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襄又跑來霍小玉的酒館喝酒,聽了不少愛國人士喝了酒之後的豪言闊論,支着下巴望了望門口,今天顧燕幀也沒有來。“謝良辰,想什麼呢?”李文忠走進來坐在吧台旁,一把摟過她的肩膀,謝襄急忙掙開,面上有了些許不自然,自從入學第一天與他起了沖突後,一個學期内他總是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是過了一個寒假,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謝襄暗戳戳的想,顧燕幀就比他好很多,從來不記仇,一般有仇他當場就報了。李文忠縮回手,笑了笑:“怎麼,還對我有意見?大家以後都在一個屋檐下住着,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吧?”這話有些意味不明,謝襄一臉狐疑的看着他:“什麼一個屋檐下?”“沒什麼,你不知道就算了。”李文忠将兩塊大洋放在桌面上沖着她笑了笑:“你的酒錢我付了。”回到宿舍後,謝襄鎖好門進了衛生間,将衣服脫下放在水池中,開始沐浴,腦海中仍是想着李文忠今日的話,一個屋檐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宿舍的門傳來輕微的響動,謝襄關掉開關,急忙趴在門闆上仔細聽着,聽這聲音,門應該是被人用鑰匙打開的,顧燕幀回來了?謝襄心中一喜,随後卻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和翻找東西的聲音,這定不是顧燕幀,謝襄敢肯定,假如是他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叫自己,而不是做賊一般的翻來翻去。是賊……不,烈火軍校怎麼會進賊,是了,是那個人!李文忠!謝襄想起今日他在酒吧說的意味不明的那些話,原來一個屋檐下竟是這個意思——他竟然直接向教官請示調換宿舍,搬了過來。房間内的李文忠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放棄翻找物品,轉而奔向衛生間。謝襄換洗的衣服放在了床上,今日穿的衣服也被放進了水池裡,開鎖聲再次響起,謝襄當機立斷,圍着一條浴巾便從窗口跳了出去。雙手扒在窗台上,身上圍着的浴巾因為動作而堪堪欲墜,她等了一會,衛生間裡的聲音消失了,李文忠應是已經離開,她雙手一撐,重新爬上了窗台。窗戶竟從裡面被鎖上了,腳下是三樓的高度,跳下去可能會傷到腳踝。眼角一瞅,如今隻能先爬到隔壁的窗戶上去,謝襄身子一蕩,就挂在了隔壁的窗台上。沈君山正關了燈在黑暗中練習快速的拆裝手槍,聽見窗外有聲音,撩開窗簾一看,入眼的便是兩條白生生的腿在窗外晃來晃去,“什麼人?”謝襄的腳踝忽然被人抓住了,她整個人僵住,回頭望了一眼,重心不穩便掉了下去,沈君山伸手欲抓,卻抓到了謝襄的胸口,入手的綿軟伴着謝襄的驚呼,令沈君山呆愣不已。謝襄重重的摔進了宿舍樓下的花叢裡,宿舍樓的幾戶黑漆漆的窗口此刻都亮了起來,學生們的聲音相繼傳來。“什麼聲音?”“不會有賊吧!”學生們吵吵嚷嚷的聲音乍然出現在頭頂,謝襄攏緊浴巾,趁着夜色的掩護,跑去了曬衣台,那裡有她昨剛剛洗好的衣服。等她匆忙換好衣服,已是出了一頭的冷汗。雖說已經過了冬季,夜晚還是十分寒冷,春寒料峭,身上的衣服并沒有幹透,貼在皮膚上涼冰冰的,衣衫冰涼,謝襄滿腔的怒火卻是滾燙的。她一路疾行,一腳踹開宿舍門,銳利的目光盯向正躺在床上看書的李文忠。“你為什麼在我的宿舍?”李文忠晃了晃手裡的鑰匙,翹起二郎腿,頗為得意:“顧燕幀不回來了,這床位是我的了。”謝襄怒火更旺,“誰允許的?”“當然是呂教官,你不同意的話,明天可以去找他,當然,要有合理的理由。”李文忠一陣冷笑,似是料定了呂中忻不會允許謝襄調換寝室。聽到這裡,謝襄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李文忠見她沉默,臉上的得色更加濃重,顯然知道謝襄在想什麼——既然是呂中忻的決定,那顧燕幀怕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謝襄沉默的走進了衛生間,抓起一把衣服恨恨的搓揉,她的怒火并未消散,為李文忠的不懷好意,也為顧燕幀的不辭而别,還為了今晚的狼狽,和今後可以料想的不如意……宿舍熄了燈,李文忠睡得香甜,呼噜聲打得很是響亮,謝襄一臉擔憂,不敢就這樣睡去。最終還是坐了起來,背靠着牆,腦中想着顧燕幀的去處。顧宗堂既然在北平,就一定不會将顧燕幀放在那裡,順遠也不見他人,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南京!南京胡府是顧燕幀的母家,胡柳翁十分寵愛這個外孫,況且胡雲生身居司令,倘若顧宗堂真出了什麼事,胡府也能護顧燕幀周全……若一切真的是她想的這樣,那就别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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