能夠出現在眼前。”
“他不會……”範林剛咽下一塊水果,“說的是你的?”
任意初看着亓秋野眨了眨眼,下一瞬,他退出直播,關上了平闆。
任意初還能感覺到心髒在強有力地跳動,是清晰可聞的,他盯着範林看了一會兒,起身走向冰箱,從裡面拿出七八罐啤酒,放在範林面前,說道:“喝。”
兩人喝到半宿,任意初搖搖晃晃走到陽台,擡頭看見高空懸着的一輪圓月,嘟囔起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我覺得十四也不差。”
範林磨磨蹭蹭也跟着走到陽台,不過他沒站着,他走到哪坐到哪,席地而坐,“過十二點了,今天他生日呢。”
“我知道。”任意初支着下巴,“不給他過。”
範林聞言笑兩聲,搖搖頭,從兜裡掏出手機,非常努力地對焦月亮,可鏡頭下,那月亮隻是一個黃亮亮的圓點,沒有一絲美感,他立馬放棄,說,“你還賭什麼氣?我看在你眼裡,這世界就隻有兩種人,亓秋野和其他人,這麼多年你都沒打算忘掉,那為什麼不願意去找他?以我的人脈關系,我完全可以把你直接送到他面前。”
任意初依舊很固執,不知道是在跟亓秋野較勁還是在和自己置氣,“我不會去找他的,是他一聲不響走掉的。”
範林長歎口氣,睨他一眼,想起任意初書房裡收藏的每一張專輯,說,“你最好是。”
任意初笑笑,去書房取來相機和支架,調整焦距和姿勢對着天上的明月。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點酒的原因,他手有些發軟,使不上勁的感覺,勉強擺放好支架,把相機架上,回頭對範林招招手,讓他過來拍。
範林大概是喝到興頭上了,邊朝他走去,邊直戳了當地開口道,“那歌就是給你唱的,這麼多年他還能記得你,真了不起!你至少還能每天上網看看他,他是不是連你一張照片也沒有啊?”
任意初喝的有點暈了,愣愣地看着範林擺弄相機,往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真的思考起亓秋野有沒有存過他的照片這件事。他想了很久,久到範林已經靠着牆睡着了,任意初還在發愣,他搜刮不到亓秋野保存過他照片的記憶,好像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這一晚,借着十五的月亮,任意初非常合時宜地夢到了亓秋野,夢到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間教室,第一次開口的對話,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以及第一次……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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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的天氣依舊悶熱得不像話,太陽很早地爬上高空,而在這樣的高溫下,此起彼伏的唉聲歎氣充斥在某間教室裡,所有人都在抱怨着又開學了。
任意初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托着腮往窗外看去,教室在三樓,視野正闊,能看見已經被日光鋪滿的操場,偶爾一兩隻麻雀飛過枝頭,枝桠就随着慣性跟着搖擺起來。
他總是喜歡坐在角落一個人靜靜地對着某處發愣,這是他的休息時間。
突然,離他不遠處傳來“砰”一聲,吓得他打了個激靈,猛然回過頭,看見自己隔壁桌來了一位男生,那人把書包摔在課桌上,長腿把不遠處的一張椅子勾過來一屁股坐了下去,這還沒完,這人坐姿也不老實,腳踩在課桌最下面的橫杠上,用身體翹起椅子前面兩個腳,就這麼一晃一晃地大剌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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