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怔忪一下後,于頭暈目眩之中,竟尋得一絲理智想出自己破綻露在哪裡。是了,假如顧辰還眷寵着她,今晚她又何必隻身來會他姓嚴的?隻要拜托顧辰過來同他交涉就好。耳邊聽得嚴昌石繼續說:“顧辰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明白人,敢玩愛玩,也玩得潇灑。你說,他怎麼可能為一個過氣情人,來和我鬧别扭呢?所以,”他說到這,手已經不規矩的探到許瞳臉頰旁,用手背慢慢摩挲她的滑膩肌膚,動作裡飽含無數色|欲,“你還是什麼都别想,專心的好好陪我吧!”許瞳閉上眼睛,轉過頭躲開他的手。絕望一節節攀升,心頭一寸寸變涼。難怪剛剛他走過時,看到她神情那樣淡漠,原來他已有新歡。看來她終究押錯了寶。事已至此,由不得她不死心。不再多做幻想,她将靠在裡側那隻手悄悄探到身下,隔着褲子口袋,摸索到挂斷鍵,用力一按。心中不由苦笑。也許那邊早已将通訊中斷了吧,她這一下,說不定隻是多此一舉。●︶3︶●許瞳覺得身體很熱,胸口像有團火在燒,嗓子眼癢癢的,總想低低呻吟一下,早前兩條腿因為酒精作用明明已經軟得無力擡起,此刻卻偏又像無法受她控制一般,無論如何想要夾得緊緊,更想用力的來回磨蹭。這奇怪感覺令許瞳蓦地一驚。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幕影像。剛剛她轉身時,看到酒瓶已經被嚴昌石拔去塞子。仔細回想,那時姓嚴的嘴角那抹笑,似乎笑得非常奸猾邪佞,仿佛設好什麼陷阱在等人去跳。身體越來越燥。強壓下想要呻吟的沖動,許瞳在心中想,姓嚴的禽獸,一定是趁那時在酒裡下了春|藥。她微微掀開些眼皮,看到嚴昌石正在扯他的領帶。手握着領結急且用力的來回拽着,脖子配合手的力道左搖右擰,臉上神情猥瑣至極,這色|欲熏心的流氓似恨不得能立刻吃掉她。許瞳哀傷地想,她終究是躲不過了。她重又閉緊眼睛,無奈而認命的準備承受。她感覺到嚴昌石的手指在她脖子上來回滑動。他一邊摸一邊歎:“年輕真是好,瞧你這皮膚嫩得,簡直能掐出水來!”他一面說一面俯身壓過來。她一下覺得胸口悶悶的。此刻,她無比想念媽媽。●︶3︶●嚴昌石的手剛探過來要解許瞳衣扣,房間門突然呼啦一聲被人推開。他不由一怔,擡頭看過去,認清來人後,不由眉心一皺,直起身坐回沙發上,皮笑肉不笑地對那人開口說:“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呢,顧總!”許瞳應聲張開眼睛扭頭去看。那從門口走進的,竟真的是顧辰。●︶3︶●那天扶着龐蒙從幻愛離開以後,因為心中好奇許瞳和他之間的關系,顧辰特意找人小小調查了一下。而最終結果,既像是在他意料之中,又像是在他意料之外。他們兩個,竟是初戀情人。龐蒙那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人,所有人幾乎都認為他就快要立地成佛,可沒想到他竟是個心裡裝着紅塵往事的癡情家夥。本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結果卻是大家都想錯了,原來在他心底,竟始終深深珍藏着一個女孩子。而那女孩,居然就是許瞳。他看得出也感覺得到,即使他們兩人已經分開許多年,可他那癡情學弟依然情根深種,似乎很期盼能夠與舊日情人重修舊好。他實在有些疑惑。那叫許瞳的女孩子,真是狡猾得令人頭痛,而一旦倔強起來,更是什麼都豁得出去,她滿腦子裡裝的不是詭計就是賊點子,心機又那樣深,真不知道他那學弟究竟癡戀她哪裡。而那女孩兒,他學弟苦思不忘的初戀情人,就在不久之前還曾設計他同她一起,在海濱酒店那張大床上,恣意縱情的翻滾糾纏過。想到這裡,他不由覺得有些尴尬。雖然和龐蒙之間算不上交情深厚,但好歹兩人見面總要互相稱兄道弟一番。不知道也就算了,眼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許瞳是龐蒙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于是他想,是時候和那女孩劃清界限到此為止了。女人而已,就像衣服一樣,隻有常換常新的快樂,沒有什麼舍不得放不下的。隻是便宜了那女孩,她騙了他利用他,他卻還沒來得及懲罰她。不過也隻好這樣算了吧。●︶3︶●他不再找她,很快物色到一個叫做昭昭的新女伴。他把她帶在身邊幾天。