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興邦回家以後,告訴許瞳一個消息。“你以前讀過的那所重點高中,本來定在這個月底舉行校慶的是不是?不過我聽你喬爺爺說,有人答應出資為母校重新修建圖書館和體育館,奠基儀式就定在本周末。校方為表彰謝意和借着雙喜臨門的彩頭,于是決定将校慶日期突然提前了。下午你喬爺爺打電話到店裡,委托我幫他轉個話,校慶那天他也會去,他要你也到學校去看看,他想見見你,和你聊聊天說說話。”許瞳欣然應允。随後一個人時,不禁有些暗驚咂舌。校慶那麼大一件事,居然會因為單個某一人而突然改期。足可見人世間有一句話果真說得極其正确:有錢能使鬼推磨。●︶3︶●到了周末,許瞳起得很早。把長發簡單紮成一束馬尾辮,換上樸素的襯衫牛仔褲,許瞳帶着一身清爽,輕快出門。想必今天學校邀請到的那些重歸母校的莘莘學子,其中一定不會有如她一樣尚待業家中的應屆畢業生;她不過隻是群衆演員路人甲,實在沒有必要把自己裝扮得多麼花枝招展。并不是想趁這不一樣的日子去摘人眼球,到學校來不過是因為喬爺爺想要見她。然而當她踏入校園,一身恍如學生時代的清純打扮,卻生生晃直了龐蒙的眼睛。見到龐蒙,許瞳略略一怔,想一想,到底相識一場,便頓住腳步同他打了聲招呼,“嗨,你也來了!”龐蒙快步走近她身邊,急切回應:“恩;以前宣傳部的老師拜托我過來幫忙題毛筆字。”說到這時他頓了一頓。明明想要一直保持冷靜自持的成熟形象,卻終是難掩藏在心底的小小喜悅。他看着許瞳輕輕說:“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許瞳舉步向前走,“呵呵,是啊,來參加校慶的都是有成績有作為的牛人,像我這顆當年隻讀一半學期就跑掉的嫩蔥青蒜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個意外——我媽媽的老師要我來這見他一下的。”她居然心平氣和說出緣由給他聽,竟仿佛已經忘記與他之間那些往日的舊情之傷。龐蒙随她一起往前走,雙眼灼灼望着她臉頰,眸心晶亮閃爍,聲音中幾乎隐有哀求,“時間還早,不如先來看我寫字吧?”許瞳擡眼去看他,忽然被他眼底滿滿的懇切期盼所震懾。重遊在故地,身邊是舊日情人,熟悉的面龐,遙遠的回憶,刹那的影象重疊,幾乎讓人生出一種錯覺——仿佛兩人從未曾移動過,隻是那樣一直相對凝視着,任憑時間在身邊匆匆來又匆匆去,冷冷帶走一切美好,對在凝望中不知怎麼竟迷失掉對方的兩人報以殘酷嘲笑。多唏噓,這就是他們的青春,那樣明媚的來過,又那樣傷痛的走了。每當再回憶起來,不禁令人歎息幽幽,眼底酸澀,心頭泛軟。微微沉吟一下,幾乎有些可憐龐蒙,許瞳點點頭,“來得還真是有點早,能有件事打發下時間,也好!”●︶3︶●龐蒙脫下西裝外套,搭在一旁椅背上,身上隻穿着一件白色襯衫。他将兩隻袖口分别解開,胡亂的挨個向上挽着,為等下握筆題字做着準備。許瞳有些驚悚。他竟把那樣精緻的兩隻雪白袖子挽得像花椰菜的菜心一樣,層層疊疊褶褶皺皺,真是笨拙得可以。還不隻如此,也不知怎麼,那袖口就像被頑皮的小惡魔施過魔法一樣,偏偏要與他作對——他不斷的把它們挽上去,它們不斷的自己松脫下來,如此一直沒完沒了、反反複複。許瞳實在看不下去,沖動的走上前,手臂向前一探,“你真的好笨!讓我來吧!”三下兩下就把袖口利落挽好。擡起頭時,她看到龐蒙臉上的神情幾乎已是欣喜若狂。許瞳默默歎口氣。他對她依然沒有死心。可她卻早已經對過去再無一絲留戀。他這樣對從前執着不放,始終堅持,可就算到了将來某天,她依然未必動容,到頭來他隻是會害苦他自己。該怎樣讓他知道,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3︶●龐蒙提起毛筆,寫過幾個字,忽然一擡頭,看向許瞳的眼神燃起灼人的溫度,聲音沉沉的有些沙啞,似心中正為某事忐忑緊張着,“不如,我教你寫大字吧!”每個字,說出來時,仿佛都在顫抖。這個人,這句話,這地點,這情景,和多年以前比較起來,竟幾乎一模一樣,一時間許瞳甚至有了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稍稍恍惚一下,她即刻便定下自己心神。思緒悄悄轉動之間,已經做出決定。或者可以借着這件事令他明白,他們之間,再無法回到從前。“好啊!”她輕輕答。