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墨見他愣住也不催,甚至悠閑地看了那化作灰燼的錦囊一眼。
宋翎風終于回過神來,閉了閉眼平複了呼吸,開口聲音卻和他手中長劍的劍尖一般不自主地發顫。
“閣下……三年前是否去過……城東的姻緣廟?又為何……要毀人物件?”
他知道韓凝住處他必須拜訪,但他私心作祟,想要将他的淺陌放在前頭。
沈一墨似乎當真思索了一番,好笑道:“姻緣廟?什麼姻緣廟?少俠,你可看清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沈某人這些年流連花叢潇灑快活,何苦要去求那姻緣?至于那錦囊——”
他輕笑一聲,神色陡然一變:“這灘水過于渾濁了,少俠請回吧。”
不等宋翎風再問,他随手攬過了一個受了驚吓的姑娘:“姑娘,這裡人來人往,着實吵鬧得緊,不如咱們去你房裡坐坐?”
就像是要落實他自己“眠花宿柳”的形象。
宋翎風卻不信他的話。
就像是垂死掙紮的人無意間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向來沉穩的宋大少爺此刻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不惜代價,攔下他!
他把劍一收背在身後,追上去一手抓住了沈一墨的胳膊。
沈一墨也沒反應過激立馬甩開,隻側頭看他:“少俠,這就不夠意思了。”
宋翎風抱歉地垂下眸子,手卻仍不肯松。
如果記憶沒有偏差,他情願倔強一次,隻求三年前的真相。
沈一墨依舊不惱,隻是示意身邊的姑娘去了别處,随後理了理衣袖,面不改色道:“出去打。若是砸了這店——你不來我還要來。”
宋翎風以為他竟這樣容易就松了口,卻被他擡手一掙給掙脫了。
沈一墨倒是言而有信的人,也沒借此機會溜走,反優哉遊哉地出了門。
宋翎風不敢耽擱,收起逆靈長劍追上去。
這時候正到了晌午,兩人一路往城外去,剛出城門便頗有默契地交了手,躲着陰涼向城郊去。
沈一墨前些日子聽聞鏡花水月一事,特意去了南安确認過洛笙是否安然,交換到了“羅刹并不想對亂羽出手”的情報。
他自然是信洛笙的,可每每思及舊事,還是會對羅刹心生猜疑。
于是沈一墨開始明裡暗裡地觀察鬼界兄妹二人的動向。
所幸,這段日子裡并沒有什麼令他生疑。
直到昨晚。
昨夜兩人均離開了西窯不知去向,沈一墨沒有頭緒,隻查出白日裡幽蘭院來了個少年人。
少年人雖身着西窯服飾,眉宇之間卻帶着不符西窯城的氣質。
他原以為這少年人會是羅刹新收進暗夜冢的手下,于是搶過了那錦囊探了一探。
卻不料是韓家堡一事。
這樣一想,這少年該隻是個傳話的。
沈一墨自覺好心,燒了他的錦囊,勸他别參與此事,卻不料人一開口問的是與此事無關的、三年前的舊事。
可惜,他在人間度過了許多光景,年份月份這些早不再去記了。
沈一墨記不清三年前究竟是多久以前,幾番交手也沒打算真将人打傷,本是想給個警告磨了他耐心便是。
可宋翎風挨了兩掌還堅持攔着去路不肯放他離開。
沈一墨眉頭一皺。
“小子!”他不打算再出手,朝幾十步外的宋翎風喊話,“你不讓我走——是為了姻緣廟還是為了韓闖?”
宋翎風該是沒想到這人修為如此了得,按着肩上的傷緩緩走近。
到了近前他才微微垂眸,帶着無法取勝卻又不舍真相的不甘:“為了故人。”
聽聞“故人”二字,沈一墨似乎一愣,眼裡的光彩戲谑也暗下去幾分。
他啊,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兩個字。
“那我想想……”
沈一墨擡手摸了摸下巴,當真去無邊的記憶裡尋找起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高樹下小草 救命!誰家好人天天被打! 清穿:額附在草原吃我的軟飯 太初之帝 願卿依舊 明月栖遠方 觸摸心跳 流放:姑奶奶億萬物資奪天下 我在星際開山海幼稚園 非酋卷王,掉馬後驚呆修仙界! 海洋求生:覺醒後開始擺爛 大佬改書名後,成為至尊強者 玉樓春台 永遠, 身份曝光後,我成了前妻高不可攀的神 長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國公爺 李佳佳憂傷的春天 笨蛋弟弟百次出逃 月銘 雪裡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