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這麼晚了是還有活動嗎?”顧妄言問。
“沒有,”沈向霆沒有動手機,任它自然滅了屏幕光,“垃圾廣告。”
說着,沈向霆擡頭看着電視屏,節目中,水下攝像老師一直追随着顧妄言。
跟那位做作的“水下公主”不同,顧妄言真的像是生活在海底的生物一樣,敏捷靈活地在水中暢遊,動作自然天然,仿佛水就是他的家。
他的動作裡沒有任何刻意成分,沒有故意去找鏡頭,很多唯美的畫面都是攝像老師自己捕捉到的。
彈幕直呼沒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才是真正的人魚王子啊!
還有看得快的返回來說:這才哪跟哪!待會兒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魚王子[狗頭]
“你水性不錯。”沈向霆說道。
“小的時候爸爸媽媽沒時間陪我,爺爺又很兇,我就喜歡去姥姥家玩,姥姥家在海邊,我算半個海娃,每天都在水裡泡着,水性自然好。”
沈向霆沒有刻意去看他,但卻能從前方櫃門裡看到他映出來的臉。
他的表情很淡,沒有因為提起了逝去和離開的人就黯然傷魂。
顧叔叔犧牲的時候,他也去送過。
那日在靈堂,顧妄言瘦小的一隻被顧家姑姑擁在懷裡,他也不哭,就是抱着顧叔叔的遺照發呆。
那時候他也不确定,才十歲的顧妄言知不知道什麼是生離死别。
第65章不許咬,把牙松開
沈向霆正準備扯開話題,餘光看見了顧妄言放在茶幾下的手。
他的兩隻手緊握在一起,一隻在死死地摳着自己的手掌心。
沈向霆眸色一深,隔着衣袖扣住了他的手臂。
顧妄言一驚,有種被抓包的錯愕,“霆哥——”
帶動他的手臂掰過來看了一看,手掌心不算深的傷痕,但已經被摳破了皮。
隻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又勾起了沈向霆模糊的記憶。
那個時候,他好像也是緊握着手。
這時候沈向霆才明白,他懂的。他不是不難過,隻是不像大人一樣把悲傷寫在了臉上。
“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沈向霆裝着不知情的樣子。
“沒多久……”顧妄言撒謊道。
“包括厭惡療法?”沈向霆另一隻手掀開了他的衣袖,他的手腕上還戴着橡皮筋,腕骨處傷痕累累。
從傷痕和他剛才的行為來看,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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