龐蒙不知是不是自己産生幻覺,他竟覺得許瞳剛才那聲答應裡面含裹着清脆歡快,那動人的聲音仿佛昨日重現一般,不帶半點歲月痕迹。最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已讓龐蒙眼底悄悄有些濕潤起來。他小心翼翼拉住許瞳的手,待她幾乎如易碎珍寶一般細緻專注,把她輕輕拉到身前來,呵護在桌子與自己胸膛間。厚實大掌包攏住白皙小手,刹那間的肌膚貼合,險些令他眼底有濕熱淚珠奪眶而出。從來不敢輕易奢望;眼前的情景,以為此後隻能到夢中緬懷,卻想不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可以再來一次。她乖巧立在他胸口前,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一齊帶動染墨筆尖,不知究竟是激動顫抖,還是寫意灑脫,兩隻手臂翩翩齊舞,在紙面上頓頓挫挫地遊走,留下兩團烏黑墨迹。手起手落的幾個揮舞之間,“曈曈”兩個字躍然紙上。收筆時,他的心跳聲一下子就從“怦怦”變成“隆隆”。歲月無聲淹沒過往,擦去舊痕;他卻偏偏倔強要把她的名字刻牢在心上。這一刻,擁着身前的她,他别無所求,隻希望還有機會可以再回到從前,将未得善終的那份真情真愛,拂去殇痛,圓滿續寫,掙得未來。他閉上眼睛,嘴唇顫抖貼在她耳際,似吻似含,輕聲喃喃念她的名字:“曈曈!”她似微微戰栗一下,然而那戰栗隻是被陌生人無端靠近時的不适而已,其中并沒有半點心靈上的悸動興奮。她很快放松下來。他放開她的手,轉去扳她的肩,将她輕輕旋過來,面向自己。她溫馴的任他舉動,沒有一點拒絕和抵觸。他擡手,小心探去托住她的下巴,珍愛的輕輕摩挲慢慢擡起,深深凝望她的眼睛。她轉動的眸,幽幽轉轉,晶粲無底。他似着了魔,癡癡然然望着,不知不覺低下頭去,有如膜拜般,帶着旖旎歎息,輕輕覆住她柔軟雙唇。試探的吮動,竟沒有遭她拒絕!于是不禁心頭狂喜大起膽子,張開嘴巴動情含吮用力輾轉,,屢屢想要攻入她那方軟馥清甜之地。這一瞬以後,哪怕讓他立刻死去,他也會甘之如饴,不會皺眉一下。從不敢奢望,活着的日子裡,還會再有能夠這樣親近她的醉人時刻。●︶3︶●龐蒙吻上來時,許瞳沒有閃躲。她任他恣意親吻。本想一直木然以對,趁此好讓他明白,兩個人錯過就是錯過,哪怕肢體再親密如從前,歲月刻畫在彼此心頭的陌生感和遙遠距離卻無論如何無法消弭。她一直面無表情任他親着,不回應一絲一毫,企圖等他幡然察覺自己正在苦演獨角情戲。然而眼神微微轉動間,竟然捕捉到一抹熟悉身影正向這邊徐徐走來。心砰然一跳,不知究竟是驚是憤,思緒不甯間,嘴唇竟已無意識的輕輕開啟。對方那條躁動的舌,立刻毫不遲疑一舉探入。腦子裡轟轟一片炸響。這一瞬她的心頭被紛繁淩亂所攻占,思緒全部結在一起,感官通通冰封凝住。剪不斷,理還亂。于是索性閉上眼睛去無賴這一回。随它事态怎樣去發展,她不願去想,隻望能夠獨善其身,獨守其心,靜觀其變。●︶3︶●因為眼前這位顧氏企業新一代掌權人顧辰無條件出資為母校承建圖書館和體育館,校長對他熱情得恨不能将自己焚燒成熊熊火焰山。他興緻勃勃帶着顧辰在校園各處遊走閑逛,仔細介紹着今日校園較從前相比,又堪堪增加幾多輝煌。這貴氣俊朗的男子一直嘴角噙着淡淡微笑靜靜聆聽着。那副優雅迷人的姿态風情,恍若天成,好似是散發于心骨之間,竟沒有渲染到一絲俗世銅臭味道。然而若不是一向視力精好,校長大人幾乎懷疑自己剛剛看錯——他竟看到眼前這貴氣男子,在剛剛一個刹那之間,臉上始終優雅迷人的表情,竟蓦地變得有些……扭曲;亦或也可以叫做……猙獰。他看得真真切切,眼前被傳說城府深沉的俊逸男子,在剛剛短短一瞬裡,眼底迸射出淩厲寒光。這是多麼有趣的反應!而這樣有趣的反應,難道是因為不遠處正同别的男人接吻的那個女孩子嗎?作者有話要說:圍脖上已經說過俺辦的傻事了。那什麼,發月餅麼,什麼哈根達斯的,俺拎着牛b哄哄回家,還想呢運動服也出月餅哈!進屋放窗台上,開始折騰别的去了。等一會,蒼天啊,窗台上咋開始淌湯了啊!奔過去打開看,哭!太欺負鄉下人了,那月餅哪是面做的,是巧克力裡包的冰淇琳!我上哪知道去啊,淚奔!越想越不對勁,後來終于想起來了,運動服叫阿迪達斯啊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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