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也很快知道,皇帝一開始氣惱惱的,後來得知他還算有分寸,每次隻是站在屋外,不曾踏雷池一步,又有皇後在一旁勸解,才捏着鼻子,當作不知。
這次到來的時間比前幾次早了些,褚清輝剛沐浴完,晃着一雙腳丫子,衣着單薄坐在床邊,宮人給她擦頭發。
那雙白皙精緻的腳,如冰雪雕刻成一般可愛,十個指頭圓潤小巧,指甲蓋上還帶着些粉紅,闫默從未關嚴的窗縫裡看了一眼,立刻轉開,站在原地緩了口氣,才提身躍上屋頂,靜靜等候。
内殿裡,伺候的人陸續退下,褚清輝正準備上榻休息,就聽到外頭的響動。
自從樹上的鳥巢被挪走,她白天黑夜果真清靜許多,而且再也沒有誤聽的時候,眼下一聽便知,是闫默來了。
雖然奇怪他今日怎麼會來,褚清輝還是歡歡喜喜跑去開了窗,“你來啦。”
闫默看她還是穿着剛才的衣裳,眉間一皺,褚清輝不等他說話,忙道:“知道啦知道啦,我這就去穿外袍,剛才跑得急了,一時忘掉而已。”
她很快回來,嘴裡嘟囔:“先生每次一見我,就要皺眉,嘴巴一張,就要訓話,是不是真把我當成你的學生了?”
實則并不是如此,闫默隻在她面前,臉上才略有些表情,嘴裡也才多說幾句話,若真正面對學生,恐怕他一整日都不說一句話,不動一下眉頭。
聽見褚清輝的嘀咕,他認真想了想,道:“不是學生。”
褚清輝看他一眼,眼中含着幾分輕嗔,“先生皺眉的樣子,比引教姑姑還要嚴肅,每次姑姑皺眉,我就知道,她又要罰我了。還沒當成學生,那是什麼?哼,先生可是答應了我的,以後不能對着我訓話,也不能打我的手闆,不要忘了。”
“沒忘,以後你訓話,我聽。”闫默道。
褚清輝微微一愣,擡眼見闫默一本正經,不由樂了,捧着下巴,手肘撐在窗台上,笑道:“我給先生訓話,那我不是成了先生的先生啦?”
“是夫人。”
他這話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飄進褚清輝耳中,叫她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還不等反應過來,耳朵已經紅透了,消了音,哼哼唧唧半天說不成一句話。
闫默隻是看着她。
褚清輝給他看得羞惱,跺跺腳,道:“誰是你的夫人,可别亂喊。”
闫默竟也點了點頭,“不錯,還有二十九日。”
他沒說明白,褚清輝卻曉得,他所說的二十九天,正是距兩人成親的日子。聽他話的意思,似乎現在不能喊夫人,等成親之後,就能光明正大喊了似的。
她臉上發燙,嘴硬道:“你喊你的,應不應就是我的事了。”
“好,成親後,夫人說了算。”闫默從善如流。
褚清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簡直要忘了,這人原本是個不善言辭的。
她咬着嘴唇使勁想,想不出能說赢的話,隻得伸手在他胸上推了一把,孩子氣道:“你快走吧,我不跟你說話了。”
“早些休息。”闫默站在原地沒動,準備如從前幾次一般,在窗外看着她入睡。
褚清輝卻一把關了窗,躲在窗後,摸了摸自己燙紅的臉蛋。過了好一會兒,才别别扭扭假裝不經意把窗戶開了一條細縫,好叫杵在外頭的人能看見自己,這才去睡覺。
第43章酸溜
演武大會,女眷們并不出席,皇帝在前頭設宴款待百官時,皇後也在宮中宴請諸位夫人、小姐。
褚清輝陪坐了一會兒,悄悄溜開,回宮換了身男子裝扮,帶上兩個小内侍往武場走去。
以往每年,她都乖乖呆在皇後宮中,直到比武結束。今年是她以未嫁之身在宮裡的最後一年,想到這十多年都未親眼見過演武盛會,等到出嫁,就更沒有機會了,心中遺憾,便跑去皇後跟前求了求,好歹再讓她同意她遠遠的去看一眼。
其實不叫女眷出席,并不是有什麼禁忌,隻不過,比武既然是為顯示出諸位将士的真本事,自然是要真刀真槍的來,難免會有出手失了輕重,見血傷骨的事發生。
從前便有女眷,被這樣野蠻粗魯的場面吓得昏過去,其餘人也個個面色蒼白,坐立不安,十分煎熬,後來便索性不要求她們在席。
褚清輝這一身裝扮,宮裡的人也是見慣了的,一路暢通無阻。
繞過一座水榭,迎面走來一名少年侍衛,見了他們,轉身就走。
褚清輝原本沒在意,可見他行迹奇怪,不由多看一眼。
“站住!”身旁小内監看來人可疑,立刻出聲。
那侍衛身形一頓,卻走得更快了,眼見要跑起來。
褚清輝眯眼看了這一會兒,終于叫她認出來是誰,“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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