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要這個。”
駱元昭便付了銀子。
見他拒絕,江麗宛滿是失落。
駱元昭買下簪子,便領妹妹同他們告辭,羅天馳仍站在外面,瞧着身影孤孤單單的,想那偌大的侯府,隻他一人住着,也不知多可憐。她輕聲道:“外面太陽大,羅公子不進來呀?”
羅天馳心頭一跳,轉過頭看向她。
對面的姑娘雖也漂亮,可與姐姐生得并不像,自己真是多想了!
駱寶櫻想與弟弟多說幾句話,微微笑道:“湖州與京都很不同吧?京都可也有這樣熱?”
“京都風大,沒有這邊悶熱。”羅天馳語氣淡淡,并沒有說下去的興趣。
那瞬間,她眸色黯然,正好駱元昭拉着她要去别的鋪子買熏香,她沖他一颔首走了,心裡哪怕有再多的不甘願,也不好停留。
她用什麼理由呢?
腳步匆匆穿過街道,太陽炙熱,照在臉上火辣辣的,她擡頭看一看,伸手微擋,腦袋朝左側着,又略低下來,往前走了。
那裙擺裡外兩層随着她腳步,微微翻卷。
羅天馳看得出神,想起姐姐最怕曬黑,夏日出門必是要打傘,或是戴帷帽,沒有這兩樣,她便是用手擋着也将那臉護得周全。
這樣的動作,誰都能做,可誰能做得絲毫不差?
可她怎麼可能是姐姐?
他低聲與華榛道:“我必是入了魔障!”
自從姐姐去世,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幾天都不曾吃喝,昏厥過去,可醒來,那噩夢仍沒有變。
人死了如燈滅,他最親的姐姐真的死了!
從此後,他沒有一日開顔,死氣沉沉,哪怕兩位姑姑開導,他也不能走出來,因他對羅珍的感情如姐如母,每當他想起雙親不在,總會想,幸好還有姐姐,後來外祖父去世,他也會想,幸好還有姐姐。
可這唯一的姐姐也離開了他。
或者,他真是天煞孤星?
十三歲的少年便算是個侯爺,到底還沒有成長為男人,他有着這個年紀的脆弱,仿佛不堪一折,也正如此,皇後怕這侄兒挺不過去,聽了華榛的,同意他帶來湖州散心。
可好像沒什麼用,華榛很是焦急,握住他肩膀道:“入什麼魔障?你兩位姑姑都能挺過去,怎麼就你不行?你可是你們羅家唯一的血脈了,你還不給我清醒點!”
羅天馳歎口氣,輕聲道:“我看那駱三姑娘……”
“你真瞧上她了?”華榛一咬牙,“得,便算年紀小一些,但隻要你看上,我就有法子替你弄來。你娶了妻子,日子總會越過越好。”
這是什麼話?羅天馳一捶他胸口:“你胡說什麼,我是這樣的人?”他滿臉通紅,什麼瞧上小姑娘,她才幾歲啊!他怕人聽見,将華榛帶到一處小巷道,“我覺得她跟姐姐有些像,你說,會不會有什麼轉世之說?”
“轉世?”華榛皺眉道,“轉世的話,她該是才出生呢,活佛不就是這樣?”他擺擺手,“你别胡思亂想了,這絕不可能,定是你日思夜想,見誰都像羅姐姐。”
可他并沒有見誰都像啊,隻羅天馳不知如何解釋,那更偏向于一種感覺,他沒有再說下去,悶悶不樂的走了。
駱元昭又予駱寶櫻買下兩副料子送去制衣鋪,還有三盒熏香,共花去二十兩銀子,兄妹倆才回府。
此時已然是傍晚,駱昀淨了手坐在堂屋喝涼茶,袁氏坐于他旁側,稍許挨過身子道:“原來江夫人想與咱們結親。”
駱昀一怔,并無喜色,卻是眉間挑了挑道:“你沒有應允罷?”
“老爺不開口,妾身怎會表明,不過敷衍過去,畢竟元昭年紀尚小,男兒家又不似姑娘。”袁氏觀他臉色,心裡頗是奇怪,江家這等家世,不比尋常,便不是嫡長女,他們家也是高攀了,可瞧駱昀的樣子,好似還不願。
幸好她沒有私做主張,略微試探道:“江二姑娘還是不錯的。”
沒有大小姐的架子,見到她,很是謙虛。
駱昀淡淡道:“過兩年元昭便要去鄉試的,無謂那麼早定親,親近女色荒廢學業,等這件事過後再提罷。”
那是嫡長子,婚事他自然較為謹慎,此其一,此其二,江夫人雖是出自臨川侯府,可江老爺卻是林方一派的,做事保守,不喜冒進,使得大燕止步不前,他并不欣賞,而當今的太子,也顯然傾向于變更舊例。
但這些他不會與婦人說,在駱昀看來,女人多數膚淺,尚不足以傾心交談。
袁氏給他又倒了些涼茶:“今兒寶櫻不小心将寶樟的裙子踩壞,姐妹兩個不曾吵鬧乃是好事兒,不過寶樟那兒,我瞧着總得新做一條才好。”
這等小事與他說什麼?駱昀奇怪,轉念一想問:“如何踩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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