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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1頁)

如歌道:&ldo;大夫,有話您盡管講,沒有關系。&rdo;黃琮點頭。邊大夫皺眉道:&ldo;王爺年紀尚輕,身體卻仿佛年老之人,有燈盡油枯之相,且體内極寒。這病症……&rdo;如歌望住他:&ldo;請講。&rdo;邊大夫沉吟半晌,歎息道:&ldo;如果是七十老人,就應該準備身後之事,縱有回天妙手,對此也無可奈何。&rdo;白琥震怒,額上青筋冒出,怒喝道:&ldo;放肆!&rdo;邊大夫哪裡經過這等陣仗,吓得臉色蒼白。如歌薄斥道:&ldo;白琥,如果隻是要聽寬心的話,就不用聽邊大夫講了;你如此态度,對師兄的情況有幫助嗎?&rdo;白琥握緊拳頭,不再說話。如歌溫語道:&ldo;大夫,可王爺隻有二十多歲年紀,怎會出現年老之症?&rdo;&ldo;這正是奇怪之處,而且體内的陰寒更是古怪……&rdo;&ldo;有方子可治嗎?&rdo;&ldo;隻能開些滋補養身的藥材,想必王爺也吃過許多了。&rdo;邊大夫的神情又古怪起來,望着如歌欲言又止。如歌心中一動。&ldo;師兄!吃飯了!&rdo;傍晚時分,如歌挽着食籃推開玉自寒的屋門,她看起來很有精神,笑容閃閃挂在唇邊。玉自寒坐在窗邊。他靜靜睡着。&ldo;師兄?&rdo;如歌望着仿佛睡去就永遠不會醒來的玉自寒,心中忽然有種恐懼,她将食籃放在桌上,蹲下身去,握住他冰涼的手掌。他真的清瘦許多。白玉扳指松松的,蒼白的手指顯得益發修長。如歌握緊他的手,努力将自己體内的熱力傳過去,一種糾結的情感,讓她的眼中有霧氣蒸騰。玉自寒緩緩醒來。似玉般的光華,微笑綻開在他清俊的唇角,他的聲音低啞:&ldo;我又睡了?&rdo;如歌瞪向他:&ldo;是啊,你又睡了,你都快變瞌睡蟲了!&rdo;玉自寒微笑:&ldo;對不起,又讓你擔心。&rdo;如歌咬住嘴唇,突然狠狠掐一把他的手掌,恨恨道:&ldo;知道别人會擔心,為什麼不好好保重自己?!你知不知道自己瘦了很多!說什麼你會好好照顧自己,原來你說那些話都是在騙我!師兄,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rdo;她說的很快,玉自寒不大能看清楚;但她傷心的神情,依然揪痛了他的心。傍晚的風,吹動玉自寒的青衫。他的微笑淡定自若。&ldo;我會死嗎?&rdo;如歌一驚,瞅緊他,然後,眼神漸漸黯淡:&ldo;是。&rdo;玉自寒笑。他摸摸她的腦袋,象在摸一隻小貓,笑道:&ldo;不要傷心。&rdo;如歌歪着腦袋看他,表情古怪之極:&ldo;師兄,你在對我說笑話嗎?&rdo;玉自寒怔住。如歌悲笑:&ldo;如果你死了,我會不傷心嗎?從小陪我一起長大的你,如果死掉了,就這樣死掉了,我會不傷心嗎?師兄,你真的很會講笑話。&rdo;淚水從她的臉上慢慢淌下。如歌的雙眼,因為淚水,亮得驚人:&ldo;知道嗎,自從你離開烈火山莊,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有時候,我難過得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可是,我都撐下來了。因為,我答應你我不會被打倒,我會努力活得很好。烈如歌,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rdo;&ldo;可是,你要死了嗎?&rdo;她流着淚:&ldo;我的師兄,一點努力都不去做,就要甘心死掉了嗎?我會看不起你的!&rdo;&ldo;如歌……&rdo;玉自寒輕聲呼喚。他的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心疼道:&ldo;不可以哭,我什麼都答應你。&rdo;如歌攥着他的衣袖,将鼻涕蹭在上面,抽泣道:&ldo;真的什麼都答應?&rdo;&ldo;是。&rdo;他歎息。如歌破涕為笑:&ldo;那你不能死,起碼要活到八十歲!&rdo;玉自寒凝視她,眉宇間光華逼人。&ldo;說啊,答應不答應!&rdo;她緊張地追問。良久,玉自寒道:&ldo;如果……&rdo;如歌打斷他,兇巴巴道:&ldo;如果你膽敢早早死去,我現在就哭死給你看!&rdo;玉自寒哭笑不得。從小到大,哭泣是她威脅他的制勝法寶。如歌盯緊他:&ldo;快答應我,否則‐‐&rdo;&ldo;好。&rdo;玉自寒道。&ldo;成功!&rdo;如歌高興地跳起來,啊,就知道這招對他有效!玉自寒搖頭笑道:&ldo;小孩子,用哭來唬人。&rdo;如歌笑盈盈地打開桌上的食籃,皺着鼻子道:&ldo;才不是呢,我隻會用這招來對付你,因為‐‐&rdo;她将一碗米粥送到他手中,望住他,&ldo;因為,我知道師兄不舍得我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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