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偃悶悶不樂:“你把孫恒當初了誘餌吧。你知道他們就等着你出現,因此才故意這麼張揚。”
巫妖倚着窗邊,又笑了:“陛下不是處置得很好嗎?這麼短的時間裡,機變又善謀,恩威并施,十分精彩。”
窗外雲霞溶金,模糊了巫妖瑰麗的面部線條。蕭偃看他燦金色的眼眸在天邊夕陽映襯下仿佛在燃燒,深邃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們妄圖将一位神從雲頭扯下深淵,朕豈能讓他們得逞。”他一想到這些,心頭就仿佛有一把火在燒。藏在暗處之人,想要收買一個民女,就想要将他的神承受污蔑、猜疑,他怎能允許?
一點點髒污,都不能讓他的神沾上。
他伸出手,握着巫妖的手,緩緩揉着,巫妖凝視着年輕帝王眸光灼灼,一時有些不敢直視:“所以那麼多舉子,可有人答的天道,符合你的想法?”
蕭偃垂下眼眸,拿了瓷勺慢慢舀了一勺乳白色的魚湯:“我不過是有了個想法,求一個印證罷了。天下讀書人,這麼多人思考着道,我要找出他們的共同之處。”
巫妖起了些好奇心:“哦?我大概看了下那些答案五花八門,你看出來他們的共同之處了?”
蕭偃慢慢道:“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
巫妖一笑:“我看你要瘋魔了,不要想這些了,好好的青年人,一點朝氣都沒有。”
蕭偃一瞬不瞬看着他:“你活了千年,你參透了卻不和我說。”
巫妖擡眼看蕭偃,說得十分真誠:“我活了千年,得出結論就是做人最快活,就該珍惜當下。”
蕭偃:“……”
巫妖微笑着舀了一勺甜羹放在他唇邊,蕭偃張口吃了,忽然道:“我有個想法。”
巫妖道:“嗯?”
蕭偃道:“天道,是誰制定的?”
巫妖:“……”
蕭偃道:“我看到你們的法術書上說,神可以創造自己的領域,可以在自己的領域内制定規則。”
巫妖心裡歎息地看着他太過聰明的蕭偃,蕭偃看着他:“有沒有可能,我們這方天道,就是某個強者制定下來的法則,而因為這個強者已經消失太久,天道有缺,法則有失。”
巫妖道:“可能你說得對。”
蕭偃盯着他看:“所以,如果你越來越強,有可能會變成新的神嗎?”
巫妖:“……”
蕭偃深黑色的眼眸一霎不霎,巫妖道:“我……”
巫妖看着對面年輕人的眼睛,感受到了真切的壓力:“法術者創造的領域,可以被毀滅,但卻很難被改寫法則。畢竟你要先認同他的法則,成為他法則的一部分,才能改寫他的法則。道太玄奧了,思想認知有一絲差異的話,就很難認同其他人的法則,尤其是我這樣和你們這世界的文化和認知完全截然不同的法術者,力量法術體系完全不同,我勉強可以理解你們的法則,卻很難真心認同。”
他非常認真地解釋,知道自己的伴侶不是随便幾句話就能搪塞過去的:“能夠讓人類生存的世界領域,不是一般人能夠創造出來,的确是神的領域了。你也看到了,我魔法塔裡頭那些魔法拟态世界,沒辦法創造出人類來的,隻能放一些低等的生物,有智慧的人類是無法在那裡長久生存的。”
蕭偃垂下睫毛,似有所悟,巫妖松了一口去,隻希望他的年輕又太過聰明的伴侶早早能夠放棄這些思考,着重于眼前的歡愉。
他一飲而盡那山野釀的竹筒酒,大概是有些熱了,微微解開了自己的衣襟:“一會兒我們去跑馬吧——我有一個小世界,是原野,非常适合跑馬,我在那裡養了一群獨角獸,潔白無瑕的……”
蕭偃擡眼原本想問什麼是獨角獸,一眼卻已看到了巫妖胸口露出了粉光緻緻的紋路,他一怔,忽然想起來那是什麼,原本到嘴邊的問題全忘了,面紅耳赤。
巫妖擡眼看他,詫異道:“你也覺得熱吧?算了今天看來咱們都被擾了興緻,回去吧,我帶你去騎獨角獸去。”
蕭偃垂下睫毛,隻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的口有些渴:“行。”明明……才一起度過一個春假,才剛剛開印,沒正經理事幾日……
碧青色的草原延綿千裡,山坡起伏不定,卻都覆蓋着柔軟的草毯,巫妖站在長草上,拿了個哨子來吹了一下,遠處天邊便有一群白雲也似的馬群奔跑了過來,漸漸跑近了,才看出來果然不是馬,隻是像馬一樣的生物,頭上都有着尖尖的獨角。
獨角獸通身潔白一塵不染,晶瑩剔透帶着銀色光澤的眼睛睫毛卷翹,顯得溫順又乖巧,瀑布一般的馬鬃中間露出尖尖的銀色獨角,巫妖摸了摸那隻角:“這是很珍貴的施法材料,許多法杖需要這個,對光明系的、治愈系、祛毒系的法術的都非常敏感,又能夠和秘銀熔煉出敏捷度非常高的弓箭和輕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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