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不由蹙起眉,這和妖怪未免太不搭了些。“剛才那個,真的是上古陣法嗎?”江沅放低音量,并将呼吸和足音都壓到最小。和江沅一絲不苟打量周圍環境不同,朔北一路目不斜視,對此毫不在意。他淡淡“嗯”了聲:“不過被稍微簡化了。”江沅摸了摸下巴:“這事不簡單。”“魅妖的目的,我能猜到七八分,不簡單的是給他這個陣法的人。”朔北的語氣依舊平淡,冷靜中透出些許不屑。“你認識?”江沅心底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了。朔北眉梢一挑,慢悠悠看向江沅,“好奇啊?”這一眼意味深長,透着點期許,但落不到實處,仿佛苦夏夜裡散落一地,卻又捧不起的星光,又有點嚴肅缥缈的味道,像是将融未融的冰,冷冷的,不帶煙火氣息。江沅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如此複雜的眼神,以為觸了對方禁區,面上浮現出歉意,連帶着腳步也放緩,落到這人身後:“好吧,我不問。”朔北:“……”朔北收斂眼神和表情,硬邦邦道:“認識,結怨很深。”“哦。”江沅小聲道。但得到了回答,江沅也不再主動說話。朔北不知起什麼話題,幾次放慢腳步,等江沅跟上來,但都被巧妙避開。他透過牆面瓷磚的反光看向江沅,長眸低垂,眼底的光漸漸淡去。氣氛一路沉默。這個地下實驗室通道寬敞,路線錯綜複雜,仿佛迷宮。消毒水的味道很重,非常刺激神經,同時掩蓋了魅妖身上的異香。多種因素疊加,就算是朔北,也不可避免地繞了次路。回到原點,大佬神情更不好了,眼神比北極圈終年不化的冰雪還冷。“組長。”江沅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來挽救一下現在這個冰凍的局面。朔北冷哼一聲,手腕翻轉,從虛空取出那杆漆黑長·槍。江沅看懂了朔北的意圖,遲疑着開口:“組長,直接打過去,不合适吧?”“怎麼不合适了?”朔北闆着臉反問。“萬一魅妖還有别的底牌,或者保命招,你這樣直白了當地打過去,不就相當于打了個招呼,告訴他我們來了?”江沅認真道。朔北垂眼看來,語氣更冷:“你覺得我會讓他跑掉?”江沅小聲辯解:“不……”朔北就像一頭不被伴侶理解和崇拜的雄性,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散發着不爽氣息:“那不就行了。”江沅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魅妖神魂的氣息已被這杆槍記住,眼下的情形對于朔北而言,等于已知重點,卻規劃不出正确路線,所以不如直接位移。流光暗淌的長·槍被朔北挽出一朵花,随即利落破空。電光火石之間,卻見數個龐大身影突然出現路中,整整齊齊站成一列,憑着身軀,生生将這一槍攔下!全是之前那種a級妖怪!“這玩意兒不會是量産出的吧?”看着那一溜鬼玩意兒,江沅心底浮現這樣一個念頭。這種a級妖怪有四肢,可直立而行,臉上有明顯的五官,但因為太龐大——或者說太胖了,五官看上去非常扭曲。如果忽略這點扭曲,可以發現這玩意兒簡直就是放大版的人,有男有女,模樣不盡相同。莫非是用那些被抓走的降妖師和特殊體質者改造的?江沅打了個寒顫。朔北顯然有同樣的想法,但這些妖怪被□□傷瞬間,便化作齑粉,消失散盡、無影無蹤,沒辦法仔細探究。“魅妖還挺聰明,知道我們會對這種妖怪産生好奇,所以一次性丢出一堆,用來轉移視線和拖延。”朔北冷笑,屈指收回長·槍。“那我們當然是繼續搞他了,是這個方向吧?”通道上燈光慘白明亮,映得江沅眼眸異常漆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反手往後一抓,從虛空中抽出單兵電磁炮。如果剛才的a級妖怪真的是用人類造出的,那麼首要目标當然是把罪魁禍首繩之以法。絕對,絕對不能姑息和放過。江沅把炮筒扛上肩頭,手指握住扳機,注入靈力,頭輕輕一歪,迅速開火。轟響如雷。層層磚牆被猙獰電光穿透撕裂,碎石飛屑四散翻滾,電路被中斷,滋啦一聲響後,所有燈盞同時熄滅。方才還整潔明亮的地下實驗室化作廢墟,江沅站在硝煙之後,烏黑額發和雪白衣角在風裡翻飛起落,好看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炮口正發燙,江沅單手提着,另一隻手微微一動,身前身後的燈次第亮起。朔北抓住他手腕,帶他往前走出一步,來到魅妖面前。江沅将射程控制得很好,這裡沒有遭到半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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