曾經見過許瞳的那些公子哥,在見到他的新女伴時,都異口同聲對他感歎說,真是奇妙,他這位新寵,無論模樣身段還是眼神氣質,看上去竟同他那舊愛很有幾分相似。他倒沒覺得昭昭和許瞳之間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隻是後來連司機老黃也這樣說。老黃甚至還戲谑地問他:“少爺,你究竟是因為喜好這一類女孩才在許小姐之後找了昭昭小姐,還是因為許小姐,而尤其鐘意這一類的女孩呢?”到此他才終于相信,或許兩個女孩之間真的有些相似之處。隻是他覺得有些好笑。他問老黃:“難道你認為,我對那個姓許的女孩動了心思?呵!這怎麼可能!”老黃卻笑一笑回答他說:“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就會發現,其實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哦,不,或許你現在就已經可以發現了!”對于老黃的話,他聽過後隻淡淡一笑,并沒有再多做辨白,隻将它抛随意地抛到了腦後去。有些事情越解釋就越說不清道不明,不如随它去好了。至于事實究竟如何,他自己心裡總歸有數。●︶3︶●本以為此後不會再和那狡猾女孩有什麼瓜葛,偏偏的,卻叫他在幻愛裡又見到她。她帶着一臉凄惶站在嚴昌石的房間裡,明明很無助,卻在看到他時,挂了滿臉的倔強;明明已經窮途末路,卻在與他視線交彙的刹那,展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倔強樣子。他最恨她那副樣子。他等着她開口求叫他、求他;她卻閉緊嘴巴一言都不肯發。他不禁有些氣。一個女孩子,骨頭何必那麼硬?實在不讨喜。直到走到房間坐下,喝過一杯酒以後,忽然地,他想通一件事。是了,她何必求他?現在在她身邊,不是有龐蒙麼。他當即收斂好心緒,決定再不去管那許姓女孩的閑事。●︶3︶●隻是他這邊剛剛做出決定,手機卻緊跟着被她震響。接通以後,他喂了兩聲。他聽不到她回答自己,話筒裡隻傳來她與另外一人的對話。他不禁莞爾。這狡猾丫頭,看來是偷偷打過來想向他求救的。可她為什麼不去找龐蒙?來不及探究原因,他隻聽得電話裡面她在對嚴昌石說:“整個幻愛的人都知道,我其實是顧辰的女人!”聽了她這句話,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事實是他也真的笑了出來。想不到她也有肯服軟的時候。然後他聽到嚴昌石說:“許小姐,顧辰他已經另結新歡,你呢,已經過氣下堂了!”、“顧辰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明白人,敢玩愛玩,也玩得潇灑。你說,他怎麼可能為一個過氣情人,來和我鬧别扭呢?”這番話以後,電話一下就被挂斷。望着手機屏幕上“通話已結束”幾個字,他不由蹙起眉。從他心裡漸漸升騰起一種無法說清楚的感覺。有些像是在生氣,而更多的,卻似乎是煩躁與不安。電話斷得那樣幹脆,不像是被姓嚴的發現了,一定是她自己挂斷的。為什麼?聽到他有了新歡,于是心底希望破滅,因此挂斷電話不再求救,索性認命地由那姓嚴的對她施以侵犯?他霍地站起來,來不及交代一言半語,人已經匆匆走出房間去。●︶3︶●顧辰自行推門進來,走到沙發前,伸手扶起許瞳,俯身坐在她與嚴昌石中間,再張開手臂攬她進懷側,讓她軟軟倚在自己胸前。然後轉頭對嚴昌石徐徐一笑,朗聲笑道:“讓嚴老闆見笑了不是!這丫頭以前在這裡做,被我看中,就跟了我,其實整個幻愛都知道她是我的人。丫頭這幾天正和我鬧别扭呢,不肯見我也不接我電話,我隻好自己找樂子。正愁怎麼能見她一面哄哄來着,服務生竟然告訴我說,她就在嚴老闆這屋裡。起初我還不信,趕上這會兒打您這路過,我心想就順便看下也不麻煩,嚴老闆又是大方爽快的人,行事豁達不拘小節,一定不會怪我唐突的!于是我就推了門,結果沒成想,還真是巧,這丫頭竟然真的在!”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懷中許瞳,似無限寵溺與無奈般,點點她鼻子說:“真是頑皮,怎麼跑這給嚴老闆搗亂來呢?”許瞳明明覺得他的話又雷又好笑,可此時此刻,靠在他身邊,看着他的眼睛,聽着他的聲音,她卻隻是想哭。似乎人在大難不死後,感情總會變得格外脆弱。她嘤聲一歎,借勢更窩進他懷裡,将臉整個埋在他胸前,再不去看嚴昌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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