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看到一個穿藍袍的男人,就要懷疑一個罷?
這樣她可能要累死自己了。
她輕輕喘出一口氣。
賀玄見她不答,隻當她吓得厲害,說道:“我隻是不想你坐國師的馬車才會帶你走,等到附近,自然會放你下來。”
聽起來,他真的很讨厭甯封,杜若道:“剛才國師救了我呢,我覺得他好像沒有你說得那麼可怕。”
“是嗎?”賀玄挑起眉,“隻是一會兒功夫,你就那麼信任他了?”
“也不是這回。”
“什麼?”他恨不得掐住她的腰,“你還見過他?”
聲音冷冷的,好像冰封千年的潭水,聽在耳朵裡渾身都在發涼,杜若直覺她要是告訴他,他會把她怎麼懲罰了似的。可憑什麼呢,他怎麼管起她來了?杜若擰一擰眉道:“就是那回在八仙觀,别的就沒有了。”她問,“到底國師做了什麼,你要這樣說他?”
賀玄淡淡道:“他很會迷惑人心,等你上當了,興許無法自拔。”
杜若半信半疑。
赤紅馬跑得更快,她一個不察沒抓住鬃毛,整個人落在他懷裡,感覺到他的體溫,她耳朵又紅了,直覺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她隻是坐一坐甯封的馬車罷了,甯封能怎麼迷惑她?她連那個夢都沒有告訴甯封呢,也沒見他使出什麼伎倆。
想到夢,她往前挪了挪:“你怎麼要穿藍色的衣袍?”
不是她說總穿黑色的不好嗎?賀玄這時實在有些說不出的氣惱,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杜若的性子,但今日他好像非常的不悅,這種感覺是讓他有些陌生的,他盡量平靜下來,淡淡道:“本王高興。”
第27章
那兩個字是帶着一些威壓的,杜若不敢再惹他,閉上了嘴。
看來她是完全不記得那日建議他換衣服的事情了,賀玄眼眸眯了眯,瞧着自己這身才新作的秋袍,忽然覺得很不順眼。
或許他還是應該穿他原來的衣服。
杜蓉這時追上來,叫道:“賀大哥,我老遠便在喊你了,你沒有聽見嗎?剛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賀玄停下馬,并沒有回答。
杜蓉早已習慣他的寡言,便看向杜若。
要從馬上翻身下來,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不過後面坐着一個人就有些不同了,偏偏賀玄動也不動,杜若生怕他又像剛才一樣抱着自己下來,那不知杜蓉會怎麼想了,她就把左腳從另一側吃力的擡過來。
杜蓉見狀過來扶着她。
而杜繡直到現在才趕來,她感覺自己一直在追着她們,每回都是一頭霧水,先是年輕的國師,現在又是賀玄,也不知中間是有什麼事兒,一茬接着一茬的,饒是她心思活絡,也弄不明白。
本想開口問,可一看賀玄那臉,她到底還是沒說,與杜若道:“你這是要與大姐坐一起了?”
“也隻能這樣了。”
等到杜若上馬,杜蓉坐在她後面,拉緊缰繩,馬兒就朝前奔去,這會兒她才問杜若。
杜若道:“他是讓我不要太信任國師。”
就為這事兒,連坐個馬車都不成,非得跟他一個大男人騎馬?杜蓉眉頭擰了一擰,不過想到以前,杜若跟賀玄在一塊兒的時候,杜若好像親哥哥般的對待賀玄,她本又嘴甜,慣會撒嬌的,便是鐵石心腸也都化了罷?
或者也是當她妹妹一樣關心,杜蓉道:“人是不可無防人之心,既然他這樣說了,下回我們便小心些。”
杜若點點頭,因賀玄也實在太執着了,一次一次的說,雖然她覺得甯封好似并沒有哪裡不好。
兩人騎到芙蓉苑,杜蓉拉住馬,回頭一看,不止杜繡跟在後面,賀玄竟也到了,剛想說難怪這麼巧呢,遠處就傳來男人的聲音:“我等着你好久了,王爺。”
穿着深青色秋袍的章鳳翼大踏步走出來,剛露面,不是對着賀玄,反是對着杜蓉抛來情意綿綿的一瞥,就像這頭頂的日光般紮眼,惹得杜若,杜繡都笑起來。
杜蓉臉就忍不住紅了,惱他當衆這樣輕挑的樣子,她一揚馬鞭,擦着他肩頭過去。
杜若聽見章鳳翼與賀玄說,今日他帶了美酒過來,還要與他玩投壺,她心裡就十分的好笑。因穆南風邀請姑娘打馬球,早就在官宦之家傳開來的,以章鳳翼對馬球的喜歡不可能不關注,也會猜到杜蓉的出現,所以他選在這裡,就是為看杜蓉呢。
不過他怎麼會請賀玄?
難道那天賀玄逼迫二叔,幫了他之後,他們成為好朋友了?杜若驚訝,她還真沒見過賀玄與人怎麼玩樂呢,這次還玩投壺,印象裡,他隻跟哥哥小時候一起玩過,等到他領兵打仗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冷了,這些東西與他是沾不到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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