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南看了他好一會,眼眶都有些幹涸。然後她挪動着身體坐近了點,低聲湊在楚蕭臨耳邊商量:“問你點事兒呗?”楚蕭臨眼神移過來,擡了下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你既然是這裡的老闆,肯定知道不少易舒書的事兒吧,跟我講講?”“易舒書的事兒?”楚蕭臨挑眉,“比如?”林之南掰着手指頭:“比如易舒書跟她對象的關系,比如現在有誰在追易舒書。”說着她亮了亮眼睛,“我聽說易舒書在跟她丈夫鬧離婚,真的假的?為什麼啊?”楚蕭臨看着她的目光瞬間變得有點嫌棄,滿臉都寫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她伸肘碰了一下楚蕭臨的手臂,“别這麼看着我,我這是合理八卦,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那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好處?”“弟弟。”楚蕭臨把自己手裡玩轉着的打火機“磕”地一聲合了蓋,把它丢在卡座前的玻璃桌上,然後他低了低頭靠近林之南的額前,指着自己徐徐沉聲說:“我是個商人,商人不幹無利可圖的事情。”“你想從我這裡套個話,也得給我點報酬吧。”酒吧裡躁動火熱的氣息被空調吐出的涼風吹散,林之南衣着單薄,頭頂受着風,皮膚上罩了層霜似的沁着冰寒,鼻腔裡也癢癢的有些堵塞。林之南的手心附在膝蓋上慢慢地摩挲,對他的一番話感到無措。楚蕭臨低沉哼笑,“不用這麼緊張。”“我不需要錢,你也不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當欠我件事兒,我不強求你兌現,你自己記着就行。”林之南疑惑:“你家大業大的,想幹什麼難道不是一群人等着你驅策,還能有地方用得着我這種人?”“唔。”楚蕭臨摸下巴,思慮片刻後回答:“現在的确用不到。”他攤手:“那誰能保證以後用不到呢?”這就像一張林之南給他的空頭支票一樣,最後能不能兌換全憑林之南自己意願,怎麼算都不是筆虧本買賣。林之南其實并不怎麼在意這個所謂的承諾,她隻是暫時頂着這張臉而已,換回林之南那張皮之後他楚蕭臨還能從哪裡去挖謝成遠這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呢?所以任何風險都不存在。“行。”林之南想清楚了就果斷點頭:“我答應你。”橘黃色的光披在楚蕭臨身上,他滿意一笑。“過來。”他拍着身邊的座位,示意林之南再靠近一點。林之南順從地挪過去。四周沸水似的炸裂,激昂的樂曲聲噼裡啪啦地掃着酒吧裡每一寸角落。已至深夜,這裡卻燈火如晝,驟然閃爍的彩燈把林之南的眼睛照地朦胧不清。楚蕭臨微伏身靠近她,眼底迷霧不散。“我是兩年前把易舒書收進來的,她那時剛跟唐衷結婚。”易舒書兩年前與現在完全不一樣,她小時候在林父林母的手裡受過太多苦,所以成年後對誰都不熱情,甚至有些避免與外人接觸。所以在很多人眼裡,她太過孤僻冷淡,是個很難親近的人。她來應聘駐唱的時候穿了一身皮衣,帽子扣住半張臉,看起來又酷又飒。管事的人讓她唱首歌聽聽,她摘了帽子就清着嗓子唱了一曲《seeyouaga》,楚蕭臨當時正好在酒吧裡坐鎮,聽了開頭就一拍手,說:“這人收了。”“那時候唐衷剛在娛樂圈嶄露頭角。”楚蕭臨喝了口酒說:“出了幾首單曲,沒賣很多錢,沒闖出太大名氣,也沒什麼背景,有三四個同期的歌星玩了命的要壓他,那段時間他走得挺難的。”“易舒書這人,有實力也硬氣,挺合我的口味,所以我當時跟她關系不錯。她就來求我,讓我搭把手幫幫唐衷。”娛樂圈的手段陰狠得沒有下限,唐衷擋了路,自然就有人要除掉他。戲耍看低他的不少,想要他命的也有,楚蕭臨看在易舒書的面子上出手教訓了一個做法過于惡毒的,也算替他立了威幫一把。“那不應該啊。”林之南一拍膝蓋,“易舒書對他這麼好,唐衷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們怎麼還會離婚啊!”楚蕭臨看了她一眼,好笑地勾唇:“感情的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把殘餘着些許酒液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透亮的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落在林之南的眼角。“不是唐衷這裡出的問題。”他說,“是易舒書。”“什麼?”林之南一愣。楚蕭臨斂着眉,“是易舒書提出的離婚。”人的感情就是很沒有道理,有時候可以患難與共卻不能有福同享。唐衷自己有本事,易舒書也全力幫他,雖然坎坷但一步步也走過來了。他慢慢火起來,逐漸有人開始從電視上熟知這個長相帥氣氣質溫和的男歌星。他開始接代言,接大制作,也積攢起了自己的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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