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學生都是陌生面孔,而先生中,隻有其中一位是夏昭衣以前認識的。
幾輛馬車揚長而去,速度很快。
一旁有幾家夥計坐在門口曬太陽,見這陣仗,很小聲的議論。
“又不知出了什麼事。”
“東平學府一直便沒個消停。”
“畢竟風口浪尖嘛,着實難擋。”
“唉,希望東平學府莫出事,否則我等也要跟着垮。”
夏昭衣看向東平學府,建築風格并不如京城威儀莊嚴,多了幾絲雅緻古拙,上面所懸匾額仍是京城那塊,是前任院長歐陽先生的親筆。
眼前似浮現許多人的音容,夏昭衣收回視線,壓下心頭浮起的幾絲酸楚。
回去客棧,齊老頭和老佟還未回來,夏昭衣在樓下大堂要了些茶點。
所坐位置靠近窗扇,天光落下,明亮幹淨,夏昭衣在執筆寫字,支長樂則托腮望着外面的窗口發呆。
大約小半個時辰,齊老頭和老佟終于回來了,二人步伐很快,模樣焦灼緊張。
支長樂開口喚他們,他們忙走來坐下,氣息尚未平複,齊老頭便說道:“我聽說,大晗先生被毒死了!”
夏昭衣的筆端一頓,在紙上留下極深墨點,擡眸朝齊老頭望去。
“就在剛剛!我看到屍體被送去東平學府了!聽說前陣子好幾個先生都被抓走了,一天毒死一個,眼下已是第三天,下一個是詹陳先生!”
支長樂傻眼:“誰幹的?!竟要對東平學府動手!”
“不知啊!打聽了很多人,打聽不到!”
“目前來看,東平學府明面上仍維持着風平浪靜,”夏昭衣沉聲說道,“那可能是,李據的人。”
“天榮衛來了?”支長樂驚道。
夏昭衣面淡無波,但聽到這三字時,她幾乎要将手中筆杆捏斷。
齊老頭想了想,點頭說道:“也是,之前他們可能過不到衡香,如今遊州一亂,東乾的人馬乘亂過來便變輕松許多。”
“阿梨,”老佟看向少女,“眼下如何是好?你要管嗎?”
夏昭衣沒說話,将筆輕輕擱下,轉眸看向窗外。
客棧一旁有條水波清漾的溪河,水聲潺湲好聽,陽光細碎落在上面,一片粼粼金波。
“不太對勁,”齊老頭說道,“此事看來又很奇怪,衡香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湧,這裡有諸多眼睛都是因東平學府而來,眼下東平學府出得這事,那些勢力沒道理坐得住。難道都在暗中看戲,互相制衡,看誰先坐不住?”
這些年,東乾對東平學府并非一直沒有行動,夏昭衣自趙甯處所收來的信中得知,所謂“聖旨”至少已頒七道,令東平學府遷去河京。
這是不可能的,傻子才會去。
東乾也曾暗中派來不少人手,但從未像現在這樣,直接對先生們下手。
或許的确與此次遊州戰事有關,關口戒備松懈,來的人馬變多,足夠他們行事了。
夏昭衣臉上沒有什麼神情,但是漸斜的陽光落在她臉上,她的臉失了血色,浮着蒼白。
大晗先生德高望重,當年在京城,院士學監皆被帶去河京,便是他和邱先生一起主持東平學府的局面。
以及,他還是大哥夏昭德的授業恩師。
其實,在河京也有一所“東平學府”,正是被帶走的杜院士所創,但世人所認定的,隻有衡香這一座。
去年,杜院士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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