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旦很開心,露出一嘴尖牙,将黑色心髒一口咬住,汁水爆出來,流在餐桌上,帶着讓人感到不适的腥味。
餐廳裡響起血肉摩擦的咀嚼聲,徐容川注視着眼前足以讓任何普通人恐懼到發瘋的畫面,心中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原來這才是徐旦真正需要進食的東西。
很快,徐旦将心髒咽下,滿臉滿足,意猶未盡,自覺扯過來一張紙巾,把弄髒的觸手和餐桌都擦幹淨,然後再次期待地看向徐容川。
像一隻等待主人投食的小狗。
“還不夠?”
徐旦點腦袋,目光頻頻看向眼鏡蛇的半截蛇尾。
徐容川将蛇尾遞給他,咔嚓咔嚓,骨頭被尖牙咬碎的聲音有些毛骨悚然,徐旦吃得專心,徐容川看得也很認真,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水。
蛇尾吃完,還不夠,徐旦又盯上了猴腦。徐容川怕他一次吃這麼多會消化不良,道:“最後一個。”
徐旦迫不及待,抱住猴腦,吃相越發恐怖,眨眼便把第三個異核也吞進了肚子裡,看上去沒有任何不适,反而像餓了一個月後第一次吃飽飯,打了個嗝,很開心地在餐桌上翻滾一圈,爬到水杯前,把哥哥給他倒的水喝幹淨。
徐容川把另外兩個異核暫時收存,再回到桌邊的時候,徐旦吃飽喝足,腦袋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犯困。
斷掉的觸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徹底恢複。
徐容川把徐旦拎去床上:“你在這裡睡一會,我去盤古看看。”
一聽他要走,犯困的徐旦迅速驚醒,死死抱住他的手不肯放。徐容川想把他扯下來,一個不留神,他已經順着袖口爬進衣服裡,照舊回到心口的地方,拿觸手的吸盤把自己貼在徐容川的皮膚上,一動也不再動。
徐容川:……
行吧。
他惦記着混沌的調查結果,帶上徐旦離開六倉,前往隊長會議室。會議室隻有陳蔹一個人,兩隻手各支着一個腦袋,還剩一個腦袋已經快低到桌面,嘴角還挂着口水。
估計上個任務也是累到夠嗆。
徐容川沒有打攪他,悄悄走到會議室屏幕前,上面正在放李杏的第二次調查。
調查員居然是唐蘇木。
他還沒跟林隊去t市?
徐容川看着屏幕,李杏今天的狀态已經明顯好轉,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椅子裡,不再嘟嘟囔囔那些神叨叨的話。
她雙目半閉,手裡拿着一顆黑色的珍珠。是收押在六倉的異化物夜珍珠。
夜珍珠的使用必須有第三個人在場,唐蘇木身邊還站着蘇冬夏,而李杏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夜珍珠所營造的真實的夢境,神情恍惚,臉色平靜,看上去是個好夢。
調查顯然已經進行了很久,屏幕裡的唐蘇木正在問:“你說你看到了沈山蒼?”
李杏在夢裡露出笑容,聲音沙啞,一字一頓,說得非常慢。
“是的。他愛他,他們相愛,真正的愛,至死不渝的愛……他們站在夕陽下接吻,陽光制造出黑暗的影子,而影子交錯重疊在繁複的地毯上,永世不再分離……”
唐蘇木:“他愛他?沈山蒼?愛趙铮?”
“是的。他們相愛。趙铮在夕陽裡單膝跪下,虔誠地親吻他的腳背,如敬愛神明般的愛他,用最聖潔的感情愛他……”
唐蘇木:“沈山蒼是站着,還是像蛇一樣立着?”
“他站在陽光裡,穿着牛仔褲,雙腿修長。趙铮喜歡他的腿,從腳背一直吻到了小腿……”
回答戛然而止,突兀又刺耳的鬧鐘響起,提醒他們夜珍珠的使用時間到了。蘇冬夏用戴着手套的手快速将夜珍珠拿開,而李杏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雙眼睜開,裡面仍是沒有神采的呆闆,愣愣地注視着眼前兩人,嘴裡開始繼續那些神叨叨的話。
屏幕裡的唐蘇木,和屏幕外的徐容川都在沉默。
唐蘇木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看來我們的沈先生,并不如他描述的那樣弱小悲慘,對趙铮也并非毫無感情。”
蘇冬夏卻道:“夜珍珠會讓人夢到記憶最深刻的場景,如果像她說的那樣,沈山蒼穿着牛仔褲站在夕陽裡,說明時間線在混沌酒店發生慘案之前,趙铮和沈山蒼對她來說不過是老闆和老闆的情人,為什麼這個場景會讓她記憶如此深刻?”
唐蘇木道:“你懷疑夜珍珠讓她夢到的場景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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