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飯再上大巴車,陳凫就更加困了,閉着眼打瞌睡,在即将靠在關郁肩膀上時就清醒過來,說什麼也不敢再惹他。
兩個人回到住的地方,關郁在屋門口擋住了要來慰問的衆人,說沒大礙。陳凫躺在炕上睡覺,很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睜開眼時天都暗了,看見了面前似乎已經睡着的關郁。
關郁的胳膊還搭在他腰上,陳凫深吸了一口氣,這時關郁卻已經睜開眼,起來找到燈繩,把燈拉開。
暖黃色的燈泡點亮,陳凫說自己要去廁所,走了出去,回來時關郁還坐在炕上,陳凫沒什麼事可做,趴了回去。被褥都是新的,睡在火炕都不用蓋被子,睡了一身的汗。他趴回被窩想繼續睡,卻聽關郁說:“這次出息了,不哭了。”
陳凫知道一疼就哭太不爺們兒了,可委屈時就根本忍不住,從小養成的毛病。盡管他現在記不清自己為多少件事哭過,但還是能輕易回憶起那些委屈感。
以前他哭,陳廷卿就會放下一切事,将他抱在懷裡哄,母親倒是嫌自己丈夫太溺愛孩子,陳廷卿說,“我這輩子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不寵着怎麼行?”他似乎很有信心兒子不會恃寵而驕,不會被他養成一個廢物。
而現在的陳凫也相信,如果他在陳廷卿面前哭,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哄他,仿佛一切不曾改變。
“哭有什麼用呢?”陳凫過了會兒才回應關郁的話。
關郁盯着他的臉看,直到陳凫覺察出不對,挪開目光。
關郁問:“以前哭就有用了?”
“沒用。”
陳凫又是這油鹽不進的态度,關郁隻能自己化解。一磚一瓦建立的信任早已經化為塵土,蕩然無存,情緒被很好的克制,關郁不再說話。
兩個人靜靜睡了一宿。
團建回來,多了一個傷員,但好在公司一切步入正軌,陳凫回來後又有了諸多靈感,白天認真工作,因為頭疼,熬不了夜。
晚上睡覺時,向晚舟總會在房間裡等他。陳凫實在無奈,問他怎麼就不能回去住。
“我想和你住一起。”向晚舟坐在床上說,“哥,我有話和你說。”
陳凫站在地上看他,向晚舟拍拍身邊的床,“你先坐下來。”
“有什麼話說。”陳凫幹脆就坐在他對面。
向晚舟:“哥,你和關總,曾經,是不是……情侶?”
“……”
表現得有那麼明顯?
陳凫臉上帶着這幾個字,向晚舟說:“好吧,不管是不是,其實……我喜歡你!”
陳凫:“…………………………”
向晚舟像是鼓足勇氣對心上人表白的少年,語氣認真而堅定,還有藏不住的羞澀。陳凫看着他笑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向晚舟信誓旦旦,舉手發誓,“如果我騙你,就讓我出門被車撞。”
陳凫:“哦,知道了。”
向晚舟頓時異常委屈,他可憐巴巴地看着陳凫,“就、就這樣嗎?”
“我不和同性談戀愛。”陳凫說。
向晚舟:“那關總呢?!”
陳凫:“那不算,再說,你怎麼認為我和他有其他關系呢?”
向晚舟認真道:“同事們态度對你們的态度不對勁,還有你受傷,關總那麼緊張,還不讓我靠近,我就知道了。”
好吧,其實确實能看出來,誰讓他們在一個環境下工作呢。陳凫認了,他說:“那是以前過去了,現在我不想談,假設你說的是真的……咱們也沒可能。”
“為什麼呢?”向晚舟不甘心地問:“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改。”
陳凫不會莫名其妙就信一個人。
其實這段時間向晚舟也做得夠明顯了,他也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現在的陳凫有些糾結,是要跟向晚舟演戲看他要做什麼,還是直接攤開了說。演戲的話,他又不得不想到關郁……他不願意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弄得像他在試探關郁反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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