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外,玉天冥跳下雇來的馬車,抛下兩枚銀魂币,遂擡頭望向上移的紅日:
幸好,今日出發早,方才反應快,現在仍處于上午時段。
在落日森林内行進順利的話,應當在下午時段,玉天冥就會抵達毒障的位置,借助午後陽光的強烈,削減去毒障的強度,進而一鼓作氣地橫渡而過。
取出一張半年前買的地圖,折皺的紙面上勾滿了細密的線條。
這大半年來,玉天冥費盡心思,一點點地不足了這張地圖,還找到了一條偏僻彎繞的小道,直達冰火兩儀眼所在的山坳,還在這條小道撒滿魂獸厭惡的臭粉。
但玉天冥還是不放心,再度取出一瓶驅獸臭粉,先是倒半瓶搓進頭發裡,再大把地搽在裸露的皮膚上,直到皮膚發紅、火辣辣的排異感刺得他呲牙咧嘴,他才肯罷休。
握緊手中的魂導短刃,玉天冥放出咯咯在前方探路,他則是佝偻着身體,也跟着紮進了這茂密的森林。
………
靠着地圖,辨認着一處處路标,玉天冥壓低呼吸聲,在樹蔭下穿行着。
每每看到山壁洞穴,他就邁起鬼影迷蹤遠離,每逢路過陰森的灌木,他就開紫極魔瞳去看個仔細。
時不時還挑起一塊石頭,撒上驅獸的臭粉,向前方投擲;遇到食肉魂獸風幹的糞便,也不浪費,順手拾起就朝前方丢去。
就憑着一路上的謹小慎微,再加之先天不足、小得毫不起眼的個頭,玉天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次次危機。
離得最近的一次,莫過于遭遇一隻死亡魔蛛,踏着樹枝朝這爬來,就像無聲的殺手在潛行。
好在,玉天冥按捺住了逃跑的本能,躲在大樹後面,放出“咕咕”直叫的咯咯,将死亡魔蛛往地龍洞穴的方向上引。
終于,在曆經完一路的心驚肉跳之後,玉天冥成功于下午未時六刻、也就是十七點之前,匍匐着抵達了那處山坳。
山坳底部,正是冰火兩儀眼所在。
站在山坡邊上,探頭朝下眺望——
就在半山坡上,連片的植被突兀地斷層,露出光秃秃的山坳底部。
碧綠的氣流萦繞蒸騰,在午後烈日下蜷縮着。
玉天冥回頭,面向茂密的植被做起了深呼吸,手上麻利地取出了一件石皮緊身衣,快手快腳地将棕黑鬥篷換下。
待到身體充氧完畢,玉天冥又取出一罐陳年的雄黃烈酒,“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幾口,一點點地淋在了那件鬥篷上。
按原著所示,這雄黃烈酒對碧鱗蛇毒有一定的克制,而此處毒障又是獨孤博布下,其作用不言而喻。
待到鬥篷被烈酒完全浸透,玉天冥這才披回濕哒哒的鬥篷,朝着碧綠氣流收縮的方向追去。
“噔噔噔”的下坡路,若是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山坡,滾進毒霧之中。
接近山坳底部時,綠色的氣流已經凝成了氣霧,形成了毒障。
碧綠濃霧近在咫尺,在陽光下翻湧、沸騰,左右兩邊一望無際,仿佛橫列在地面上的湍流在洶湧。
這條含有劇毒的湍流,猶如玉天冥的命運之河,分隔了他的兩種人生:這邊是此生,那邊……
是新生!
遼闊的視線範圍内,有大量屍骸錯落,複刻着各類魂獸、人類臨死前,肢體極度扭曲的猙獰。
這些屍骸大多是爬出了上半截身體,裸露在了毒障之外,毒障裡的下半身,則變成了慘綠的骸骨,被毒蝕得隻剩一層布滿孔洞的空殼。
結合這遍野的慘狀,玉天冥做着分析:“應當是闖入了毒障,摸索一陣之後,發現體力不支、魂力不足,遂想逃離出來,結果沒來得及……”
看着這些腐蝕程度各異的骸骨,玉天冥下推斷道:“看樣子,要想抵達冰火兩儀眼,就得一鼓作氣沖過去!
好在,如今尚處于鬥羅1時期,裡面的仙材寶藥還沒覺醒出靈智、更沒修成植物系魂獸,這毒障也沒有碧鱗七絕花的加持,我還有翻身的機會!”
想必那毒鬥羅獨孤博,就是借着此地混雜的藥香,以及水火雙龍王能量形成的地氣,抑制住了體内失控的毒功。
而萬年後的絕世唐門時期,這毒障有了萬年碧鱗七絕花的加持,覆蓋範疇起碼擴張了三倍,毒性更是拔升到毒斃大量的魂鬥羅、足以威脅封号鬥羅的強度。
圍着毒障繞行小半圈,一條溪流映入眼簾,垂直地流向山坳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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