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年慢慢喝着茶,悠閑從容。
廳堂中擺着兩座一模一樣的松山樰竹熏爐,茶香與熏爐中的幽香相和,雅韻沁鼻,甯靜緻遠。
但這甯靜,隻屬于王豐年一人。
在他跟前,跪着燕春樓的幾大東家,還有燕春樓明面上的鸨母和各大主事。
每個人都鼻青臉腫,衣衫狼狽,尤其是負責管理打手和後院雜仆的兩個主事,被打得幾乎面目全非。
“再好好想想,”王豐年說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若再說不出绛眉能去哪,那就隻能由你們替她去受死了。”
他的語氣輕懶慢調,說話姿态和擱下茶盞的動作透着一股漫不經心。
在這之前,燕春樓這些東家和主事們聽都不曾聽到過這号人物。
自認在衡香權貴中已吃得很開的鸨母,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年輕男人。
但從昨晚被連夜一鍋端開始,他們驚訝發現,這個男人在衡香擁有着非常可怕的根基和經營。
眼下,能想的地方都想遍了,甚至绛眉未得屈夫人喜愛時,尚還是個堪堪長成的花魁,那時與她往來密切的恩客,他們也全都回憶起來。
一等他們回憶到誰,屋内站着的大漢們便立即去調查。
一個又一個走了,一個又一個無功而返。
“實在想不出了,”一個東家伏地大哭,“想不出來了呀。”
“若說衡香誰最有實力能在這時保下绛眉,那就隻有屈夫人了。”鸨母哭道。
“屈夫人?”王豐年冷笑,“屈夫人這會兒,怕是所有人中最痛恨绛眉的。”
這時,本就敞開着的門外傳來動靜,伴有大恒的吆喝聲:“老實點!”
燕春樓的東家和主事們回過頭去,便見昨日還威風凜凜的劉隽軍和天興商會一幹富商被一連串地押入過來。
劉隽軍一路都在掙紮,一擡頭見屋中跪倒在地的一片,瞬間傻眼。
“劉商主!”鸨母顫着聲音叫道。
劉隽軍朝王豐年看去,似有幾分眼熟:“你,你是何人?”
王豐年往椅背靠去,揉搓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含笑道:“劉商主叫我王管事便好。”
“啊呸!你們把我抓來是何事?!”
王豐年低眸笑了笑,擺手道:“帶下去打一頓。”
“總管,是這姓劉的,還是所有人?”
“所有。”
“是!”
“你敢打我,”劉隽軍怒然罵道,“我會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松開我!”
在罵罵咧咧聲中,劉隽軍被拖了下去。
屋内跪倒在地的衆人都明白,這個打一頓會有多慘烈,他們被帶來時,氣焰更嚣張,就是這樣被硬生生打服的。
王豐年優哉遊哉,仍氣定神閑地玩弄着拇指上的玉戒,但實際上,他心裡比誰都着急。
那兩個叫林雙蘭和馮安安的姑娘至今還在绛眉手中。
王豐年不想逼得太緊,唯怕绛眉玉石俱焚,魚死網破。
但不盡快找到她們,時間拖得越久,危害同樣越大。
沉冽在衛東佑的領路下,在齊墨堂後門停下。
當年略顯狹窄的齊墨堂,如今并購了左右屋宅,并全部打通,規模一下變敞亮。
沉冽帶人邁入院門,聽到數陣哭嚎。
而聽聞沉冽親自過來的王豐年,立即起身迎出。
庭院芳菲,日頭正好,王豐年自檐廊下來,擡頭望見沉冽,頓了頓,走來抱拳道:“見過沉将軍。”
“見過王總管。”沉冽說道,語聲低沉。
王豐年笑笑,往廳堂請去,道:“沉将軍先進屋,我邊走邊說。”
說完,忍不住擡頭,又悄然打量沉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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