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剛才已經睡下了,身上穿着淡白色的綢緞寝衣,外披一件松青色長袍。
睡前梳洗過并已幹爽的墨發長垂至腰,客棧上下的燈盞,落在他風華絕色的清俊玉容上,清冷淡漠的氣質之外,還有一股遺世獨存的妖娆。
這樣的沈冽連夏昭衣也不曾見過。
“阿梨。”沈冽到來的開場白,永遠先喚她的名。
“将你吵醒了麼?”夏昭衣擡着頭問道。
“并未。”沈冽說道,目光淡淡望向最下面的聶揮墨。
四目相對,聶揮墨雙眸一斂,直直看着他。
沈冽不做避讓,臉上始終平靜,黑眸卻極深。
二人一高一下,隔着明淨長梯,高處者不怒而威,帶着迫人之勢,随意的簡練打扮,慵懶輕閑,卻因不相稱的淡漠神情,反似裹挾着殺意。
低處者也沒有被壓住一頭,到底是久居人上統兵數十萬的大将,聶揮墨身上的懾人之威,非因立于低矮之地便會退減。
夏昭衣就站在幾格木階上,離聶揮墨要更近一些,她看着沈冽再扭頭看向聶揮墨。
兩個男人面上神情皆無波動空氣卻變凝重了。
“你們二人,可有過節?”夏昭衣很輕地問沈冽。
沈冽看向她,沉聲道:“無。”
夏昭衣點頭,再看向聶揮墨:“你說想好要我殺誰了,為何遲遲不告訴我是誰?”
聶揮墨勾唇,雙眸冰冷地看着她:“這位,便是沈冽?”
“是。”
“你們二人,看起來走得非常近。”
“生死之交。”
“隻是生死之交?”
夏昭衣秀眉輕挑:“何意?”
聶揮墨幹巴巴一笑:“看起來,你們的确也不是琴瑟和鳴,連枝共冢。”
夏昭衣頓怒,因他話中輕浮。
“聶揮墨,你當自重。”夏昭衣說道。
“自重。”聶揮墨喃喃,目光從少女身上移開,重新看向沈冽。
年輕男子也有明顯的情緒波動,黑眸驟冷,是銳不可當的殺意。
“聽說沈郎君身手了得,有機會,聶某能否與沈郎君切磋一下?”聶揮墨說道。
“聶将軍好歹是個領兵打仗多年的,可我在聶将軍身上沒看出半點大将之風。”沈冽說道。
聶揮墨嗤聲:“沈郎君我在誇你你卻一開口就是辱我。”
“誰在意你是誇是辱?”
“你這番毫無禮教之言辭,本将當動怒,但思及沈郭兩家,便覺得不該與你計較,畢竟家風在那,反該同情才是。”
“聶揮墨!”夏昭衣低喝。
大堂裡的幾個夥計都走來,臉上陰沉。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一上來就直戳沈冽心底之殇,衆人皆動怒。
沈冽忽然擡步下來,溫黃燈火暖不進他的眸,淡天燈影裡,眉眼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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