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好看。打扮得如仙子一般,小姐怎麼還哭了呢?”凝脂拿了胭脂就要給柳知瑤補妝。
柳夫人聞言,一歎:“文家這次一來就放出了消息,納了妾了。”
凝脂眼睛一瞪:“難不成是孫家小姐?”
柳夫人點頭。
卻見柳知瑤哭得更狠:“我哪裡不如那騷貨了!”
柳夫人輕輕撫着女兒的手背兒,軟聲道:“那文家的夫人怕是拗不過文家少爺才同意,隻看着文家可勁兒地敗壞名聲罷,看哪裡有正經姑娘嫁過去!”
凝珠凝脂都一塊兒勸,但都不頂什麼用。自家小姐對文煥華是愛慕得緊,流傳出來詩畫都要好好品讀一番。如今這樣真是傷到了心。
凝脂轉了輕松的語氣道:“小姐今日打扮得我們加起來都比不過,作甚白白浪費了?奴婢看呀,随便走出去,多少文人雅士不捧在手心兒?”
都在屋子裡,被凝脂調戲了柳知瑤還是臉紅,又羞又惱地嗔了她一眼。凝脂卻繼續說,語氣卻正經了不少:“依奴婢看,這還是好事兒呢,若是真的嫁過去了才知道,這可就不止是受罪的事兒了。文家少爺是好是壞奴婢不敢定奪,不過對那孫小姐定是好的。小姐美若天仙,待到及笄,多少人求而不得呢,幹嘛一直挂念着一個心裡有别人的呢?”
這話本該私底下說的,當着柳夫人到底不好,但現在柳知瑤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凝脂也顧不得了。幸好柳知瑤止住了淚,柳夫人也沒責怪她越矩,反而多賞了幾個镯子。
拿了冰袋來輕輕敷了,又過了會兒,等開宴了再過去。有脂粉掩飾,旁人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這次許是真把柳知瑤說通了,柳知瑤不再去看文家那邊的,更不去理孫柔娘,隻在與衆人都問了好後,與韋四孟五好好地聊起了天。
“好妹妹,我可是剛得了雪頂含翠這好茶,又有去年冬天收的雪水,隻等了宴會結束,我給你們下帖子,你們都來我這兒,我泡給你們嘗嘗才好。”柳知瑤一臉得意,這好茶可是高價購來的,母親剛得了就給自個兒送來。換了什麼柳佳琳,這輩子都甭想品用。
孟五是有這心思,兩眼發光,卻見将門虎女韋四一豎眉毛:“那文家的白臉兒你真給放下了?”
說到這兒,柳知瑤心裡都不暢快。先前韋四一直與自己說,文煥華不是良人,空有一副臭皮囊,氣得自己一兩個月不理她,最後還是她抹了面子來尋。如今可真是打自己的臉。一臉懊悔地拉住韋四的雙手:“好妹妹,是我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不知好壞。如今文家我也不去想了,不瞞你們,今兒就是給我相看的。我父親哥哥都在前頭看,我與母親就看哪家女眷好相處。唉,這嫁人就跟賭博一樣一樣兒的。”
這些事情不用柳知瑤說倆人也清楚幾分。聽得最後一歎,孟五也不免吐苦水:“我娘親那兒也在琢磨這事。我比瑤兒隻小了十來天,算起來也是一樣的。”
韋四不想去琢磨親事了,四處看着,卻見得凝珠凝脂打扮得跟對姐妹花似的。笑臉一揚,忙招了招手讓倆人過去,“這是凝珠凝脂?站一塊兒我還以為是誰家千金姐妹呢!”
凝珠凝脂惶恐,對視一眼,凝脂鬥膽道:“今兒是大小姐生辰,夫人寬容,奴婢們這是沾光了呐!”
韋四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腸子,與柳知瑤和孟五說笑起來,“這倆丫頭倒是過得比我們快活。吃用差不了幾分,親事卻可多幾年,不嫁更是落得一個忠義的名聲。”
凝脂羞紅了臉:“五姑娘這是臊奴婢們呢!”
柳知瑤同孟五樂不可支,笑得身子都往後仰。
離了這清靜的地兒,便是各處夫人小姐都來湊熱鬧了。畢竟是壽星,哪能獨獨隻與手帕交玩?
幾個夫人也就罷了,多問了幾句話就去同柳夫人說話,話裡話外當然還是柳知瑤。各府千金來的自然都是年紀差不多的,自然就湊在了一處。
“聽說柔娘就要嫁給文公子了?真是恭喜恭喜。”孟五假笑道,心裡頭卻嘲諷,要嫁人了還出來,真是不懂要忙什麼該忙什麼了?到底是沒見識的土包子。
韋四孟五都是柳知瑤手帕交,不好全都一下子出來,容易被人誤會柳知瑤。于是韋四給親妹妹韋五使了個眼色,韋五便笑道:“孟姐姐說岔了,納妾可不是娶妻,哪裡能說是嫁呢。”
一夥人都低低笑了起來,一些站在孫柔娘身邊的也離她遠了些。
陳尚書家的寶貝嫡女陳如婉也冷聲笑了:“怎麼聽五妹妹口氣是嫌棄的樣子?文公子娶一個破鞋那可都是大發慈悲了!”
一行人哪裡看得上孫柔娘,若不是文夫人厚着臉皮帶她來,她才沒機會與她們并肩而坐。哪個心裡不覺得降了身價?就連柳家的庶女們都沒資格來呢!這次有人開了頭,便一個個地擠兌起來。孫柔娘竟是反駁的聲音都插不進去,很快就哭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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