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了,顧旭升仍然隻有顧钰這一個孩子。
李舒雯對此心知肚明,她知道顧钰的身體不好,顧旭升對顧钰的身體其實也是有心結的。但再有心結也沒辦法,他就這一個孩子,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顧钰的。
因此聽到老張的話後,李舒雯根本沒往私生子的方向去想。
尤其是老張說顧钰叫那個男人‘哥哥’,她更不會把那個孩子當做顧旭升的私生子了。
顧旭升若是真有個比顧钰大的孩子,根本就輪不到她李舒雯上位。
但老張說那個男人和顧钰很像,這一點讓李舒雯很在意,她不自覺的提起了心,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不知何時,顧钰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道上,他靜靜地、靜靜地看着樓下的幾人,輕聲說道:“陳姨、張叔,請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媽媽說。”
李舒雯聽到顧钰的話後,從思緒中回神,擡頭看向了顧钰,頓了頓,聲音放柔下來,不見了之前的刻薄尖銳,宛若尋常的母親一般,柔聲問道:“钰兒,你有什麼要和媽媽說?”
陳姨和老張對視一眼,連忙關上門離開。
要不是顧家的薪資豐厚,他們真不想在這樣的人家工作,這李舒雯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後,顧钰緩緩從樓上走下來,他踩在木質的地闆上,腳步發出清脆的響聲。
室内的電閘好像出了點問題,燈光一閃一閃的,透着股不祥的味道。
李舒雯緊張的看着他,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
顧钰停在離李舒雯五六米的位置,勾着唇微微笑道:“媽媽,今天下午我看到哥哥了。”
“哥哥……”李舒雯咽了口唾沫,緊張道:“钰兒,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家隻有你一個孩子,你沒有哥哥。是不是外面的人騙了你,你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
顧钰微笑的弧度不變,眼中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漠然的陳述道:“我有哥哥,要不然我身體裡這顆完好的心髒是哪裡來的呢?”
李舒雯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他。
因為太震驚了,一時失語,竟說不出話來。
顧钰緩緩道:“他是我的哥哥,任何存在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們同生共體,會永遠、永遠在一起。我會告訴哥哥,他的這個身體是幼時被壞人拐走弄丢的,而你們,很思念着他,一直在尋找他,想要接他回家。明白了嗎?”
李舒雯大叫道:“不可以!那是個災星,我們不能把他接回家!”
顧钰冷冷地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拉直抹平,本就看着不好相處的人此時顯得越發冰冷邪惡,那雙冰冷的、晦澀的眼眸讓李舒雯發自内心的感到恐懼。
李舒雯不敢再大喊大叫,小聲道:“钰兒,他真的是個禍星,我們真的不能把他接回來,這對我們家不好。”
她混亂的說着,想到了什麼,忽然眼睛一亮,忙道:“你不知道,你哥被丢下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沒氣了,他早就應該死了,不可能還活着!”
“钰兒,你聽媽媽的話,不要相信外面那些人的話,他們都是騙你的,你沒有哥哥。”
“我有。”顧钰冷冷道。
“如果不能替我挽回哥哥的寵愛,并将他帶回到我的身邊,你們這些廢物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他平靜的說着,轉身離去,回了樓上。
留下李舒雯僵坐在原地,她眼中的瞳孔縮成一條細直的長線,瞳仁緩緩散開,化作渾濁的、混亂無狀的黑色絮絲彌散在眼眸裡,神情木讷僵硬,唇色灰白,沒有了一點生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直倒了下去。
而此時,紀雪汶剛剛回到家中,一進門,就被屋中的灰塵嗆的咳嗽了起來。
他将裝着書籍的袋子和花籃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從包裡摸出個口罩給自己戴上。
至于清清,也被紀雪汶放在了他夢寐以求的花籃中,幸福的躺在了裡面。
紀雪汶看着灰撲撲的家,他有十多天沒回來了,家裡一直沒人打掃,蒙上了一層灰。
紀雪汶無奈,從衛生間裡拿出工具,認命的打掃起了屋子。
好在家裡沒有人住,也沒有垃圾,紀雪汶家裡的門窗也一直關着,除了灰塵外并沒有其他雜垢,打掃起來還是挺快挺輕松的。
花費了半小時把家裡收拾了差不多後,紀雪汶順便又洗了個澡,從衣櫃裡挑出一件柔軟貼身的睡衣穿好,拎着花籃擺在床頭,将那些剛借來的書籍也擺在了床上,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起來。
清清好奇的床上爬動,見紀雪汶看得認真,不由被吸引,也靠了過來,趴在了紀雪汶的腿上。
紀雪汶随手摸着它的頭,随它爬動,漫不經心的翻動着手裡的書籍,時不時就換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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