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早已等候在庭外,看謝凝出來,她忙迎上去。
“公子。”她将春衫給謝凝披上,這幾日倒春寒,薄寒傷人,“有沒有問出什麼?”
謝凝回京前,這個案子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她曾托人打聽,隻說賊人認罪,卻拒不交代背後主使。
“還是老樣子。”謝凝說着,上了馬車。
“去趟歧王府。”她對松蘿說道。
松蘿應聲是,命車夫調轉方向,往歧王府行去。
在謝凝離京的這段日子,衛融不時來清風樓吃飯,總是坐在最顯眼的地方。
松蘿知道,這是他在告知世人:這是他衛融守護的地方,宵小之人,請自動遠離。
他沒有穿官服,亦沒有歧王府的腰牌,甚至連常用的畫影劍都沒有帶,隻是尋常一把軟件,圍在腰間,穿着常服。
但隻要他坐在那裡,松蘿就覺得安心。
早在她聽到歧王舍身救公子時,便親自送去了重禮,以表謝意。
這次公子親自去,即使空着手,也不算失禮。
管事看到松蘿,忙去通傳。
兩人跟着管事進去,偌大的王府,婢女仆從,個個低眉斂氣,噤若寒蟬,連走路的聲音都聽不到。
衛融也并沒有如往常一般來迎接,松蘿總覺得透着怪異。
兩人走到一處假山下,管事指了指台階盡頭的亭子,“公子,王爺在哪呢!”
謝凝擡頭看去,廊橋盡頭,一處朱漆綠瓦的飛檐亭,韓元馳正在亭中飲酒,衛融遠遠站着。
謝凝沿着廊橋走過去,橋下碧千頃碧波,煙波浩渺,浩若煙海。
見她走近,衛融悄然走過去,低語道:“王爺心情不好,你說話當心。”
“為何不好?”謝凝問道。
“熙甯郡主回宮了。”衛融面露窘相,他拉住跟在身後的松蘿,“公子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與王爺相熟的人很多,但現在能勸慰王爺的,或許隻有謝公子一人。
父奪子妻,這種事莫說在皇室,就是在尋常人家,也是難以啟齒的事。
“你來了!”韓元馳見她走來,說道。
謝凝見他眼神渙散,說話口舌不清,顯然是喝多了。
再看擺在一旁的酒壇,已空了一壇。
“坐下,陪我喝酒!”韓元馳倒了一碗酒,推給謝凝。
謝凝并沒有接酒碗,“熙甯郡主回宮,你心裡難受,是嗎?”
韓元馳聽到這話,看了她半晌,‘啪’一聲摔了酒碗,“謝凝,我救過你的命,你說話一定要戳我心窩子嗎?”
松蘿聽到,急欲上前,卻被衛融拉住。
衛融沖她搖搖頭,示意她留在原地。
歧王府上下,人人諱莫如深,無人敢提‘熙甯’二字,就怕觸怒了他。
但奪妻之恨就像一根刺,刺在王爺心間,得有人把它挑出來才行。
“我這兒疼。”韓元馳捶着自己的心窩,這還不夠,他拉住謝凝的手按住自己胸口,“你知道嗎?我這兒疼!”
謝凝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對方緊緊按住,不能動彈。
韓元馳又聞到了那股如蘭似麝的味道,“你說你一個男人,天天學娘兒們熏香戴香包,膩不膩?”
“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他攥緊掌中的柔夷,“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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