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醉得不輕,滿身的酒氣,楞眼巴睜地被江氏給扶起來,腳下直打出溜,裡拉歪斜地往門外走,湛湛離得近,也上前摻扶一把,馬佳志輝扭頭看她,呆滞着兩眼說:“咱們家湛湛呐,真是個好姑娘,傍晚那陣兒跟誠親王喝酒,王爺還要我認他做女婿,娶你當福晉來着”湛湛哭笑不得,“您又說胡話了,人誠親王下個月就要娶福晉,跟咱們家可沒幹系。”馬佳志輝咦了聲,暈乎乎地問:“你你怎麼知道”她這才發現說漏嘴了,忙扶着他過了門檻下階,轉了話頭問江氏,“我大哥人呢?今兒晚上怎麼沒見着?”江氏歎了口氣,一副自甘放棄的口吻,“過罷晌午就抱着蛐蛐兒罐子出去了,興許是鬥蟲哎,愛幹嘛幹嘛去罷,橫豎我也攔不住。”想想也是無奈,親兒子不上進,下頭有個庶女因為殘疾,婚事上一直沒着落,還得由着她來操心,後院幾房侍妾也都不是什麼善茬兒,日子過得烏煙瘴氣,再好的性兒也給磨沒了。“真真兒是想女婿想瘋了!”她狠狠搗了搗馬佳志輝腦袋出氣,“不撒泡尿瞧瞧你自個兒的樣子!誰瞎了眼願意認你當丈人杆子?!”下手可真夠重的,湛湛龇着牙問:“您不怕我二伯回頭跟你算賬呐?”江氏啐了口說:“就你二伯這死魚記性,能想起來才能耐呐!”這是實話,過了一晚上從炕上爬起來,坐在桌前用膳,人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跟誠親王吃酒的細節也記不準了,“你們還不知道我嗎?一喝上,腦子裡裝不下東西,不過誠親王性子倒還好,也有架子脾氣,不過不把人往難受裡作弄”說着一把摔下茶盅,“壞了壞了壞了””我怎麼記着昨兒晚上是人誠親王送我回來的要不要再擺桌席謝謝人家?”沒人搭腔,懶得接他這個話,各自該吃着該喝着,昨兒晚上的酒後醉話,也幾乎沒有人當真在意。可湛湛一直挂着心,沒能疏忽,馬佳志宏很早就在外省任職,她自小跟她大伯接觸就不多,印象中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對待家裡頭的小輩人也不怎麼親熱,從來都是他們幾個主動見禮,人才有所回應。再者馬佳志宏所處屬于實權在握的職銜兒,若說他有匡扶外室的城府,她倒是覺着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轉個念頭,無憑無據,平白無故地猜忌自家人,還是個長輩,就像老太太罵她二伯的那句,憑什麼?她這會兒似乎有些杞人憂天,眼下四海升平,國泰民安,南面時局穩定,尚未有任何異常的端倪出現,屆時保不齊三位藩王順應民意還很配合,朝廷借勢順順當當地撤藩,至此天下太平。湛湛是個樂天的性子,什麼事情都盡量往好的方面去想,開竅兒想出個合情的解釋,也就暫壓下驚疑不再過多考慮。姑爸爸打算初四再走,在娘家的最後一晚上,跟侄女一起住。窗外的月亮比昨夜的要圓滿,淡淡撒下些銀露在兩人的臉上。姑侄倆向來親近,湛湛貼在她的肩頭說:“我什麼都不怕,就隻怕打雷打閃,小時候剛跟我額娘分房睡,那會兒您還沒出嫁,遇到這樣的天氣,您就悄悄溜達進我屋裡陪着我一起。”馬佳芳可憐惜地掠掠她的鬓角,“這會兒還怕不怕了?”她點頭,“我自個兒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老跟臨成一起捉蛐蛐兒,逮蛇來着,這些都成,偏偏就怕那些摸不着的玩意兒。”馬佳芳可笑了聲說:“那沒關系,沒過幾天等嫁人了,你就不怕了。”湛湛臉一紅,硬着嘴說:“您還好意思說我,當時您也怕罷?其實就是想找我來陪您,如今有了姑丈,您自然也不怕了。”她拿指頭戳她的腦袋,“小沒良心的,不害臊,怎麼說話呐?硬攪理兒!”湛湛躲了躲,誇張地歎了口氣,“說實話,我挺羨慕您的,活得有錢又自在,姑丈還對您這麼好。”“傻丫頭,過日子哪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磕磕絆絆多着呢,我這會兒跟你說再多都沒用,等到你成了親,就能自個兒體會到了。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能把人的耐性兒給折騰沒了。”湛湛不理解,“那些東西有那麼難擺弄嗎?”姑爸爸又說她傻,“那不過就是個說法罷了,不是說日子過起來有多難,而是太平淡了。”“所以”,姑爸爸側過身,認真看着她開始劃重點,“女人要有自個兒的事業,丫頭,你聽我句勸,别總守着嫁妝過日子,得想方兒額外賺錢,把自個兒腰杆子養粗了,到婆家才不會受氣兒,我打算在城西再開一家分店,怎麼樣?我成心邀你湊個份子,到時候有了進項,分紅咱們倆五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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