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抽泣着,李唯擡手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但是并沒有擁抱。房間裡有蘇夏的大提琴,蘇夏是學大提琴出身,拉得一手好琴。李唯走到旁邊的提琴面前去,坐好後,将琴固定好,拉了起來。優雅低緩如夜中沉沉流水的琴音飄揚開來,整個空間都被這琴音飄滿。李唯微垂着眼睫,眼神如水柔和,臉上是些微憂傷,些微迷戀的神色,那琴音也慢慢纏綿起來,即使纏綿,也帶着憂郁。就像是站在時光的此岸,看着永遠無法回去的彼岸,那裡有着孩童時代的初戀,當時的快樂無憂,漸漸又繞成了今日的留戀與迷茫。琴音慢慢地低沉下去,直至消失不見。蘇夏坐在那裡已經沒有再哭泣,用手巾擦了擦眼淚,道,“謝謝你來看我。”李唯将大提琴放好,站起身來,修長而優雅的身形,隻是簡單的襯衫黑西褲,有種幹淨美好如春日陽光的感覺。每一個看着他的人,心都要不是自己的。李唯道,“夏姐,我要走了。我還要去開記者招待會,這次的事情,我會壓下來。希望你早日康複!”蘇夏站起身來,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李唯對她一點頭,走出病房了。蘇夏控制不住自己地跟着他,一直将他送出了外面的待客室,送到了走道上。周橫之前是坐在待客室裡的,因為從病房裡傳出的琴聲,他以為是蘇夏拉出來的,心裡有些不舒服,就起身走到了走道上。此時看到李唯出來,他就走過來,“唯唯,離開嗎?”李唯點了一下頭。蘇夏站在門口看着他,李唯道,“夏姐,再見。”蘇夏看着他,又看了看周橫,周橫高大俊美,絲毫不遜色于李唯,站在李唯身邊,便又是一道絕美風景。周橫隻是禮貌地對蘇夏輕輕颔首,沒有說話,就算告辭了。蘇夏一直看着李唯和周橫走過轉角,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她歪靠在門口站立着,即使脂粉不施,臉色蒼白,眼眶發紅,依然有種說不出的美,像是時光裡一副憂郁的畫,韻味悠遠。周橫到醫院和離開醫院,都有記者拍照。從醫院出來時,更是被記者所包圍了,大家争相提出各種問題,諸如他和蘇夏的感情問題,對于他昨天遇險自己有什麼想說的,今天來看蘇夏,對蘇夏是個什麼态度等等,諸如此類。但是周家的保镖訓練有素地替他擋開了所有人,坐進車裡時,周橫護着李唯先進去,自己這才坐進去了。李唯沒有戴墨鏡,車開走時,眼睛也看着車窗外的記者,隻是沒有說話,神色裡有種說不出的憂郁和愁緒,一一被記入記者的攝像鏡頭。在車裡,周橫對李唯道,“我剛才看那個蘇夏,覺得還不錯,你和她之間真沒什麼事嗎?”李唯淡淡道,“能有什麼事,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就沒感覺了。”周橫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周家是容易出情種的,他也被教育了不能拿感情的事情随便,所以其實看不慣李唯這樣濫情又随便的個性,道,“剛才,我聽她拉提琴,琴音裡感情那麼濃,我看她是真心愛着你,你不要把别人的感情不當回事。”李唯很奇怪地看着周橫,“剛才是我拉的,和她告别。”周橫詫異了,“你?”李唯眼睛瞪上了周橫,“怎麼了,你覺得不應該是我拉的嗎?好歹我被稱為音樂才子,又不是浪得虛名。”周橫,“……”看李唯真生氣了,周橫讪讪地笑了笑,“我以為你做現在的工作,隻是為了好玩,沒想到你是這麼認真。好了,我剛才的确被你的琴聲感動了,我完全承認你是才子這件事。隻是,我覺得那琴聲裡感情那麼深,你為什麼又不和她在一起了呢?”李唯哼了一聲,道,“我的琴聲,我的感情,都是我的。誰說是給她的了。隻要她不要再鬧什麼事才好,昨天的事,要不是她在她的微博和論壇裡一直用隐晦的話暗示,恐怕也不會出。不過,在她對我的感情這件事上,我承認她沒摻假,所以才願意這次放過她。”周橫伸手捏了李唯的下巴一下,道,“我覺得你現在完全是在拿着别人的感情揉捏。”李唯将周橫的手打開,道,“做明星,本來就是要被愛捧起來的,不然,就做不下去了。但是,他們愛我,我哪裡來的那麼多感情一一還給他們。我隻要做我自己,愛我所愛,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周橫道,“你倒是想得很清楚。”李唯哼道,“難道你以為我是傻子,什麼都該迷迷糊糊的。”