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麼?”
徐陽把導盲犬系繩交給衛洵,被帶到土坑邊蹲下,此刻他再沒了冷靜,慌亂像個害怕的孩子,喃喃:“我肚子有點疼,我,我會死嗎?”
“吐出來看看。”
衛洵道,他說的話有種奇異的魄力,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信任。徐陽按衛洵說的手指扣嗓子眼,不一會就哇哇吐出來,全吐在了翡樂至挖的坑裡。
“有血!”
殷白桃悚然道,隻見徐陽吐得一發不可收拾,先是把還未消化的食物都吐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往外吐黃水,夾雜着猩紅血絲,分外駭人。但等到吐無可吐了,徐陽仍在幹嘔,他口中流出白沫,渾身都在打顫,緊緊捂住肚子,顫聲道:“疼,好疼。”
“趕緊打120吧!”
殷白桃焦急地很,話出口卻想起來,這都是在旅程裡了,哪來的120。看徐陽情況越來越不妙,嘴角白沫染了血色,導盲犬多多似乎也感到主人不妙,汪汪叫了起來,想往徐陽那邊湊。
一片混亂中衛洵仍舊冷靜,他讓殷白桃給他喂水,自己轉身對那群跟過來看的老手旅客命令道:
“去把鷹笛傳人找來。”
看他們遲疑未動,衛洵眼神一厲,竟再看不出半點醉意溫和:“快去!”
“來了來了,人來了!”
“快讓讓,别擠在這。”
後邊一陣暴躁吆喝聲,就見季鴻彩三人簇擁着鷹笛傳人過來,季鴻彩沖衛洵擠了擠眼,粗聲粗氣道:“你說那肉不對,我就把鷹笛傳人找來了。”
“像這種旅程裡,他們大多都會幫助咱們的,有問題找他準沒錯。”
這是季鴻彩在給新人們透露旅程的潛規則。
在難度不高的旅程裡,這種旅程主線涉及到的人物,通常都能在景點之外幫助旅客。衛洵也是這麼想的。能被旅社選中的,就如厲鬼萍萍,通常是與旅社間有交易的關系。旅社以她為主設置旅程,鍛煉旅客,開辟景點。萍萍也要借助旅客,把烈士英魂等送出去。
也就是說,旅客完成景點對他們來說有用,為了保證旅客能完成景點,旅客出了問題,他們也會适當幫忙。
果然,鷹笛傳人一來便徑直走到徐陽身邊,肅着臉按了按他鼓脹腹部,用藏語說了些什麼,衛洵也用藏語回答。
然後就見鷹笛傳人放開徐陽,從藏袍中取出一卷蠟燭粗細的皮子,打開皮子,裡面是跟如玉如骨,豎笛般的樂器。
随後鷹笛傳人便在徐陽旁邊唱跳起來,衛洵讓開場地後退,季鴻彩等人借機到了他身邊。
“衛隊,你們剛才說什麼了?”
季鴻彩給他遞煙:“徐陽要不要緊,那肉到底有什麼問題?”
衛洵接了煙,沒有抽:“徐陽吃的少,不會有事。”
旁邊的老手旅客們望着鷹笛傳人的舉動和徐陽的狀況,耳朵卻都豎起來仔細傾聽衛洵的話。
“那塊肉沒有毒,也沒有腐壞,但它是魚肉。”
衛洵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我有雪貂的嗅覺,所以能聞出來。”
“魚肉?!”
季鴻彩沒反應過來,他旁邊的房宇航卻變了臉色:“餐桌上怎麼會出現魚肉!”
又有人追問:“魚肉怎麼了?”
衛洵卻不再說話,而是望向鷹笛傳人那邊,在奇怪的舞蹈過後,他終于吹奏起鷹笛。悠揚尖銳的笛音響起,古樸凄涼,笛聲中原本有氣無力躺在殷白桃懷裡,近乎氣若遊絲的徐陽又掙紮起來,捂着肚子劇烈嘔吐。
明明他剛才把吃的飯都吐淨了,這次嘔吐該隻有水才對,誰知道徐陽又吐出大團大團血肉似的東西,距離近的殷白桃倒吸一口冷氣,在旁邊焦急等待的翡樂至也驚得後退幾步。
徐陽這次的嘔吐物中有東西仍在蠕動,好似活物一般,花生米大小,一團團的像剝掉皮的細小活魚。
同樣吃過那肉的老手旅客們臉色慘白,在鷹笛聲下他們也開始嘔吐,這處氣味頓時變得極其惡劣。衛洵捂住鼻子,看徐陽雖然還有點虛弱,卻穩定下來,便讓翡樂至抱起徐陽,殷白桃牽着狗,三人離開。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夕陽隻剩最後一縷餘光,高原晝夜溫差大,傍晚的風冷到刺骨。他們本身就在偏僻處,再往前走,聽不到鷹笛聲與嘔吐聲後,他們到了分割南村與北村的溝壑。乍眼望去這溝壑極陡極深,像巨人持刀在大地上劃了一道,将南北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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