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營中人員往來頻繁,濃郁的湯藥一碗接一碗的遞出去,空碗再一個一個的送回來。
經驗老道的大夫們則是抓緊研究瘟疫的來源,用各種各樣的藥草熬成的藥汁灌進一些情況較為嚴重的病人口中做試驗。
那些人都病到以為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來收他們了,此時此刻在病人眼中,這些大夫的形象遠比平時高大,好似天上的神仙。既如此,神仙給他們熬的藥,能是什麼壞東西。
身為武學專精的蕭棄自然是不懂裡面的門道,她隻清楚現在的情況好像沒有之前大家想象的那麼嚴峻,所以這才是羅摩敢肆無忌憚的在這裡走動的原因?
她掃視着這些走動的人,有藥童,有醫者,還有一些來幫忙的兵士。雖然什麼人都有,但他們的臉上無不覆以一張面巾掩住口鼻。
人很多,所以分辨他們的方式也多借助他們的衣着打扮。也就是說,這種情況下,想要潛進去一個人,還不被人發現,實在再簡單不過。
面巾……
蕭棄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指尖碰觸到的是細膩的肌膚而非質地略有些粗糙的手帕。
不見了,自己蓋在臉上的手帕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呢?
她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細細去思索這件事。
蓋在臉上的那手帕對于蕭棄而言屬實是有些累贅了。在外打仗他們沒那個能力随身攜帶京城販賣的優質面紗,她這勉強能用的手帕還是幽蟬偷偷塞進包袱裡的,與面紗相比,肯定手帕更有性價比,隻不過她不在意而已。
再加上自從關南村瘟疫開始後的一系列事情,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夠分,區區一方手帕,她留意不到也是正常。
蕭棄撇了撇嘴,不過看這樣子,藥是又得幹幾碗了。
也不知道這群人研究的什麼藥方,苦得膽汁都往外冒。良藥苦口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因為蕭棄的到來,軍醫營可謂是畢恭畢敬還得加班加點,累的部分人手都端不穩藥碗了,甚至還有年邁的大夫一口氣沒上來撅過去的。
她摸了摸鼻頭,果然還是低估自己的身份地位氣場壓力。
蕭棄接過旁邊一名将士手中的碗,輕聲詢問應該給誰後,在那将士擔憂的目光中走向了該吃藥的人。
将軍的好意大家都知道,可将軍出身皇族,怎麼懂得伺候别人,千萬别生氣把碗蓋那人頭上了。
抱有一樣想法的還有那些藥童。
他們還小,見過的人沒有老大夫的多,且認知裡的貴人又多是那種脾氣不好,還會喊打喊殺的類型。所以他們沒勇氣靠近蕭棄,隻敢拿眼睛偷摸的掃她,觀察她。生怕她把哪個病人拖出去砍了。
蕭棄何等人也,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可正如藥童所想,她無論表現的再怎麼親民也改變不了其他富貴人家的所作所為。
她走到一張草席前,蹲下身将藥遞給那臉色蒼白,滿是病态的百姓。看着他一口将藥喝掉才移開視線。
說巧也不巧,就這麼輕飄飄的一眼,掃過了一名正端着空碗的鎮南軍将士。
蕭棄自認她的眼中沒有帶一丁點的壓迫和審視,可那人卻手抖的将碗砸了。
既上過戰場,這等水平的勞作絕不可能緻使他們手抖,這人要麼是真不小心,要麼就是心虛。
可若是不小心,這厮的額頭又怎麼會冒出那麼細密的薄汗。其他人就算了,他身為鎮南軍,長達一年多的相處,也該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如何,所以他絕不是害怕她究責才冒汗的。
蕭棄想到了什麼,一個箭步,沖上前将人摁倒,也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就把人扒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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