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賢也轉身,沿着最左側,明明同一個班級同一條路,兩人互相恨不得隔着百八十丈遠。就這樣保持着盡可能遠的距離,阮一先一步拐進了教學樓。
到教室的時候,時七和吳許萌已經到了,邊聊着天邊從書包裡把昨天的作業一本一本碼在桌角。見她穿着校服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唉喲,怎麼同一套衣服,穿你身上怎麼看都不一樣呢!啧啧,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吳許萌點頭符合,“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剛被李朗賢杠了的情緒緩過來一些,阮一甚至還找到了自黑的點,“像不像插秧去的?”說着伸了伸腿,把腳踝露給她倆看。
倆人瞄了一眼,不約而同搖搖頭,“你這樣像插秧的,能給我們一條活路嗎?”
這句話正好落在剛從前門進來的李朗賢耳朵裡,他剛在路上仔細地進行了自我探讨和反思,覺得自己好像是過分了點,一大早的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破壞了人家的好心情,況且自己原先想表達的意思也不是這個呀?
他本意很單純,就是覺得,那個褲管兒,要是往下放那麼幾厘米就更好了。
經過深度檢讨,他現在覺得自己是有罪的,不僅欺負了人家小姑娘,破壞了同學間的純潔友誼。而且人家女孩子嘛,總是比較在意外表這件事,他這麼一說,姑娘看似雲淡風輕就走了,其實心裡多在意啊,這不和同學們來讨論這個問題了。
阮一正背着書包站在走廊和另兩位讨論這個問題,沒注意後邊有人。
就聽背後一男聲輕咳了下,她一回頭,視線又和李朗賢撞上了。
男生看着她的眼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早上的事兒,我跟你道歉。其實也不像什麼插秧的。”
阮一還沒回應,時七和吳許萌偷偷互看了一眼,哦!難怪阮一一來就自黑,原來是遇上了這種事啊!
時七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深吸了口氣,仿佛這樣就能嗅到走廊裡站着的那兩位之間的暗波湧動,她笑了起來,“朗哥,你什麼時候嘴這麼毒啦?”
吳許萌:“哈哈哈,周淙光附體?”
李朗賢不說話,就看着阮一。他覺得新同學是會原諒他的,畢竟剛才他們一人一句誰也沒讨到好處,換句話說,誰也不吃虧,他拉下臉來主動道歉,這是多麼的珍惜同學情誼啊。
結果這個新同學從第一天來了開始,從來沒有按套路出過牌,在這件事上,他再次感受到了她的與衆不同。
她輕擡了下嘴角,語氣聽着十分友善,說出來的話倒是依然阮氏風格。
“别啊,道什麼歉呢。插秧的多好啊,勞動人民受人尊敬,總比做鴨的好多了,是吧?”
吳許萌和時七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些彎彎繞繞,雖然不太明白她沒事怎麼扯上了特殊職業,光聽純字面意思覺得她說的沒錯啊,真命題。時七嘴快,點頭應和,“那是必須啊。”
不知不覺又給李朗賢挖了個坑,這個暗虧不吃也得吃。他現在要是應和了她,就等于默認了校門口來自阮同學的嘲諷,要是反駁的話,更不對啊,站不住腳。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有理說不清了。
歎了口氣,“呵,你們這群牙尖嘴利的女人。”
他把書包往肩後一甩,喪氣地回到座位上。隔着走廊正在瘋狂補作業的周淙光見他從前頭過來,丢了個紙團過去,朝他龇牙咧嘴,“朗哥,怎麼樣?和新同學相處愉快嗎?”
後面的同學還沒來,李朗賢有些煩惱地摸了摸後脖頸,仰着頭倒在了後桌上,“愉快?愉快個屁……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有些女人啊,那小心思轉得…啧,真他媽賊……”
“嚯,都把你惹得爆粗了?來來,跟兄弟說說,她怎麼你了?”
她還能怎麼了?說他是鴨。這話他可說不出口來,扭頭把氣撒在了睜着求知雙眼的周淙光身上,“滾滾滾,抄你的作業去!”
周淙光低着頭在紙上奮筆疾書抄完了最後一行,用力甩了甩手,整個人就越過走廊湊了上去,“其實吧,仔細想想,新同學長得這麼漂亮有點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這和漂亮的妞兒都難追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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