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輝沒發覺,繼續道:“你不知道吧,他跟表妹訂了親,以後是我的妹夫呢。”
這話本該到此,可她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也是你的妹夫。”
話說出了口,她立即覺得羞澀,抿起了唇,微微低頭,又忍不住,飛快地看了他一眼,雙頰漫上淡淡的绯紅,姿容越發璀璨無雙。
闫默看着她,早已閃了神,眼中蕩開一種奇異的光彩,很快被他隐藏下去。
兩人都沒說話,褚清輝受不住這樣的暧昧,跺跺腳,嬌嗔道:“他在你手上受了傷,我不得跟表妹交代麼!”
闫默回過神來,面上仍是淺淡,“手滑,下次不會了。”
第28章承諾
闫默說手滑,褚清輝就信了,畢竟在她心中,先生這樣英勇無匹的人物,怎麼會給人穿小鞋,怎麼會說謊?
當時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唯有張家二公子心中還有疑惑。他事後想來,認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站都站不穩,以至于到了臉着地的地步。
他總覺得那天送自己下台的掌風中,暗藏着一股氣勁,叫他想在空中翻個身都做不到,隻得以那個姿勢落地。
他想把這個猜想跟他老爹說說,找個人幫他分析分析,結果張将軍一看他那張臉,就直翻白眼,不願看第二眼。
張志洲心中郁悶不已,就老頭子那張長滿絡腮胡的臉,竟還要嫌他醜,肯定是嫉妒娘對他的疼寵。
想到此,他就沒再去找大哥了,因為他大哥那張臉,就是老頭子的年輕版,肯定也要嫉妒他的美貌。
他們張家,隻有他跟他娘稱得上一個俊,另外兩個隻能叫做熊。
無人可以商量,張志洲隻得暗暗行事,小心暗中觀察闫默。
可令他意外的是,以往見了他們這些侍衛,總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神武大将軍,在那日比武之後再見他,竟對他略點了點頭。
張志洲受寵若驚,立刻覺得自己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闫将軍的為人本事,怎麼會刻意針對他?果然是他多想。
殊不知,在闫默眼中,他已經插上了妹夫的标簽,跟嶽父丈母娘,大舅子小舅子歸為一類,都是他未來夫人的娘家人,自然與旁人不同。
三月将盡,春意逾濃。
皇帝派去上清宗的使臣還沒回來,在那之前,闫默已經收到師門回信。
信上說,得知大師兄要成親,師父隻說了一句孺子可教,便叫人準備聘禮。一衆師兄弟們,則為了那個送聘禮入京的名額打破了頭,大家都在好奇,是怎麼樣的奇女子,竟敢嫁——不對,竟能被大師兄看上眼。
直到這封信送出來,他們還沒決定好,究竟是由誰來京城看熱鬧。
闫默看完信,隻是轉向府中的武器架,心中思忖哪一樣比較順手,還是說,直接用手來就好?
吃飯睡覺打師弟這種事,他已經三四年沒做,希望手藝沒有生疏了。
說到手藝,他最近雕刻的本領倒越來越高。原本他從前雕些小東西,隻是為了練手,使十個手指更加靈活,對使用匕首的氣勁更有把握。
比試那日夜裡,他沖完澡,照例坐在桌邊擦拭匕首,忽然想起白日擂台上,粉團坐在上首遙遙沖自己笑的模樣,等他回過神,手裡已經拿着塊木頭了。
褚清輝對那木雕小人愛不釋手,于是後來,闫默又雕了石頭的,玉的,最近他正打算,拿一整塊金子來雕。
皇帝雖然還未公布公主親事,但經過那日,衆人都知這是早晚的事,最近,皇後也有了舉動,宮中開始為此做準備,工部更是得了皇帝授意,加緊時間趕建公主府。
褚清輝作為當事人,卻沒什麼緊迫感,依舊每日去栖鳳宮請安,到含章殿送食盒,隻上午抽出一個時辰,跟着引教姑姑學習,反正時間還寬裕,皇後便沒打算緊迫逼她。
宮裡到處都是春日的蹤迹,連含章殿也多了些綠意。
褚清輝坐在石桌邊,盯着牆下石縫裡冒出的一棵雜草,無意間轉頭,見那些小豆丁中,有一個長得胖墩墩的,站立不穩,摔了個屁墩,劃拉着小胖手小短腿,小圓臉通紅,一時站不起來的模樣,分外可愛,她認出那是敏王叔的小兒子,她的小堂弟,一時沒忍住撲嗤笑出聲。
那咯咯笑聲,在一片安靜裡,顯得格外嬌俏清脆。
小豆丁們看了看她,又小心翼翼瞄瞄先生,也想笑,但礙于先生威嚴,十分辛苦忍下了,心中不由十分佩服公主的膽量。
闫默兩步上前,将那小胖墩拎起來,又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褚清輝一眼。
褚清輝立刻縮了縮肩膀,竟有種要被引教姑姑責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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