周橫道,“自然不是這樣。你這樣,我都想去聽聽你的歌,看看你的電影了。”李唯道,“你看了别也迷戀上了我。”李唯說得很是霸道又倨傲,聽得周橫哈哈笑起來,“行,到時候我迷戀上了你,你要怎麼辦,對我好,還是對我不理不睬。”李唯側頭盯着他看,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周橫又笑起來,“你真是越來越自戀了。”之後李唯去開記者招待會,周橫并沒有跟着去,他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和李唯分道揚镳了。李唯在機場被蘇夏粉絲的襲擊案,因為李唯的以和為貴息事甯人,很快就被壓了下來,制止了釀成更大的禍事。周橫回了國,把家裡一幹在國内的長輩都見了一遍,又忙着給他父親做助手,跑了澳洲a國一圈,等再回國來,已經是炎熱的夏季了。雖然這段時間忙得團團轉,李唯也在忙,忙得坐下休息時就直接打瞌睡,但兩人還是沒有少了聯系,不時會有電話。以前李唯總喜歡為了清靜把手機直接關機,然後人也躲在一個汪直升找不到的地方偷懶,自從和周橫恢複了交往,他便不再那麼随意把手機關機了,怕周橫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也找不到自己,但是周橫給他電話的時間總是少之又少,他拍戲的時候,拍完下來問小助理,小助理說沒有電話,他不忙的時候,閑着坐着打瞌睡,留意着手機,也照樣沒電話,或者有電話,他心才一提起來,看一眼發現是無關緊要的人打來的……這樣的事情經曆得多了,他也就煩了,既煩了眼巴巴等着周橫的自己,又煩了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周橫,所以,他又把手機恢複成了關機時間比開機時間多的狀态。時常小助理找不到他就告訴汪直升,汪直升找不到他就急得跳腳,但跳腳也沒用,跳着腳也得去找人。汪直升的口頭語經常就是那一句“我的祖宗……”特别像舊時大戶人家裡養着孩子的奶媽。而汪直升也以奶媽自居,并不忌諱,還很樂呵。的确,能帶李唯這樣一個人,雖然累點,但是得到的别的利益實在不少,多少人豔羨他還來不及。所以有些能夠在他面前造次的人還真這樣叫他。李唯的這些作為,完全應了耍大牌這個詞,但是卻沒有媒體寫他耍大牌。一則工作的時候,他從來兢兢業業,對待總是拖他後腿的新人他也能夠容忍,不會發火;二則他那背景,他那脾氣,沒人敢惹,自然不敢寫。李唯最近在拍孫導最新的大作《長纓》,背景是民國時候,講民國殺手的故事,其中又飽含愛國情愫。一号女主角是十足十的演技派紅茹嫣,紅茹嫣長相并不十分嬌美,長發的時候女人味十足,因為這部電影所需,剪了短發,便利落無比,眉宇之間帶着一股英氣,潇灑又俊美。電影裡,她是s城上流社會的名媛大小姐,又是殺手組織裡不為人知的幕後組織者。李唯作為男一号,自然是殺手組織裡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殺手,從街頭混混,到從歐洲回來的貴公子,從狠厲無情收割人命的殺手,滿腔愛國情操痛恨漢奸和侵略者的青年,到柔情似水愛慕大小姐最後為保護她身份而死的情種;都被他演繹得出神入化。最開始放出來的劇照,便是李唯假裝不認識紅茹嫣,在歌舞廳裡邀請她跳舞,才子佳人,俊男美女,李唯隻是輕輕勾一勾紅茹嫣的手指,眼睛柔情滿溢地望着紅茹嫣,那眼神,既勾走了紅茹嫣的魂,把看到這張劇照的觀衆們的魂也勾走了。那背景的華麗璀璨,沒人能注意得到。即使紅茹嫣打扮得美豔萬分,在李唯的旁邊,依然黯淡失色。男色當道,傾國傾城。周橫回國來,去周延府上看望蘇逸甯時,蘇逸甯在一邊翻着畫本,一邊聽着電視。周橫輕手輕腳走進周延家裡溫馨柔美的客廳裡,蘇逸甯一身白色的家居服,桌子上擺着幾本畫本,又有他的書稿,畫集是林小齊特地為他的新書畫的,林小齊畫了很多,讓他挑選,這真讓蘇逸甯為難了,每次林小齊的工作量比他還多還細緻,總能夠讓他挑出他最想要的圖畫,蘇逸甯不免心疼林小齊的勞累,說了幾次無果,便也隻能如此了。他一張一張地翻看,電視裡的聲音也完全掩蓋了周橫進屋的聲音。周橫還像孩子一般,偷偷摸摸走到蘇逸甯的身後去,然後突然伸手,将蘇逸甯的眼睛捂住了。“呃?”蘇逸甯驚訝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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