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帶着任意初走到高牆,擔心任意初翻不過去,去一旁的矮樹叢裡翻出幾塊磚墊在牆下。
這幾塊磚不知是誰藏在這裡的,但來這裡翻牆的人都非常自覺,用的時候拿出來,用完再藏回矮樹叢。
任意初有些吃驚,他不知道會有人藏這種東西,眼看着亓秋野用磚頭在牆下堆出一個小坡,然後對他說:“你先過去,我在下面托着你。”
被磚頭墊起來的牆邊已經不難翻了,任意初向後退了兩步,借助力的慣性一腳踩在磚堆上,一腳蹬上牆面,向上一躍就抓住了頂端,亓秋野在他身後幫了他一把,順利翻過去了。
随後,亓秋野把那些磚重新藏回矮樹叢,直接蹬上牆,翻向了校外。
好不刺激,他人生第一回覺得翻牆逃課這麼有負罪感。
從後面翻出去也是要經過學校正門的,兩人盡量往遠了繞,亓秋野還時不時看一眼校門口,生怕被巡查的老師認出來逮回去。
這一眼一看,在校門對面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一眨眼,王炳元跟有感應似的,看了過來。
“等等。”亓秋野對任意初說。
任意初停下腳步,跟着他看過去,又是那個人。
等王炳元走近,亓秋野向前方擡了擡下巴,示意他邊走邊說。
王炳元看了一眼任意初,不确定亓秋野是否要讓旁邊那個人知道這些事,于是沒有說話。
亓秋野先開口了,說:“什麼事?”
王炳元舔了舔唇,見亓秋野不用顧及别人,說:“我想好了,我參加比賽。”
亓秋野擡了一下眉,不自覺笑了一下,問:“想好了?”
“嗯,”王炳元說,“但我們人夠嗎?”
“等着。”
亓秋野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了徐言的電話,讓他别去網吧了,拐個彎,去一間排練室。
說是排練室,其實有點像個倉庫,是幾年前亓秋野向他爸要來的。最開始亓禛桦用它來裝公司的貨物,後來閑置下來打算租出去,沒想到自己兒子橫插一腳,要來做了樂隊排練室。
那時候亓秋野初中,年紀還小,亓禛桦也就讓他拿去玩了。
于是亓秋野什麼都往裡面搬,家裡準備換新的家具,自己的小玩意兒,還有當時幾個人的樂器什麼的,全都搬了進去,亓禛桦有一回進去參觀,差點以為亓秋野打算離家出走了,整件倉庫被他裝修得,差張床就能拎包入住了。
後來上了高中,這裡就不是排練室了,亓秋野和徐言當作休閑娛樂室的地方,有時候真被亓禛桦趕出門,就來這裡湊合一晚上。
安排完徐言,亓秋野轉過臉對任意初說:“我們不去網吧了,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去不去?”
任意初對突發狀況沒有準備,一開始是知道他去網吧才跟出來的,剛剛從亓秋野和王炳元的對話當中依稀聽出來,他們好像要去做什麼事,他問:“我去合适嗎?”
“有什麼不合适?”
亓秋野笑着攬過他的肩,哥倆好似的說:“我唱歌給你聽。”
倉庫沒有很大,五十平米左右,隻是被亓秋野裝修得從裡面看不像是個倉庫了。四周牆面都貼上了隔音棉,地上鋪了地毯。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最靠裡的地方擺放着一台架子鼓,邊上架着一把吉他,周圍還擺放着一些樂隊的專業設備。
任意初剛進門就站住了,亓秋野拉着他坐到沙發上,把剛才買的一大堆吃的喝的全都扔到茶幾上,笑着問他:“怎麼樣?”
“感覺好舒服,住在這裡都完全沒問題。”這是他剛進門時的第一感覺。
“嗯,”亓秋野開了瓶可樂遞給任意初,“這裡以前用來搞樂隊,後來不搞了,就用來玩。”
“為什麼不搞了?”任意初問。
王炳元很久沒有來過了,但陳設的東西都沒怎麼變,他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對任意初說:“因為我退出了。”
任意初不解地看了一眼王炳元,跟他不熟,又看向亓秋野,那眼神,是在向亓秋野求解。
亓秋野正要開口,王炳元說:“等徐言來了我說吧。”
任意初點點頭,閑坐着無聊,起身參觀起這間不算大的排練室。
沙發一側的整面牆都做成了展櫃,上面擺放了很多手辦、樂高、模型,以及亓秋野和徐言無處可放的小玩意兒。任意初一路逛過去,停在了那把吉他邊,吉他被放在琴盒裡,他看不見吉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亓秋野家裡那把。
亓秋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把吉他從包裡拿出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下看清了,那把吉他最靠下的位置刻了亓秋野的名字,和之前在他家看見的那把不一樣,這個應該是個訂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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