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響,脆生生的,和扭斷脖子的聲音如出一轍,紅梅迷糊的困意吓得一激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感覺露出的細白部分涼涼的。
她趕緊往小姐那一瞧,小姐還觸摸着那朵花的花瓣,話還好好的,就是花朵身邊的枝葉隻剩半截了。
紅梅不敢多說,應下之後轉頭又去找神醫了。
“阿泠好厲害,一下子就把紅梅給鎮住了。”鄭君心一頓猛誇,湊上來和她一起賞着那朵花,接着問道:“你這麼厲害,是自己學的嗎?”
轉移了話題,唐泠意也冷靜了下來,回答她的問題:“這沒什麼,不過是一些手段罷了。而且我請她來,是來給你治病的,哪有病人準備就緒了,大夫卻臨陣脫逃的道理,這也太不稱職了。”
“做了大夫就不能臨陣脫逃嗎?”鄭君心問的很認真,看起來對大夫有些好奇。
她想了想,說道:“大夫是一個對救死扶傷的人的稱呼,承載着大衆對生的希望,臨陣逃脫是大部分大夫都恥于的行徑,通常這麼做的人,也不是什麼好大夫。當然這也要看情況。”
鄭君心半懂不懂,并不了解大夫遇到了難事是否都會逃避,但是她明白大夫這個稱号注定了他們是站在病人的前面,披荊斬棘。
她拿沾了水的葉子逗她,水甩出一個個小點往她臉上點。覆了藍紗帶的鼻翼下,嘴角帶着一些無奈。
唐泠意快速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輕聲道:“團團,别鬧。”
這麼一鬧,話也接不下去了。鄭君心咯咯咯笑出聲,聽着很像鴨子叫,還在為自己的舉動得逞了而開心。
“哈哈哈哈,阿泠你放心,我不會變成那樣的。”
唐泠意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問道:“變成大夫嗎,你要學醫?”
“我……”鄭君心有些慌了,不小心就把這件事情透漏出來了,以阿泠的聰明程度,稍微想想一定能猜出來。
還想給她一個驚喜的,這下全沒了。
鄭君心揪緊了衣擺。
她還在想怎麼回答,就聽見一道大大咧咧欲求不滿的聲音隔了寂靜的夜晚突襲了他們的耳朵,有些吵鬧。
“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嘛。”木途揉着眼睛半睜不掙地走過來坐下,抱着滿肚子的怨氣生吞了幾塊點心,順便解了困意。
被木途的聲音一打斷,注意力都轉到了她身上,唐泠意也忘了繼續詢問那個問題的答案。
來都來了,再不情願也要負起責任。木途隻能靜下心來為她把脈,翻眼皮、按脖頸、聽心跳。一系列操作下來,唐泠意和木途兩人都出了不少汗。
她向紅梅要了把扇子,就讓她回去歇息了。
木途不岔,直接搶過她的扇子給自己扇風。誰讓她在自己看病的時候一副正襟危坐大難臨頭的樣子,搞得她也莫名緊張起來!
咦,為什麼感覺身後冷冷的?木途撓了撓頭,不做細想。
又問了鄭君心幾個問題之後,木途也有些訝異。這位君心姑娘還真是恢複了正常的狀态,不過這個狀态十分不穩定,随時可能返回癡傻。
将這些與唐泠意說了之後,唐泠意點點頭。木途又與她說道:“看來之前我們的猜測是正确的,君心姑娘能夠有機會恢複正常。我這裡開了藥方子,每日三頓飯後吃就好,這是一個月的劑量。”
唐泠意接過木途寫好的方子,收在了懷裡,打算明天讓紅梅去鎮上取藥。
事情辦完,木途拖着疲憊的身體也走了。四方已無光亮,唯有這小小的一隅暖色怡人。
——
桶裡的熱水還熱着,紅梅早已将鍋裡的水倒在了桶裡蓋起來,唐泠意就着熱水洗了個澡,順帶把頭發也洗了。
汲着半濕的頭發,唐泠意摸着上了床靠在裡側立起的枕頭上,随後鄭君心也爬了上來。
垂下來的手被她握住交疊起來,肩膀也落下了重量。鄭君心親密的摟着她,勝似從前關系好的姐妹會做的事情,可心境卻是完全不同的。
耳邊的氣息起伏不定,唐泠意睫羽輕顫,交疊的兩隻手都在發汗,燙的人想放開,但是她沒動。
頂着方張的大腦袋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話題。
“團團,你姐姐為什麼要走,她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鄭君心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我小時候聽過姐姐說過兩句,她是被家人賣到侍春閣裡的,現在也是去解決這件事吧。希望姐姐能夠如願,也早些回來。”
“既然她是自小被賣入青樓,為何會懂許多正直的道理?按理說小時候的觀念是混沌的,正是建立觀念的時候,又處于這樣一個環境,還能有這樣難得正直的觀念,屬實難得。”唐泠意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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