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景城前,沈冽已作安排,信使送來得信都将送去他所定得幾大北上驿口相等,此次所遇信使尚在往驿站趕去的途中,當前與他們碰面,屬實為巧合。
戴豫将信接來,順便為他們接風洗塵,好酒好菜好肉,這邊皆備,且鍋還熱着,江邊洗浴所用營帳還有兩個未撤,直接再拉去洗澡。
信是幾個小袋送來的,各個隊正來領,沈冽梁俊的信則另裝,以精緻絹帛所包,梁俊四封,沈冽十封。
戴豫也有兩封信,他一瞧見其中一個信封,眉眼樂成一朵花:“阿梨還給我寫信了!”
夏昭衣此前也有給他寫過,包括衡香所贈玉飾時,也有一封随同書信。
說起玉飾,夏昭衣送他的乃一枚風歸雲和玄色獬豸,半個巴掌那麼大的黃龍玉,價格少說得四十兩。
雖說不是價值連城,可四十兩,能買一棟像模像樣的房子了,尋常五口之家,還能三年溫飽不愁呢。
戴豫不着急看,先去為梁俊送信。
梁俊還在審訊,戴豫聽得他慢慢悠悠的聲音在裡面響起,便在外面相候。
豈料,他一夜未睡,且累垮了,竟就在外頭靠着結實的營帳睡着了。直到打雷一樣的呼噜聲響起,才将人都引去。
衆人哈哈大笑,戴豫卻是怎麼都喊不醒了,最後隻得叫來幾個高大強壯的士兵,給一口氣擡上擔架送走。
經此一鬧,營帳裡面的二十個西羌馬匪反倒更不好受。
他們亦一夜未睡,在那之前同樣長途奔襲,且現在長時間提心吊膽,精神瀕臨崩潰。
梁俊沒有用刑,他刻意用低沉溫柔的聲音重複說着絮絮叨叨的贅語,戴豫便是這樣聽睡着的。
戴豫睡得極香的呼噜聲,大大刺激了十個馬匪,他們也想睡,好想好想。
偏梁俊聲音溫柔,下手卻殘忍至極,後面的幾個士兵用盡手段,就是不讓他們睡。
困,困,困啊……
梁俊不急着看信,令平安收起,他回營帳後繼續笑得眉眼彎彎,穿梭于二十個馬匪中間,低沉重複那幾句誘人魅言。
“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想睡嗎?想嗎?是不是很困了?隻要将一切說與我聽,萬事都是好商量的。你們二十人隻能活一個,誰先開口,誰就有馬離開,有肉飽肚,有酒暢飲,還可以美美的睡上一大覺……”
聽不全懂,可聲音太催眠。
連已經睡了一宿的士兵們都快要被他催眠了。
沈冽過午才醒,梁俊已審訊好了,沈冽先不着急聽結果,十封書信在等,信使也在等。
此前壓軸後看的信,今被他最先拆開,信封極厚,所握便覺濃濃踏實與期盼。信封上的熟悉字迹,讓久未笑顔的他俊容舒展,眉目柔和如四月春風。
足足九頁信紙,莫怪這般厚,可說是她寫與他的最長的書信了。
信上提及夏家軍,宋傾堂,還有佩封城被她巧取之事。
提及夏家軍,她大感困惑,不知要不要告訴二哥。
所有利弊,她已自行分析,但是難以抉擇,唯一可商量的人,隻有他。
“頗多心念困慮,唯君可議。
除君知我兄仍活于世之外,更常感與君言談中所獲之新得與新悟。
君之所思,常與我同。
君之所念,時與我合。
君常思及我所未思及者,開我心界,長我所聞。
難有旁人似君般懂我,悉我,知我所處之境。
世局如霧,我執渡其中,操舟者迷。
君立岸而見,或能旁觀者清,可見我水道曲折,引我擺渡,撥我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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