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衆人都是沉默不語。
“嗯……大夥都想想吧。哈伯特,米妮,你們兩個還是和我一起去利夫城,畢竟你們理論上應該還在治理鼠患,面子要給公主殿下留夠。尼祿蘭我也會帶走,這是我和公主的交易。至于你們兩個,該怎麼生活怎麼生活,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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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做出了安排。
甚至都不用第二天,當晚坎蒂絲帶着哈伯特,米妮,還有仍然在昏迷當中的尼祿蘭學者離開了王都。
……
尼祿蘭睜開眼睛的瞬間,她就将精神沉浸到自己的軀體内,即便是見多識廣,即便是知識淵博,她仍然被自己體内的光景吓到了。
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血管一樣,倒不如說……纏繞着血管和神經的,像是活着的植物一樣存在的魔氣,和自己的身體密不可分。
學者體内并沒有魔法陣,所以她對魔氣的抗性并不強——盡管可以試着強行驅逐,但這種程度的數量,這種強烈的關聯,強行驅逐可能會讓自己在痛苦中死去。
她想起來之前被魔種寄生時候的痛苦,那樣的痛苦讓她臉色煞白。
“喲!尼祿蘭學者,看上去您已經醒了!”
在她的耳畔,傳來了陌生的少女的嗓音。
尼祿蘭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在一旁坐着的銀少女。她知道這是誰:“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坎蒂絲小姐。”
“是的,尼祿蘭女士,雖然對你憧憬已久,但是真正見到您還是讓我心情激動,能夠給我簽個名嗎?”坎蒂絲笑眯眯的問。
“你不是好人。”尼祿蘭突然說。
坎蒂絲則是有些疑惑:“我還以為像是您這樣的學者,不會單純的用好人或者壞人來描述一個人的狀态,要知道,人大多數時候都處于混沌的狀态,同時也很雙标。”
“……你說得對,我隻是很好奇,像是你這樣子的人,怎麼會有像是哈伯特那樣的朋友,聽說你們的關系非常密切。”
“人總是會被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所吸引,學者大人,他是富有魅力的男人。即便是我,被吸引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哈伯特和米妮沒在,坎蒂絲也就大膽的說出這樣子的話。
要是那兩人在坎蒂絲這些話可是說不出口。
尼祿蘭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們救了我,我也就成了通魔的人。我之後不能再以學者的身份活動了,對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明了,要是和米妮說,她估計都還沒弄清楚生了什麼。不過,你可能還是不太清楚自己的狀況,尼祿蘭女士。”坎蒂絲稍微打了一個響指。
尼祿蘭頓時感受到了無限的饑餓,她的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讓她感到極為難堪。
而坎蒂絲又重新打了一個響指,那樣的感受就消失了。
“就像是你所見到的那樣,我掌握的默契,耕種于你體内的魔種法——你現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算是被我完全操縱的傀儡。嗯,我想讓你怎麼樣,你就隻能怎麼樣,所以,學者尼祿蘭已經不存在了。”
坎蒂絲冰冷而殘酷的做出如此的宣告:“如今,在這裡的,隻有利夫城坎蒂絲工匠鋪的女仆人尼祿蘭,你懂我的意思嗎?”
殘忍而冷漠的少女,很難想象根據資料顯示這個少女如今隻有十四歲,她手段之果決,想法之獨特——她天生就應該成為某種大人物。
尼祿蘭盯着坎蒂絲:“看起來我并沒有選擇的餘地。”
坎蒂絲微笑的點頭,她拿起手邊的筆記本寫寫畫畫:“我是不太清楚你們從别的工匠那裡知曉了什麼知識,不過我掌握的魔氣我稱之為大罪,嫉妒,貪婪,怠惰,色欲,暴食,憤怒,傲慢和虛飾,你如果想要品味除開暴食之外的感受,我也可以讓你體驗一下。”
這些詞彙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的詞彙,難怪她自己稱之為“大罪”。
她剛才感受到的難以忍耐的饑餓是暴食的力量?
“好了,尼祿蘭女士,我告訴你的事情僅僅是通知你,你需要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就像是那句話怎麼說得?犯在我手裡,你想死都難。你最好不要由有什麼反抗的想法,否則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能夠想象的最壞的結果,我保證會比那還要凄慘。”
尼祿蘭沉默了。
她清晰的意識到坎蒂絲沒有在和她開玩笑,也沒有在威脅她,就像是她所說的那樣,她僅僅是通知。
“你要是覺得休息好了,就來我的實驗室,我需要檢測一下你的數據。”
少女合上筆記本,走出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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